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亲昵</h1>
商枝再接到商陆电话的时候刚好洗完头,拿着毛巾对着镜子擦头发。
铃声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来电提示,把还在滴水的头发撩到耳后,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确定是干的以后才滑下了接听键。
商陆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过来,音量开得有点大,她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耳膜震颤了一下。
抬了抬手指,摸索着把声音调低。
他说着:“阿枝,我可能要晚一点过来。”他顿了顿,声音有些低哑,“对不起啊。”
商枝抬起另一只手抚了抚从耳畔滑下来的一缕头发,水珠顺着指尖滚落,凉意一直渗透到了掌心。
“嗯,我知道了。”
她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如是说道。
挂了电话以后,她看了一眼手机壁纸,有些烦躁地啧了一声,从衣柜里翻出吹风筒,直接就对着还在滴水的头发吹了起来。
头发干了以后,她躺在床上漫无目的地刷着手机,来来回回地在一排软件上不停地切换。
头发还带着吹风筒热风的余温,身体缩在被窝里也格外地舒适温暖。只是一时之间,忽然不知道可以做什么。
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又好像并没有真正睡着,只是闭着眼睛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直到手机响了起来,猛地一睁眼清醒过来,看一眼窗外的天色,才惊觉居然已经是薄暮冥冥的时刻了。
手机时间显示已经将近六点了,打来的是商陆。
大概是到了吧。
她默默地想着。
先不急着接通,下床赤脚走到窗边,不出意外地看到了楼下的人。
他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忽然抬起头来,对上了她的目光。
见她一身睡衣,愣了愣,又无奈地笑了笑。
然后掐断了来电,径直朝楼梯走来。
商枝随手拿起梳子理顺了头发,然后走到门边,打开里面的那扇门,安静地等待着他上来。
等两人收拾齐整一切就绪下了楼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地暗了下来。
商枝扫了眼庭院里空荡荡的一片,随口问道:“你没开车来吗?”
边说边扭头去看他。
他“嗯”了一声,淡淡地解释了句:“车子出了点问题,我送去修了。”
“嗯,这样啊。”她也没放在心上,继续问道,“那我们怎么去?走过去还是坐车去?”
他轻笑了声:“从这到花市还是有点距离的,要走你走,反正我坐车去。”
她不满地嗤了声,但大约也是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问题有些无聊,便转移了话题:“那打车还是坐公交?”
“坐公交吧,这段路空车比较难打到。”
“哦,好吧。”她小声嘀咕,“也不知道有没有位置。”
商陆好笑地侧头看了她一眼,大力地揉搓了一把她的头发。原本梳理得好好的长发瞬间就变得凌乱了。商枝抬头瞪了他一眼。带着些许恼火,但却缺乏攻击性。
商枝没有想到,单单是等车的时间那么长。到车站之后,正好赶上了晚高峰的时候吧,要等的车倒是来了前前后后来了好几辆,只是每一辆都挤满了人,怎么也都上不去。
她有些埋怨地推了一下身边坐在候车点的长凳上低头玩手机的男人:“还不都是你,这么晚才来,现在好了吧。”
商陆被推得向一旁倒了一下,倒也不恼,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脑袋:“耐心等待,花市没那么早收摊的。”
她这才不情不愿地消停了下来。
又一辆车靠站停了下来,商枝抬头看了眼,不是要坐的车,正准备把视线移回到手机上的时候,余光瞥见了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颤巍巍地走过来。
她下意识地站了起来让座。接受了几声感谢后她便站在了一边。
难得地看到了男人的头顶,一时兴起,手贱地去揉了揉他的头发。
感受到那只在自己头顶放肆的手,商陆侧头避开,看了眼站在自己身前的人:“坐过来。”
“啊?”商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有些迷茫地望向他。
只见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重新说了一遍:“坐上来啊。”
商枝顺着他的动作看了一眼他的腿,果断拒绝:“去你妈的,我不要。”
“女孩子不要讲脏话。少废话,坐上来。”
商陆见她还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有些无奈:“你矫情个什么呢,过来。”
“啧,怪别扭的。”话是这么说着,但她倒也没再扭捏,顺从地坐了上去。
“大庭广众的。”她低声嘟囔。
很微妙的感觉。
tun部的软rou底下,是男人结实有力的大腿。
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关节处坚硬硌人的骨头,和有弹性但又格外坚实的大腿肌rou。
有时候稍微挪动一下,两人的双腿正好错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