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鹰邮递商品的业务。”
她公事公办的口吻正中比尔下怀。他走下一级台阶,目光审慎,“你知道是哪方面露出了破绽吗?弗雷德和乔治从不主动向家人透露他们的生意规划,却给予你这份毫无保留的信任。他们是不可分割的双胞胎,也排斥他人的介入,但你拥有了这份特权。可能你还不知道,罗恩很嫉妒你能在他哥哥们的房间里来去自如。我思考了一阵子,发现一个很浅显的道理——也许只有青春期独特的悸动才会让男孩傻头傻脑向女孩献上他珍视的一切。”
内心恐惧的场景终究还是实现了。克丽和比尔沉默对峙着,而她正在不自量力挑战韦斯莱家长子的权威。她更没有想到的是,她和韦斯莱双胞胎在明面上为掩饰这段关系而做出的一切尝试,原来在暗地里留下那么多蛛丝马迹。一个有正常判断力和足够阅历的成年人只要稍作思考,就能把这些微不足道的细节串联在一起,得出一个匪夷所思的大胆结论。
克丽无话可说。主导了整场谈话的比尔依然很淡定。
“我没有立场做出任何评价,只是作为一个稍微年长的旁观者提醒你,你们很快会从校园温室里独立出去。你会发现,魔法界在很多方面都顽固守旧得可怕,所谓风平浪静的官方说辞只会加速漩涡在暗处酝酿。我希望,在面对危险时,不管是你,还是弗雷德和乔治,都不要任性。”
比尔的话就像警钟,在克丽的脑袋里反复敲打。到了晚餐齐聚的时分,比尔在弗雷德和乔治身边从容坐下,含笑听他的弟弟们分享笑话,似乎一个小时前楼梯间里那场直击要害的交谈只是虚假;克丽坐在唐克斯旁边,和女孩们一边哄笑一边欣赏她变出猪鼻子的易容玛格斯绝技,思绪却始终游离于觥筹交错的喧嚣之外。在座所有人都认识魔法界的“黄金男孩”,而她格格不入,心事重重,勉强装出的假笑被欢聚的气氛消磨到难以维持下去。
凤凰社的热闹让她怀念起霍格沃茨城堡塔楼上的一席之地,那些只有她、弗雷德和乔治的夜晚。明明魔法部最强的傲罗都在这里,她却格外、格外没有安全感。
客人们在偏厅里继续交谈,罗恩、赫敏和他们的朋友回到楼上交换秘密。再也没有比这一刻更应该放飞了,克丽抓住弗雷德和乔治,就像溺水之人攥住浮在深水上的一捆稻草,期盼他们救她逃离凤凰社里窒闷的汪洋。
“我不喜欢这里。”她的手劲大得吓人,“太吵了,我想去安静的地方。”
弗雷德和乔治安抚道:“想去哪儿?”
她不假思索说出韦斯莱双胞胎对她灌输了很多遍的地方,“陋居,就去陋居。带我去你们的房间。”
几秒之后,他们出现在数百英里之外的丘陵上。夜风裹挟着树木的清香扑面而来,鸟鸣和昆虫细碎的翕动是最舒缓的白噪声。克丽知道她做了正确决定,心里沉重的负担一下子烟消云散。一片星空,几尺之遥的空房子,她喜欢的两个男孩,还有她自己……至少在这短暂的几小时里,她不用为异样的目光而提心吊胆。
韦斯莱一家都搬进了布莱克家的祖宅,几个成年的儿子也在外工作,此时理应静谧的陋居里却隐隐传来不安分的响声。弗雷德指着月光下半隐半现的阁楼介绍:“那里住着一只食尸鬼。小时候,我们经常骗罗恩说里面养了一条火龙。”
克丽拉着两个男生的衣摆,迈着轻快的小碎步跑到三楼。他们用魔杖点亮床头柜和墙灯的蜡烛,好让克丽打量这间狭小又堆满了硬纸箱的卧室,这个触发和实现了弗雷德和乔治所有异想的神奇之地。
“这儿比布莱克家好多了,”克丽推开窗户,让夜风涌进来。“我喜欢能看见田野和阳光的房间。”
乔治扬起嘴角,“虽然整个暑假我们都得乖乖留在布莱克家,但今年圣诞节我们还会回来过。”
抱着期盼的心态,克丽询问韦斯莱家的两位主人,“如果……今晚我想留在这里呢?”
他们愣了一下。乔治问弗雷德:“比尔现在在楼上住,对吗?”
叛逆的心理打败了克丽的理智,她暂时听不进别的,举起魔杖,落下几道防干扰和隔音的咒语。“韦斯莱先生们,找乐子的机会可不等人。”
弗雷德把他的兄弟推到一边,“管他呢,抓紧时间,我们把这事在比尔回来之前解决掉。”
他们一拍即合。克丽湿得很快,弗雷德和乔治更是瞬间把弓弦拉满,架起即将贯穿温热之处的箭镞。也许她对他们的渴求经过长久的压抑已经满溢,以至于他们双双挺身而进时无比顺利,交错着节奏深入浅出,富有年轻的力量,巧妙碾压在敏感而亟需抚慰的幽径内外。正是这久违的、前后都被强势占有的饱胀感,激出克丽过度兴奋的喟叹和泪水。
男生们汗流浃背,她爱怜地吻去他们额头上细密的水珠。他们环住她纤细身体的臂膀刚健有力,她用指腹摩挲体会青筋在鼓胀肌肉上的触感。她学不会弗雷德和乔治对她随性真挚的表白,也没法对所有人坦诚他们三人的奇妙感情,但她知道她心里的爱就像压抑的炽烈岩浆涌流在全身各处,一旦在绝望之时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