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等你(2)</h1>
四月一日,天Yin着,窗外烟雨霏微。
还没下床胯间就传来阵阵酸痛,辛夏吃力地挪到床边穿鞋,双腿止不住颤动。
她穿上睡裙,扶着窗台站起来,目光眺望出去。一夜过后,小区的石砖路已被雨淋得shi漉漉的,草坪泛着水光,行人寥寥无几,也不见有晨起锻炼的老人。
也是,这种天气,躲在家里补觉最好。
“姐姐,你起得好早。”门口传来慵懒的呵欠声,云凝倚在门框上懒懒地说。
“不早,快七点了。”
辛夏说话的时候依然看着窗外chaoshi的景色,目不转睛的。她还想在窗前多站会儿,结果肚子响了,咕噜咕噜一大长串,打断她美好的发呆时间。
“早上吃什么?”她转过身问。
云凝向她粲然一笑,不知是在笑什么:“豆浆,小米粥,煎鸡蛋,还有牛角包。”
饭桌上满是清淡的早餐香味,粥香最为浓郁,辛夏喝完一碗,抬头时发现云凝正望着手里的空玻璃杯出神。她轻咳了一声,咬了口牛角包,口中含糊不清地表扬道:“好吃。酥酥软软的,你也拿一个。”
云凝回过神,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说:“少烤了一会儿,还怕你觉得不脆不好吃。”
牛角包烤得刚刚好,不多也不少。辛夏看出他Jing神不好,眼圈隐隐泛黑,不知道熬到几点才睡的。
“你有什么心事么?”她问。
云凝神情恍惚了一下,捏起泡在粥碗的勺子,搅了搅,说:“有啊,我在想我们将来去哪个城市定居。我记得你不喜欢日本。”
辛夏沉默着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低着头快速咀嚼完手里的面包。
出门前,外面的雨下大了,落在地面的雨点噼里啪啦地响。云凝站在门口,递给她一把折叠好的伞,俯身蜻蜓点水地吻了她一下,说:“六点,我在小区门口等你。”
辛夏接过伞,应允道:“好。”
辛夏没去上班。
在去古玩市场的车上,她对着纸上的那句外文翻译,那是句俄文,翻译出来是:我的名字是贺颐。
贺颐?这是一个陌生的名字,辛夏从没听说过,于是没去深究。
下车后,她寻着门前的蓝色小标牌,一路寻到14号。
那是一家很普通的古董店,店里面没人,外面屋檐下坐着一老头儿,翘着二郎腿嗑了一地瓜子。
“你好……”辛夏收起伞走近,见老人不搭理她,有点犹豫,“你好,请问安先生在吗?”
“不在,您明儿个再来吧。”老头头也不抬地回。
“那这个……”
老头见她迟疑着不肯走,瞥了她一眼,瞅准她手上那页纸,问:“谁介绍你来的?”
辛夏也没含糊,直接把那页纸递给他。
老头朝前一看,突然拍了一下大腿,眉开眼笑起来,“哟,是贺颐呀!小姑娘,你一个公安的,是怎么和贺颐扯上关系的?实话说,我们安先生确实不在,明儿一早就来了,你等一天吧!”
辛夏被他这出反应搞得摸不着头脑,公安?这老头怎么知道她是公安的?在外他们的身份都很隐晦,他一眼能认出她,恐怕不会是个简单角色。
既然不简单,再赖着不走,指不定人家就发难了,辛夏向老头道了别,老头倒也客气,叫她慢走。
下午六点,下了一整天的雨停了。
逛了一天的古玩市场,雨停的时候,她刚到小区门口。
吸一口气,雨后清新干净的空气立刻盈满肺部,接近黄昏时刻,乌云散去,西边的天空染上大片如梦如幻的晚霞。
辛夏准时到达约定好的地方,边走边四处张望。
很快,她就在小区门口那棵巨大的梨花树下看到了云凝,他戴着一顶白色的帽子,手里不紧不慢地往嘴里送着什么。
回眸间他也看到她,朝她挥挥手,喊了声姐姐,然后高高拎起手中一袋红彤彤的东西——那应该是一袋草莓,云凝一直爱吃草莓。
过路的人注意到他的举动,边走边回头注视着他,云凝察觉到他们的目光,很快就低下头,压低帽檐朝她小跑过去。
云凝的皮肤很白,尤其是在室外光线充足的地方,白得几乎透明,如果不是脸上还红润,那几乎会被人误会成是半个白化病人。给人感觉气质不同,也许就是这样出众的白造成的。
他走近她后就再也没有离她一米远过,肩并肩同行,嘴边挂着掩饰不住的期待的笑,说:“天气真好。”
辛夏回以一个笑容表示认同。
两人坐进出租车后座,云凝拉过她的手十指相扣,然后转过头去看窗外的风景。
出租车收音机里正在播晚间高峰期路况,很多路都堵得水泄不通,比如说眼前这红绿灯,就已经让他们等十分钟了。开车的师傅也很焦躁,问能不能绕路,辛夏说行。
拐到另一条街道上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