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地爬上窗帘,把温暖的光线洒进这方命运的角落。
陈逸说:“将来会有的。”
在渡过眼前这些困境和磨难后,我们会有一个家,会迎来一个新的小生命。
愿这个纯洁的小生命,能够一辈子陪伴你,陪伴彤彤,陪伴我们一家。
☆、50
中秋节假最后一天, 陈逸去院办请假。
蔚山老家那边来了消息,让她这两天过去把房屋买卖的合同签了。
薛山答应要跟她一起去, 思考一番,他们决定这天下午在薛山服完药后出发, 连夜乘坐火车到蔚山临近的一个镇,第二天一早去蔚山,办好事情后当天赶回。
从院办出来, 下楼梯时陈逸意外碰到了哭哭啼啼打电话的郭晓茹。她身上还穿着护士服,看来是上班期间躲进楼道偷偷打的电话。
“怎么回事啊?不是说协助调查一天就能出来吗?现在都快两周了还一点消息都没有……”
脚步顿了一下,陈逸走下楼梯。
余光看见有人下来, 郭晓茹突然噤了声, 慌忙抬手去抹脸上的泪。
再一转头,发现来人是陈逸, 她努力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陈姐。”
估计是遇到什么事了,但陈逸也不便多问,点点头,径直往楼下走。
不知道电话那头跟郭晓茹说了什么, 陈逸下到最后一级台阶时,楼道里忽然传来她的一声惊呼:“贩毒??”
陈逸下意识脚步一滞。
她对毒品及与毒品相关的一切内容, 有着一股天生的敏感。
郭晓茹压低了声音, 带着哭嗓道:“怎么可能?何江他怎么可能贩毒,一定是搞错了。”
兴许是听到了别人的秘密,陈逸有些不自在,回过神来后大步离开。但疑问的种子, 却在心里悄然生根发芽。
何江,贩毒?
***
下午四点,薛山提前服完药在卫生院门口等她。
他倚坐在摩托车上,手里拎了一个白色帆布包,装的是陈逸提前准备好的洗漱用品等。
雅里乡没有火车停靠点,他们骑了近四十分钟车到邻镇火车站,寄存好摩托,过安检上车。
这是趟慢车,那种很古老的绿皮小火车,每天下午有一趟,而火车票是上车以后再根据目的地补购。
在乘务员处买好票,他们找了一截相对人少的车厢坐下,但沉闷的车厢始终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
绿皮火车的窗户是可以打开的,陈逸觉得闷,抬手去推座位旁的窗户。
似乎有些锈化,她使了半天力只推开一条缝。
薛山坐她旁边,见状,他伸出手越过陈逸,攒了下力气,猛地一把推开车窗。
呼呼的凉风瞬间灌涌进来,难闻的气味终于被吹散一些。
似乎有些累,吹了会儿风,陈逸靠向薛山肩膀。
“我睡一会儿,你记得叫我。”
“嗯。”
车轮哐当哐当作响,火车缓速前进着。
窗外的高山、野树、农田,像一幅永远也写不完的画卷,在视野里逐渐倒退。
薛山低头看向肩上的人。
她扎了一个低马尾,额前有一股碎发随风扬起,在她光洁饱满的额头上来回飞舞。
从薛山角度,能看到她微翘的睫毛,不是很长,但根根分明。
还有挺立的鼻梁,紧抿的唇角。
似乎是被碎发扫的脸上有些痒,陈逸闭着眼抬手挠了挠眉角。
薛山无声地笑了下,替她把碎发捋至耳后,指腹在她小巧的耳垂上轻轻蹭了一下才离开。
晚上八点,列车到站,他们在清冷的小站下车,出站找食宿。
乡下地方,没有路灯,没有不夜的霓虹,只有一双人影相伴而行在夜色中。
这里昼夜温差有点大,纵然陈逸穿了一件深蓝色衬衫加中长款薄风衣,还是被凉沁沁的夜风吹得直打哆嗦。
薛山一手举着手机电筒,一手搂着她的肩膀,轻声问:“还在很冷?”
陈逸哆嗦着摇了下头。
又走了一段路,还是没见到可供住宿的旅馆或吃饭的地方。
薛山放开陈逸的肩,抬手就去脱身上的黑色夹克。
陈逸还没反应过来,带着熟悉气息的外套就已经落了下来,盖在她肩上,像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拥住她。
挡住了这个夜晚的凉,也挡住了黑暗和风雨。
陈逸抬眼看他。
没了外套,他身上只剩一件深咖色T恤。
夜色中,他的轮廓明明近在咫尺,却又有些模糊。
不等陈逸开口拒绝,薛山重新揽住她的肩,手上的力量带着她往前走,一副玩笑的口吻说:“我皮厚,冻不着。”
又走了二十多分钟,几乎快走到集镇路段,他们才找到一家仍在营业的中餐馆。
油腻的餐桌旁,陈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