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014陛下痊愈薛公归(一)</h1>
谢宝音心底存疑,便又偷摸的去了几回。五次中,总能遇到个一两次,可见他们偷欢的频率之高。彼时,她也有些狐疑,皇叔若当真喜欢此女,为何不求阿娘要了对方,反而还要偷偷摸摸的在宫中寻欢?莫非,那女子见不得人?
事实上,就谢宝音见过的几次来说,确实不曾见过女子的真容,反而楚云中在她的心中,从威严克制的摄政王变成了满口荤话的普通男人。且因着瞧过他的裸体,两人在宫中遇到时,谢宝音总不由自主的去瞄他被衣袍遮挡住的下体,所幸她垂着脑袋,便是偷瞄,也神不知鬼不觉,不至于彼此尴尬。
因存着事,谢宝音心底的那点渴望倒也一时被压下,只每次偷窥完皇叔的情事后,才会用细长的玉棒好好替自己解一解体内的瘙痒。如此一来,时间倒也过得飞快,眨眼间,她入宫已近半月。也是这时,宋奉御宣布,她阿弟的桃花醉已经痊愈。
陛下龙体无恙,卢太后在永安殿摆了桌席面,出席的人不多,也就卢太后、摄政王、皇帝及谢宝音四人。因着是家宴,谢宝音倒没有盛装打扮,只穿了件鹅黄的齐腰襦裙,披着淡青描金披帛。席间,摄政王与皇帝谈及与北狄议和一事时,谢宝音才知道,原来早说要归朝的薛公因着议和又在雁城逗留了许久,直至这回双方签订协议,才于月前从雁城出发。
算算时间,约莫月底就能到京都。谢宝音一面听他们谈论将士们回朝后封赏的问题,一面夹菜与卢太后。这时夜风吹过,谢宝音忽然闻到一阵熟悉的冷梅香。她抬眸去看坐得笔直的楚云中,却见他正偏着头,看着她阿弟。明亮的烛火下,神色难得柔和。
她想起昨儿个,她也去了暖阁。她去时,他同那女子战况正烈,罗汉床都被移了位,连矮几上,都留着一滩明显的白浊。她偷窥好似上了瘾,一次不见便念得慌。可是去了那暖阁,又心惊胆战,恐被皇叔发现。然而,陷入情欲的皇叔当真是没了平日的机警,愣是叫她一次不落的看完全场。
谢宝音也不知自己是何心理,只每次偷窥完皇叔与那女子的活春宫,总是更容易泄身。她怕自己出了问题,中间忍着几回没去,偏就这几回,他们彼此纠缠的rou体,在脑海中一幅幅闪现。更甚至,还幻想过,那粗长的东西,在自己腿间进出的样子。
这委实令人难以启齿,好在今日过后,她便可以回她的公主府,是用角先生自渎也好,还是养个面首也罢,总归比宫中要自由得多!也不至于叫她总去偷窥长辈的房中事。
家宴散后,谢宝音同皇帝在寒月殿外分开,偏在她要踏进大门时,皇帝忽然喊住她:“阿姊。”他站在不远处的廊下,晕黄的烛光映得他五官都有些朦胧。病了这几个月,便是一朝痊愈,瞧着仍有些清瘦,衣裳穿在身上,都显得空荡荡。
她回眸望向他,微微一笑:“怎么了?阿光。”他见她笑,也跟着抿唇笑了几下:“明日便要出宫吗?何不多住些日子,我许久没有与阿姊谈天了。”
他笑的时候,眉眼同她有些相像,只他的鼻子同下巴更像先皇,因此倒多了几分少年的锐气。谢宝音走回去,一面替他整理衣襟,一面道:“待你Jing神好些了,阿姊再入宫陪你。夜深了,你才初愈,早些回去歇息罢。”皇帝不高兴的噘了噘嘴:“阿姊可不许骗人。”
谢宝音哄孩子般哄他:“阿姊何时骗过你,乖,快回紫宸殿罢。”说罢,她便直直的看着皇帝,直至少年嘟囔着转身离开,自己才回了寒月殿。嘉月摇头道:“陛下还是个孩子呢。”不过十三岁,面上瞧着仍稚气十足,偏又碍于身份,总装作十分老成的样子,让人不知说什么好。
“薛公十三岁时已能上阵杀敌。”谢宝音口中的薛公便是她的公爹,薛靖明。他十二岁同祖父出征南漠,十五岁野鹤渡一战成名,至今,未有败绩。便是骁勇善战的北狄将士,提起薛靖明,也不得不称赞一声,可见其勇猛。只他英勇一世,唯独婚事上有些不足,便是她,也只能说句,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说来,她公爹也是个可怜人。三岁上,亲娘病逝。亲爹迫不及待娶了早有首尾的小寡妇,要死要活的给了正室的名分。小寡妇带着一子,比薛公还大个两岁,仗着人高马大,总是欺负他。好在老将军班师回朝,知道此事,直接将孙子带在身边,便是外出征战,也不放心留在京都,跟着他东征西讨,十二岁就随祖父南漠杀敌。
然而,十四岁,祖父意外受伤,他带祖父回京疗伤,却被继母陷害,同她嫡亲外甥女有了关系。薛公大怒,险些杀了继母,为此,重伤未愈的祖父又带着薛公回了南漠。离开京都的薛公并不知道,他的名声,已跌落谷底。直至他十五岁野鹤渡一战,直取敌军首领项上人头,使得敌军失了主心骨,才被当时的皇帝封为正六品昭武校尉,因着实在年幼又被称为“少年将军”。
然而也是这一年,他的独子,薛安降世。薛安便是谢宝音的驸马,乃薛靖明继母嫡亲外甥女所出。最初,他并不承认薛安,还是薛公的祖父,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