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想你了</h1>
雖然沈鐸自己定的一個禮拜婚假並沒有全在床上度過,薛妙引也著實體驗了一把什麼叫縱欲過度。
薛妙引伸著自己筆直的長腿,看著上面微微發紫的斑駁痕跡,納悶自己胸和腰上也沒這麼多,沈鐸是對自己的腿有多執著?
“中午有個局就不回來了,等下午的時候陪你出去逛逛?”沈鐸從衣帽間出來,見薛妙引還光著腿坐在床上,走過去順手撫上了她的小腿。
薛妙引動了動眉毛,見他又恢復了那一身衣著嚴謹的模樣,想扒光他的心就蠢蠢欲動。不過想想自己這幾天“暗無天日”的性福生活,到底還是收起了自己不安分的爪子。
好在不是夏天,薛妙引也不必刻意為了遮擋身上的痕跡而把自己捂得透不過氣來,旗袍外面加一件藍色的呢子大衣,便把不該現於人前的都遮住了。
薛妙引去靈草堂坐了會兒診,又跟四姨太去裁了兩身新旗袍,想著沈督軍也外出應酬去了,就跟著四姨太回家吃了頓便飯,少不得又是一番私下密語。
下午的時候,薛妙引原本打算打道回府,轉念一想又去了沈鐸那裏了。
車子進了辦公大院,薛妙引剛好碰到了沈鐸的副官。她看著車前整齊邁過去的兵,還有三三倆倆西裝革履的正經人士,問副官道:“少帥可是忙著?”
副官忙道:“剛開完會,少帥在三樓。”
薛妙引心想進都進來了,怎麼也打聲招呼,要是沈鐸實在忙便不打攪他了。
沈鐸也沒想到薛妙引會來,將茶杯裏的茶水倒在了煙灰缸裏,熄滅了還在嫋嫋生疼的煙霧,起身的時候順手將煙灰缸擱在了開著的窗戶邊。
“怎麼想到來我這兒了?”沈鐸走過來,看到薛妙引張著手就要朝自己靠過來,只是抓著她的手沒有將她帶過來,“我身上還有煙味。”
薛妙引逕自向前,抱住了他矯健的腰身,表達了自己的不嫌棄,嘴巴跟抹了蜜一樣道:“想你就來了唄。”
沈鐸無聲地掐了掐她的臉,對這個小妖Jing與著實沒辦法。
薛妙引見桌上攤開的檔,十分賢慧地將他推回了座椅上,“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沈鐸見她只是安靜地坐在自己旁邊,時而整整上面的紙張,時而只是盯著他寫字,便由她去了。
薛妙引見他在一些檔上簽的字,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耐煩了,越簽越沒了形,若非自己辨認還真看不出是他的名字。薛妙引不禁道:“你這字倒跟我們中醫有的一拼,除了自己誰都認不出來。”
“省時。”沈鐸說著手底下已經過了好幾份,又鋪了一遝信紙開始寫檔。
檔有時候是對外發的通令,所以相較起來就會工整許多。沈鐸的書寫速度極快,每一個筆劃都俐落乾淨,很符合他本人的作風。
薛妙引盯著他的筆尖看了一陣,便又開始四下打量起來。她見旁邊的檔下壓了幾顆糖,笑著拿了過來,“怎麼少帥也開始喜歡吃糖了?”
沈鐸看了一眼,道:“有下屬結婚,送來的喜糖。”
薛妙引恍然地點點頭,剝開外面的糖紙,丟進嘴裏咂了幾下,“葡萄味的,我還是喜歡橘子的。”
沈鐸正想說等回家的時候順路買給她,就見她忽然湊了過來,扶著自己的肩膀將口裏的糖渡給了他。
“不好吃。”薛妙引起身,舔了舔唇瓣說得理直氣壯。
沈鐸嘎嘣幾下將糖咬碎了咽下去,見她又在拆別的糖紙,翻了翻自己桌上將散落的糖全收羅起來。他本來是想給薛妙引剝個橘子味兒的,看見那橙色的果糖露出來時,鬼使神差地放進了自己嘴巴裏。
薛妙引一抬頭剛好看見,幾乎是同一時間撲了過去,捧著他的臉一副要奪食的模樣,“我的!”
沈鐸的眼角漫上一絲笑意,牙齒咬著還沒咽下去的糖,碰上了她的唇。
薛妙引湊過嘴去,卻也沒就此咬過來,而是就著他咬住的糖果,用唇瓣一罩緩緩舔舐起來。
小巧的舌尖偶爾也會不經意地擦過沈鐸的嘴唇,沈鐸眼眸一暗,扣著薛妙引的腰由不得收緊。
一顆糖到最後終是化在了兩個人的嘴裏,薛妙引噌噌咬完零星的一點糖渣,看著桌面上還攤開的檔,坐在沈鐸大腿上沒什麼誠意地反省:“我是不是太延誤軍機了?”
沈鐸忍俊不禁地牽了下嘴角,倒沒有因此推開薛妙引,反而做足了一副“君王不早朝”的昏君樣子,“延誤一下也沒什麼。”
薛妙引一眯眼,拈了顆糖放到了他唇邊。
沈鐸張嘴去接,卻不小心碰掉了,晶瑩的糖果咕嚕一下從薛妙引旗袍的水滴領裏滾了進去。
薛妙引下意識揪著領子抖了抖,糖果順著胸前的溝壑一路下滑,薛妙引沒辦法,只能站起來等著它從下擺漏下去。
只是今日這旗袍格外修身,那粒糖果卡在胸圍之下就跟安了窩,紋絲不動。
薛妙引不禁窘了窘,好好的勾引沒成盡出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