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哪里知道苏泛的思维是这样的,他不要钱,不要自己的命,却是想活活折磨自己!
“这样,穆大少以后就不会随便乱咬人了。”苏泛淡然一笑,将那沾满了血的锤子哐当一声丢在了地上。
严从嘉对着这鲜血淋淋的一幕却丝毫不觉得恐惧,他的心跟着眼睛开始发热,只觉得,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犹如天神一般的大少是又回来了!
这般残酷,这般无情,才是他心中真正的大少。
严从嘉一皱眉,递上了一条干净的白手帕,他注意到有一滴血喷溅到了苏泛的手背上,开口道,“大少,擦擦手。要不,让从嘉帮您动手吧,这种人,免得污了您的手——”
苏泛摇了摇头,摆了摆手,并没有接过那手帕,“不用,这笔债,我是要亲自讨回来。”
穆威痛得直抽搐,倒是连叫都叫不出来了,他气若游丝地大张着嘴含含糊糊地说道,“苏泛,你,你既然,要,要折磨我,干嘛,干嘛不,不早动手……”
苏泛微微一笑,是格外斯文,“怎么?是不是以为我好吃好喝地只是关着你,你就能逃过一劫了?这种死里逃生,又落绝境的感觉是不是很好?嗯?”
穆威半闭着眼睛看着面前俊秀的人,只觉得他此刻简直是魔鬼附身。
“我只是,也想让你尝一尝得到珍宝之后,差一点失去又失而复得的跌宕起伏——”苏泛正了神色道,“你怎么能明白,当初,在手术室外面一夜,我的心情,可不比你现在好受多少。”
“从嘉,拿刀来。”苏泛伸出一只手,肃穆地说道。那锋利无比的匕首闪着雪白的光,反射在苏泛脸上,温润如玉的面庞是泛着冷意的白皙。
…………
苏湛在军营外头下了车,一开始还被人在外头拦着。虽然他坐的是苏家的车子,是个苏家的兵都认得,然而,他这个从未到过军营的人,是个生面孔,被盘问了很久这才得以开进了大门。
等他下了车,接到消息的袁成风的确是刮成了一阵风地从参谋处滚了出来——这小祖宗怎么突然来了!都知道将军和大少是疼极了这个二少爷,简直就像是养了个娇贵的二小姐,平时轻易不见人,袁成风也就是去救苏湛的那次远远地看过这久闻大名的苏家二少爷。所以面对着苏湛,袁成风是哭笑不得又只能陪着笑脸,瞧着就是个漂亮的小少爷,可轻易得罪不起啊!可大少交代了,今晚他人在行刑室里头谁都不能进去。
苏湛冷着一张脸已经没了耐心,“你刚刚说阿泛在武器库,现在又没有!我问你阿泛在干嘛,你说在会议厅开会,结果那会议厅的灯是亮都没亮,袁成风,你现在还打算带我去哪里?”
袁成风挠了挠他的大脑袋,简直要被苏家俩兄弟给折腾死了,额角滴着冷汗,“二少,这个,大少他,大少——”
“阿泛还不可能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要是因为你耽搁了,让我们兄弟猜忌,袁成风,这个你可担当不起。”苏湛轻飘飘地说道。
妈呀,得罪大少是罪过,得罪大少的宝贝弟弟可能就是死了!袁成风咬了咬牙,心想,老子只能豁出去了!
苏湛被人带着穿过长长又Yin暗的牢道,终于在最里头那间停下来,这里的大牢,可比家里的那个地下私牢可怕多了,然而等他出现在行刑室门口,却是觉得,这哪里是可怕,简直是恐怖。
只见那架子上正帮着一个垂着头的人,整个人已经成了血葫芦,一滴滴的鲜血正顺着脚跟往下滴,在地上流了一小摊血。而苏泛正背对着他闲适地擦着手中的血,一条白帕子差不多已经染成了红帕子。
严从嘉倒是先看到了来人,似乎有些震惊地说道,“二少爷——”
苏泛一转身,一回头,见苏湛两只手撑在门边,正是欲进未进的样子。一身淡蓝色的格子衬衫,显得整个人正像是这棉布衬衫一样干净柔和,白皙俊美,和这里的情况简直是格格不入。
苏泛嗅着房间里浓重的血腥气是顿时皱了眉头,“阿湛,不在家乖乖等我回去怎么爬过来了?这里多脏,快出去,别进来。”他弟弟这一身打扮是该出现在大学校园里头的,而不是这种地方。
随即是一个眼刀子飞过去,插到了袁成风的脸上,后者收到了大少的威慑又瞧着那穆威的惨样顿时一瑟缩。可怜的小参谋心想,自己真是倒霉透了,从与不从都是得罪人啊……
严从嘉瞧着苏泛着急的样子,是是生怕他那宝贝弟弟染了一点血腥气,却全然没觉得自己那双手早就沾满了鲜血。
苏湛略略蹙了下眉头,倒是对苏泛居然不呆在家里大晚上的跑出来搞这种活动起了好奇心,当即抬脚进门,对他老哥的小心谨慎是直接无视了,还真拿他当小孩子么?
他歪着头走到了那架子前,眯起眼睛打量着那鲜血一团的人。昏黄的灯光,和满身满脸的血瞧不出人形,可他总觉得这人有点眼熟。
他正欲上前查看,苏泛却是将人从后抱住,托了回来,“阿湛,这有什么好看的,好了,咱们该回家了。”
严从嘉一皱眉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