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进行最后的检查之后才能给他。
“外面怎么样?听说出大事了。”
“湛本被炸死了。”
“哇——哦——我之前就警告过她们,暂时不要让湛本上庭,可怜的老太太的,她人很不错。”梅子摇头。
“你认识她?”
“见过几次,她很小就有过目不忘之能,八岁就被湛家卖回家培养,二十岁的时候开始正式做帐房,她的帐本全在脑子里,几十年分毫不差。我妈过去嫉妒死湛家了,可惜她那样的人才可遇不可求,她就曾说过我们家的帐房,人家那个是脑子,你那脑子只能算是浆糊。”
“别说她了,说说你吧,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该做的我已经做完了,全看她们了。”梅子瞥了一眼站在门旁边穿着黑色夹克衫的女人。
“你打算在这里呆多久?”
“一年,两年都行,闲来无事正好可以看看书,哪天呆烦了就‘畏罪自杀’,换张脸出国。”
“你想的是不是有点太天真了?”
“你觉得我天真吗?”梅子趴在桌子上,用手指画着桌子,“我烦了,累了,不想再对她们做得那些伤天害理的事视而不见了,她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吧,我从九岁开始就梦想着把我们那个家一把火烧了。”
“真是为了这个原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了谁这样的,真不知道那个女人给你灌了什么迷汤了。”沈明辉摇头道。
“嘿嘿呵呵,人家一时冲动嘛。”
“你啊,做事为什么一点脑子都不过呢?”沈明辉嗔怪道,他从包里拿出几份文件,“这些文件你签一下。”
“OK。”梅子拿过文件签名。
沈明辉把文件收了起来,“我走了,下周才有时间来看你。”
“掰掰。”梅子挥挥手,“别忘了下次来给我带好吃的,这里的饭菜好难吃,我都瘦了。”
“你不是一直说要减肥吗?把这里当成减肥训练营吧。”沈明辉拎起公文包顺原路离开了。
谁也没有注意到,梅子在桌上写了几个字,沈明辉顺手用文件盖住了,签完名之后文件一收,纸将那几个字擦得干干净净。
沈明辉觉得自己不适合搞地下工作,只不过是传递几个字,出了看守所大门的时候,他的腿都是软的。
把车勉强开出不到一公里的距离就开不下去了,打电话找秦知秋来接他。
“怎么了?脑袋上全是汗。”秦知秋摸了摸他的头。
“感冒了。”沈明辉抽出一张纸擦了擦脑袋。
秦知秋看出他有事,但是他不想多说她也没有多问,“优优快要放学了,一起去接她出来吃饭啊。”
“好啊。”沈明辉渐渐定下了心神,他已经迈出那一步了,除了继续向前没有别的出路,梅子把一切都布置好了,他只需要每隔一周传递一次消息就好。
现在警方以为梅子被她们的卧底迷住了,再加上不满家族将继承权交给了不到十岁的妹妹,这才答应演戏救已经曝露的卧底,做污点证人扳倒家族;梅家以为他在监狱里面服刑拼命向外捞他。
只要消息不互相泄露,梅子就是安全的。
至于梅子的打算,这么说吧,七岁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会成为黑家的家主。九岁起他就梦想把他家烧了,然后自己盖一个更有品味的新家。
“妈妈!爸爸!”优优开心地从教室里冲了出来,连书包都忘记了拿。
“优优。”沈明辉弯下腰抱住冲得刹不住车的女儿,“去拿书包。”
“嗯!”优优跑回去拿书包,乐颠颠地跑过来牵起爸爸妈妈的手,“这个是我爸爸,这个是我妈妈。”她向所有的小朋友介绍自己的爸爸妈妈。
沈明辉觉得有些愧疚,自己和秦知秋都太忙了,亲自接优优的时候很少,两人同时出现还是第一次,平时都是保父或者是管家接送优优。
“优优爸爸吗?”幼儿园的阿舅拿着一张宣传单送过来,“下周是我们幼儿园的亲子运动会,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参加。”
“一定一定。”他接过宣传单,折了折塞进优优的书包里。
“您确定?没有时间的话也可以带保父之类的参加,小孩子的记性都很好,答应了她们做不到她们会伤心的啊。”老师怀疑地说道,相比于别的全职爸爸,沈明辉这样的职业男性陪孩子的时间相对较少。
“我会让助理挪出那一天的时间的。”沈明辉在老师的眼神下觉得头皮有些发麻,过去育儿的压力全在秦知秋那里,幼儿园有什么活动什么的当然也是秦知秋在安排时间参加,到了这个世界压力全集中在他的身上了。
秦知秋搭了搭他的肩膀,“老师,您放心,他不来我也会来的。亲子活动并不止是男人的责任。”
他弯腰抱起女儿,“优优,跟老师说再见。”
“再见。”
优优搂着他的脖子嘻嘻笑,“优优你笑什么啊?”
“我好开心啊。”优优笑出了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