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一年之内不会圆房。先帝周年祭之后,皇帝那就可以选秀的, 虽然大规模的不可,可是纳一两个新人绝对可以。
若真是那样,孙女儿怎么办?太子三周年祭到先帝驾崩中间不过一个月多一点儿时间,除非现在孙女儿有孕,还得生下男孩,否则一年以后,新人入宫,孙女儿先到的优势荡然无存,反而容易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而孙女儿就是那个旧人。
真的被其她嫔御生下庶长子,孙女儿以后如何自处?
老两口子心里都有思绪,一时间相顾无言,好半天还是永宁侯说:“娘娘那边,有空你怕是还要入宫拜见,是否有什么示下。”
永宁侯夫人点点头:“嗯,就一个月后,先帝驾崩满三个月,妾就递帖子,求见娘娘。”
“嗯。”永宁侯点点头。
老两口子愁,他们的三儿子和三儿媳妇孟氏那就只会笑了,亲闺女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封允之一个承恩公跑不了,孟氏的老太君更是跑不了,人家是母凭子贵,现在则是父母凭女贵。若非上面还有侯夫人压着,孟氏恨不得天天出去交际,那种大家捧着的感觉太好。
至于其他有想法的人家,侯夫人能想到的事情,别人怎么会想不到?风月又不是倾国佳人,不少人家都开始摩拳擦掌,扒拉自家的小娘子,想着先帝周年祭之后就送入皇城。
风月完全没有感觉到这些事情,她现在很忙,或者说,她忙,骆文滨给她充当秘书,也在忙。
现在头上没有皇帝的压制,这个国家又烂到了根子,夫妻二人下台一鞠躬的事儿绝对不是不可能发生的,风月首先认识到这一点,骆文滨又不蠢,看看每年都有起义军也很快意识到这一点。所以这个国家必须改革。
改革不同于集权,压倒某个势力,可以一刀切,改革则是一个长久的过程,是一个侵润的过程,但是现在国家又烂,你改革的太慢没等改革成功,你们两口子就下台一鞠躬,所以这是一个非常烧脑闹心的事儿,清宁宫的蜡烛经常一亮就是亮到后半夜。
骆文滨看着手中的奏本很是头疼:“你来看看,王爵俸禄太高,我想削减俸禄,可还使得?”
开国至今已经有一百五十多年,现在京城的王府不下三十座,驾崩的显宗(骆文滨的爹谥号显)有十三个亲弟弟,全是王爵,还有他的堂兄弟,全是郡王爵,所以京城王府绝对有不下三十座。
“我看不成。”风月掰着手指头算了算:“算了一下,一共三十二座王府,其中正一品王爵十九个,从一品郡王爵十三个,这还不算二皇兄那个。”
“正是,他们的俸禄太高,却又不事生产,不削减他们,对国库来说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压力。”骆文滨是真的愁:“所以为何使不得?”
“正是因为他们不事生产。”面对骆文滨疑惑的目光,风月继续说:“他们不事生产,不了解国库,不了解国家,你若是削减俸禄,必然引起大面积的反弹,他们手中没有实权,不会怎么样,但是若是有心人利用呢?所以他们的俸禄不能削减。”
“那公主府呢?”骆文滨有些丧气,他也掰着手指头算公主府有多少个:“大长太公主府还有六个,大长公主府十二个,长公主两个,一共就是二十座,她们的俸禄都是比照正一品王爵的,一点儿也不低。”
“厚此薄彼,不患寡而患不均,也不能动。”风月也是头疼,这么个烂摊子,玛蛋,怎么就到手里了?
骆文滨一头趴在桌子上,开始装死!
“要我看,不如从文人下手。”风月说:“赵县令的事情为引子,如同他这样的官员你最近再找个三四个,然后就以只读书,不知民生,不能成为为百姓谋福的好官为名,再次考试,到时候罢掉一些秀才举人之类的功名。”
“也好。”骆文滨抬起头,点点头,还是有些丧气:“这能省下多少俸禄!秀才一年也不过十两银子,举人三十两。”
风月给了他一个大白眼:“先不说聚少成多,还有最重要的税收,秀才和举人可是免税的,家族中有了举人和秀才,家中地挂在他们名下,这就是隐户,你想想看,这一年少了多少税收。”
骆文滨恍然大悟,这哪里是省钱,这分明就是开源。
“三年无改父道,如今并没有改,只是加强了考核,也能说得过去。”骆文滨想了想Cao作方法,认定可行。
“嗯,这样也能还能给那些底层当官的敲个警钟,莫要盘剥过剩。”风月很头疼,在星际帝国,人与人之间的事情很多都是智脑完成的,所以根本不存在徇私舞弊的说法,透明度都非常高,根本不用这么多人去办理。所以她想了想又说:“臃肿的部分要减人来,这些是财政的负担不说,也增加了统治者,这些统治者又压榨百姓,简直就是恶性循环。”
“对对对!只是这个怕是三年之后才能更改。”骆文滨恨不得现在就弄出银子,国库实在是太空了。
“国库空就空,命宫人出去赚些银子就是了。”风月对钱财倒并不是特别在意。
“赚?怎么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