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彭天虎一个被窝睡了。
一晃过去了一个时辰,又一晃,两个时辰也是他了。内侍在一旁屏息伺候,哪个敢上前搅扰他的兴头,只能由著他使性。这一觉睡得天色堪堪见晚。
到了该用晚膳的时候,也还是搂著赖著推三阻四就是不起来。朱绍也来了几次,可王爷千岁脱得一条丝没有搂著个同样光溜溜赤条条的大老爷们睡一被窝,抱头交股,脸相贴,腿相叠,这边呼气那边吸气睡得好不腻歪,他虽是王府大管事,终不比宦官全无刮敕,如何能在这当口进去好说歹说让那小祖宗出来务正业?没奈何,只得在门口转磨磨,直捱到群星密密匝匝共一轮皓月当空齐争辉煌,还不见宗瑞人影,(口荷)!朱绍这个来气,心话了,少千岁你可真行!你让人说你什麽好哇,敢情你这一箭上垛就要落地生根打算搁人家身上发芽长苗了,你这是从太阳当空照卖力气到明月儿初转腾呐,开春插秧种地也没你这麽贪黑起早的呀,你也不怕地没梨肥先累坏了自家牛!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就算你真是金刚杵,还能再征战到明儿架上金鸡唱不成?
第二天起个大早,天都还没放亮,朱绍就上门口来守著了。
宗瑞偏赖著不起床出门,那不是因为好歹他嘴角挨了彭天虎那麽一下子麽,甭管伤得轻不轻,总归是好说不好听的。和朱绍那还行,可要是碰见王陵,宗瑞可就张不开嘴,脸没出搁了。想他乃是堂堂翼王千岁,使yIn药强扭生瓜这麽下三赖,逼jian硬上到半道还让人撞了个顺嘴角淌血,好嘛,这话真是再不要脸也说不出口去了。再者说,这事要是传到他二哥耳朵里,他就准得吃不了兜著走。
宗瑞心里犯难,第二天也起了个大早,摸著黑就叫内侍提灯引路往别处要躲,刚出门,可好了,迎面正碰上朱绍。宗瑞脸上当时就红了,连忙抻袖子遮脸,这个那个支支吾吾道:“朱大管事,你好早呀,这个,值更的也还不曾敲梆子,和尚也没早起就撞锺,那个,玉花还未停夜烛,月犹林上,你怎的今日偏起得这样早?”
朱绍道:“不早了,哪里还早?王爷您是生长在帝王家,不了解民间诸般事情。这个时候打渔的早早都出舱起篙,驾起了小航,飘飘摇摇晃里晃荡,惊动了那水中对对贪睡的鸳鸯,扑扑楞楞两翅儿忙,忙不迭就赶早飞过了扬子江。”
一席话说得宗瑞没言语,自知理亏,脸似烧起来一般,索性一甩袍袖,遮掩也不遮掩一下了,闹拧道:“好你个大管事,我从来当你是知心的,怎的你还来抢白我!”
朱绍见他嘴角一块儿淤青带伤,吓出一身冷汗,慌忙近前,急道:“王爷,你这是怎麽……”话到一半,住了口,已明白了大半,又可气又可笑,见好在只是破点皮,并无大碍,心里才一块石头落了地。
宗瑞气道:“莫要问,只当让狗咬了罢。”
朱绍笑道:“真个好大一条狗,怕是有老虎一般大了,不然如何能伤得了王爷千岁。”
宗瑞脸上红一块白一块,这会儿在人前他又知道上羞了,急忙道:“朱管事,你再说,我可真要气上了!现在这样,我心里已经急得火上房一般了,不知如何去见那王先生说话,我这事可大可小,但若是让我哥知道了,我准遭殃,好管事,好哥哥,打小你就最疼我,这事儿你千万帮我遮掩过去吧。”
朱绍只是笑而不语,急得宗瑞够了,才答应想辄窝盘住王陵,安抚宗瑞去就寝好好睡一觉。好在王陵为泰都一事接连几天城里城外忙得应接不暇,宗瑞嘴边那一丁点小伤很快也就消了。
从这往後数日,宗瑞对外只推染病,大小官吏俱不接见,往来公文暂积压延後,终日里除去学文习武,余下闲暇就只管同彭天虎腻在一处闲扯,碍著彭天虎那日让他伤重了些,这些天他也不硬逼著行那事,只要与人家并肩贴脸,腿往一处交叠,或摸摸捏捏,或搂搂抱抱,闲磕牙扯淡没边没沿的鸡巴毯子,任凭人家骂翻了他八辈祖宗沾亲带故全刨坟绝户乌gui王八瘪犊子,劈头盖脸一盆狗血淋透腔,他也只管笑嘻嘻,放二个无边虫在心间,自觉色系子女不可言。
旁边的伺候他多少年了,也都不知道他原来还有这等好脾气的一面哩。
这叫什麽呐,拣好听的说,那是闺房之乐甚於画眉者众矣,其实说白了,这不就是二皮脸不要脸麽。
如此过了几天,王陵来禀,姜轩来上拜礼的队伍已经出了泰都城,宗瑞闻听,忙收敛起心神,暂也不再去厮缠彭天虎寻欢作乐,专心来决断正事,将事先修好的一封催命符差心腹送至那周氏兄弟手中来个请君入甕,等到探马回报,姜轩上礼的队伍将要行至爬虫岭,他就点选心腹人马,趁入夜月黑风高,埋伏在丛林深草处,单等时候一到,就要杀人嫁祸,刀锋到处添冤鬼。
作家的话:
几片胃必治+健胃消食片进肚,昨儿又倒头大睡一天,今天好多了,於是来一发!
虽然还没到正点,先给各位拜个年了!龙年大吉呀!姑娘们,小夥们(如果有的话),新年好呀 新年好呀 祝贺大家新年好 我们唱歌 我们跳舞……(觉得自己好欠抽是怎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