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晚珠]</h1>
“雁鸣,你和黛小姐,是什么关系?”
君雁鸣没有放下抱着安娜的手,他懒懒地看一眼孟晚珠,“你觉得呢?”
黛安娜皱眉,她努力从禁锢她的怀抱中抽身,孟晚珠浑身冰凉,倒吸一口冷气。
黛安娜大声说:“孟小姐,我和君先生,其实没有什么。他只是执着于过去,不肯放手。但是,我还是劝你,孟小姐,别和他在一起了,离婚吧。最好走之前摔他一个巴掌。因为,他伤害了你。”
君雁鸣轻笑,“安娜,你想清楚了吗?她要是走了,该受折磨的,就只有你了。”
“先生,孟小姐不会受你的折磨,我也不会。”
孟晚珠的手再三捏紧,她像是被撺掇,也像是不可置信,一步一步过来,扬起的手在距离君雁鸣的右脸还有一截大拇指的距离时,他掀了掀唇,轻蔑地笑:“孟小姐,你想清楚了吗?你这一巴掌下来,我顶多就是受点皮rou伤。你受的,是心上的。我们会离婚,你会被外人称作破鞋,你会再次回到一开始的一无所有,一个坐过牢的女人,在梵蒂冈其很难存活。”
黛安娜拿手肘撞,抬脚踢,都被他轻松压制住,她咬着牙骂,“君雁鸣!”
他笑,“打算和我坦白了吗?黛小姐。”
“坦白什么啊!”黛安娜大喊,她拔高了声音,“孟小姐,对不起!如果你下不去这个手,我可以替你下!他有病!”
孟晚珠的手僵直在半空中,他继续说:“晚珠,我还忘了说,你的父母亲,没有死。但是,我这个人很记仇,你知道的。”
她怎么会不知道?
岂止是记仇,她曾经亲眼见过他扒下一个男人的皮,血rou模糊,鲜血淋漓,在发现她撞见后,只是不在意地笑,拿毛巾擦掉脸上的血,温柔而缱绻,“晚珠,听我说,你什么也没看见。”
什么,也没,看见。
君雁鸣当然知道孟晚珠在想什么,他轻轻地笑,“乖女孩,看来你想起了什么。要我再为你重复一遍吗?”
孟晚珠把手撤回,她颤着声,冷静地无视,转过身走,“不用。我什么也没看见。”
“你,你怎么会这么坏啊?”黛安娜问他,“君先生,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信,我什么也记不到了。你说什么,我都不明白。喜欢你的是以前的我,我不喜欢你,你为什么就不肯明白呢?”
他把她凌乱的发整理好,抿开笑,“这不重要。”
“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孟小姐?”
“哦?”他讥诮一笑,“现在已经不在乎自己了,关注点在孟晚珠身上?舍己为人啊?”
“听好了,安娜。她和你,我都不会放手。”
“随便你怎么恨我,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什么时候能扒下你这张白痴安娜的脸皮。”
他用指腹擦过她充血的唇,“我很坏吗?其实不是,安娜,你远远,比我要坏的更多。”
一月的最后一天,黛安娜回到了黛家,但她,再也逃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