“外校的?”
我想了下,点了点头,“嗯。”
卓络鄞沉默,没在问我什么,他吃着饭,我虽然也在吃,可有种吃不下去的感觉。我想蓝诗泞的事情以后还是不要再和卓络鄞说吧,现在要是告诉他,他也不认识,可能还会以为蓝诗泞不是什么好人,而我怕他生气。他生气时,好像变了一个人,让我害怕。
我把碗里饭吃完,想到自己手机那事,还是应该先给卓络鄞说一下,免得他给我打电话,是蓝诗泞接的。
“络鄞,我手机今天挤公交车丢了,你以后不要再给我打那个号码。”
我的话令卓络鄞皱眉,他放下筷子看我,把他手机给我,“你以后用我的吧。”
“不需要,”我听他这一说,胸口更难受。
“你没手机我找不到你后怎么联系你?要不然我明天带你去买个新的?”
我摇头,“这更不行。”想我和他在一块,他给我花了许多钱。他再给我买个手机,我欠他就又多了。
“你是怕花我的钱?”
我点头,而他无奈。
他之前明明都给对方说过不介意的,可能对方还是没那种意识。
“那你家还有多余手机吗?”
“座机行吗?”
卓络鄞无语。
第二天他给了我一个新手机,我不知他是从哪里把手机变出来的,但我拿到那手机时感觉不是很良好。我知道卓络鄞对我好,可他太好便让我难受和心虚。我越来越觉得虚伪,把自己手机送给蓝诗泞后,还拿着卓络鄞给我买手机,那种欺骗人的负罪感不断累积,压抑在我的心里。
我想自己何时才能不撒谎呢?何时我可以实话实说来面对卓络鄞呢?恐怕等到我忘记鱼悦水那天,不然我会一直愧疚。我在认知中发觉得自己的缺点,可要我改变也不知从哪里改变。
难道要扣去我的思想,换掉我的心吗?因为我喜欢的是鱼悦水,所以痛苦只能自己承担。
这几天卓络鄞都在家待着,我也看不了那些碟子,与他一块复习,才发现自己学习上有好多不懂的地方。我做语文冲刺试卷,连一些学过的古诗也不会背,以前上高一我就没怎么背过,现在背书,感觉好多,好难。卓络鄞让我每天给他背两首诗,我每次背的时候总是卡壳,现在也是。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暖什么?”
我憋了半天也没把后面的话憋出来,卓络鄞把书放下,看着我,眼里带有笑意。
“是蓝田日暖玉生烟。”
我拍手,“对,就是这个,络鄞你太厉害了。”
卓络鄞无语,他厉害吗?这是高一时老师要求必须背的古诗啊。
我继续看着书上的古诗文,头晕晕的,能看懂汉字却看不懂意思,真不知道古人是如何想出这些诗句。
“你说现在的人穿越到古代去能听懂他们的对话吗?”
“应该不能。”
我知道他不确定时,总会加两字应该。
“电视剧里的那些宫斗戏都是乱编的?”
他摇了摇头,带笑道,“不全是,有的是真的。”
“这样啊。”
卓络鄞看对方好像懂了,好像没懂的看他,他也不知他能再给对方解释什么,电视剧这东西多半都是改编,真实的不多。凌驾于真实故事的是,演绎高于的是电视剧,又能说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他淡笑,“渊绎,你多看点,比看电视剧强。”
“为什么?
他说,不会看的眼花。”
我无语,他倒一笑。
他拿起书,继而看着,其实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电视剧不过只是打发时间的东西。我放下语文书,去做理科卷子,比起看书,我宁愿刷题,而我选择的是理科,但后来的后来,我却被迫选择文学系。
叮咚——
门铃响起,我在想是谁来了,但看卓络鄞把门打开后,我却一愣。
门外站的是鱼悦水,也是我日思夜想的人。他半眯着眼,眼神冰冷,看向我时又偏开头。
卓络鄞皱起眉,还是让开道,而鱼悦水看卓络鄞这样,感觉奇怪,但见到沙发边坐着的那人后眉头一皱。
他没有语气,淡然问,“你怎么把他接你家来了?”
卓络鄞轻轻一应,不做答,等鱼悦水进来后把门关上。
鱼悦水来到沙发边站在,我感觉他漠然的视线正在我身上,有种寒颤。为什么他一来就这样看我?为什么每次都是这种视线?我多想问他,可太胆小,怕问出口,爱情便到绝境。
“你好啊,”我站起身一笑。
他看也没看我一眼,坐在一旁沙发上。
我明白他对我的讨厌毫不掩饰,但他不知道我的心在发疼。我垂下眼帘,搂着臂膀感到一阵冷意。
卓络鄞走来看了看我,再问鱼悦水,“你来是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