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真假難辨</h1>
辛夷遵守和弄玉的約定,先去看了沈君。
四師妹和六師妹一同守在床邊,師父和沈君父親派來的大夫已經輪流診脈,都說師兄只是外傷,當時確實是兇險異常,但好在處理的及時,並未釀成大禍。
可若問道為何一直昏迷不醒,偏生有答不出個所以然。
辛夷皺眉,抿了抿嘴,還沒問話,便看到一旁的四師妹,急乎乎的直掉眼淚,只聽她問道,“方侍衛,你們只是回去青雲山莊拜壽,路上到底發生什麼事,你家公子怎麼搞成這個模樣的?”扯了扯辛夷的袖子,“我想辛師姐肯定也想知道。”
辛夷不置可否,八成是四師妹一個人已經問過了,卻沒得到答案,才有此一問,方十七看了辛夷一眼,見她點頭,才道,“回四姑娘,本來公子是也順利的見過太夫人了,太夫人也很喜歡蕭姑娘準備的壽禮,一切順利,可不知怎麼的,在酒席上,公子遇到一個人,說是舊識,還不許跟上去,回來後我見公子臉色不好,也不太敢多問。”
方十七是沈君的侍衛,沉默寡言,好處是十分沉穩,遇到這事也不見多驚慌,“後來路上公子說要去天山一趟,要去採雪蓮,那人說是可以治療蕭姑娘的舊疾,所以主子才冒險前往。”
“那雪蓮呢?”未等十七將話說完,四師妹便急急打斷了十七的話,“有採到嗎?”
“師妹,不可無理。”辛夷不滿的看了一眼,“是採到了,可回來的路上遇上熊羆,熊羆雖難對付卻也不是我們的對手,我們合力殺之,可之後卻遇上了……”不知道方十七是不是要吊人胃口,辛夷疑惑,按照她對十七的了解,他個性嚴謹,何況在這種事上,就算是比較跳脫的十六也不會如此,對了,十六人呢?
“遇上了魔教殘黨。”話音剛落,四師妹便小小的叫了聲。
“本來對付熊羆已經令我們十分疲憊,他們似乎早有準備,合力才將他們盡數剿滅。”十七的語氣漫不經心,或許是對於眼前幾個弱女子,而失去了警惕。
“所以全死了?一個不留?”辛夷已經握住手腕處的鞭子,她幾乎可以確定,眼前這個人不是方十七。
十七露出一個令辛夷發寒的一個笑,不對,一切都不對,的確,這個人絕不是方十七,可他的目的是什麼?
為了師兄,不可能,如果是要師兄死,他早該動手了,而且如今正邪兩教早已簽訂協議,除了玉藺舊部,何必再起殺戮?
若真是玉藺舊部,會不會和如意有關,但他的破綻如此之明顯,除非真的是沒人了,否則怎麼可能派一個處處都是破綻的人來臥底?
簡直就是面前在搖旗吶喊,我是臥底,我要害你們,除了明蘭這個傻妞以外,誰看不出來?
似乎就是為了令自己懷疑,不能慌,不可衝動,一切都得從長計議。
辛夷的腦中轉過千百種想法,卻沒有一種萬無一失的方法,師兄昏迷怕就是和魔教有關,要如何知曉解法,又可以剷除這傢伙。
“是的。但魔教中人心思歹毒,公子怕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們下了毒,才會到如今昏迷不醒。”
“這件事你和大夫說了嗎?”
“這是自然,不過為了兩方關係,我要求他們保密。”
辛夷點了點頭,陷入了沉思,師兄暫時應是不會有大礙,問題是之後,該怎麼辦。
似乎是不甘被忽略,四師妹問道“十六人呢?平日裡十六伺候師兄比較多,怎麼今天是你。”
孫明茜挺喜歡這個和愣木頭似的十七,雖然見著她都冷著臉,活像別人欠了他多少銀兩似的,也不似十六清俊秀氣,又會些俏皮話,總是很得女孩子的喜歡,可清冷的樣子也很有魅力。
“十六,十六……他回山莊彙報公子的事了。”
明茜便是喜歡每回和十七說話時那種羞澀感,還帶著一絲窘迫,令她迫不及待的追問,“是嗎?我怎麼聽著,不太像這事呢?”
辛夷幾乎可以見到這個假十七的臉上掠過的殺意,便聽到外頭傳來一道爽利的聲音,正是十六,“十七,我回來了!公子現今如何?”
正好解了這“十七”的危。
而辛夷的心卻再度提了上來,只願這十六是真十六。
話音才落,十六便掀起簾子,只見一長身玉立男子走入,“真是的,十七,自個兒帶著公子走了,要我回山莊對付老太太們,你的算盤打得真好。”
十七先對十六道,“公子尚未轉醒,但已無大礙。”才看向明蘭笑道,“妳看,我沒騙妳吧!”
明蘭卻是被這個笑意晃了神,哪裡還能思考,只愣愣的點點頭。
辛夷暗暗觀察,只見兩人互動如常,十六對十七神色自若,“十六,我讓你帶的菊花種子,你可還記得?”
“欸?小丫頭,妳莫不是記錯了,妳讓我帶的可是蘭花種子,那是什麼菊花,莫不是被公子嚇傻了?”
“的確是蘭花種子,是我記錯了,那,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