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刺</h1>
蛋糕店外闪了两下车灯的车看上去有些眼熟。
谨慎地走到车前确认了一下车牌号码,姜恩秀才拉开副驾驶座旁的车门坐了进去。
因为车窗玻璃贴着暗色的膜,也不怕外面的人看见,姜恩秀放下手里拿着的饮料杯,拉下口罩,有些兴奋地看向正在启动车子的人。
坐在驾驶座上的人像是才刚洗完澡,贴在额前的头发还有些水汽。脖子上松松垮垮地系着大红色的围巾,驼色的外套里面居然是一件睡衣!
她敢打赌,这哥肯定是穿着拖鞋就出来了。
“不要看我。”金希澈熟练地打着方向盘,连余光都懒得赏她一个。
刚洗完澡坐着电脑桌前,正准备舒舒服服来一盘游戏,就接到了李洪基的求救电话,霹雳巴拉地解释了一通,最后求他帮忙接个人。
阿西,明知道后面跟着记者,这家伙居然还敢回家?不知道两个人的家在同一栋吗?
不看就不看,姜恩秀撇撇嘴,拿起热饮杯暖了会手,掀起盖子的时候,整个车厢瞬间被一股甜腻腻的味道包围了。
金希澈扫了一眼她手上的杯子,很快就做出了判断。“热牛nai吗?”
“嗯。”她讨好地把杯子送到他的嘴边,语气如春风般温暖:“要喝吗?”
毕竟是大冷天愿意出门接她的人,即使态度有一点点不好,也是在可以谅解的范围内的。
金希澈微微偏过头,张开嘴,想要就着她的手喝一口。但是,杯子很快就被收了回去。
“哎呀,突然发现有些烫手,你不是喝不了太热的东西嘛。”
恶作剧成功后,姜恩秀笑得乐不可支,整个人都缩在了座位上,还故意大声地喝了一口,连呼出来的气息都带着牛nai的香味。
这个秘密是她上次不小心发现的。
在喝牛rou汤的时候,金希澈要吹好多下才能把勺子放进嘴里,一边喝还一边在嘴里呼着气,就像一只被烫了舌头的猫咪一样。
不过,也就只有在开车的时候,她才敢这样稍微撩拨一下,看准了金希澈不敢上手揍她。
果然,金希澈只是发出了一声冷哼,手里的方向盘却果断地打向了右边,在前面的十字路口右转了。
看见车子拐进了一条陌生的路,姜恩秀有些着急地开口提醒:“我家要直走啊。”右走不是要过江了吗?
“谁说送你回家了?”
正是晚上八九点的时分,首尔的夜生活悄然拉开帷幕,街边到处闪耀着色彩斑斓的霓虹灯,透进车里的光影打在他Jing致冷淡的侧脸上,有种异样的美感。
姜恩秀突然不急了,好整以待地看着他将车开向未知的目的地。反正总不会拐了她去卖吧?
车子最终在汉江公园里停下了。
“洪基自己回家了,不知道楼下的记者现在走了没有,待会再回去吧。”
金希澈松开安全带,拿起了只喝过一口的牛nai杯,眼神询问得到许可后,也喝了一口。温度刚刚好,是他可以入口的程度。
旁边的人已经把座椅放倒了,把手垫在脑后,脚上穿着的靴子也随意地踢掉,舒服地把脚架高,一脸闲适地看着天上的星星。
他张了张口,像是想说什么,只是这个念头很快又打消了。干脆学着旁边人的样子也放低了座椅,躺了下来。
日复一日繁忙的行程,有多久没有享受过这样的清静了。
组合出道前是以演员的身份开展活动的。刚出道的时候真累啊,个人行程与团队行程的接力,每天忙得连轴转,人也变得越来越敏感了。
加人、一位、车祸、退队、大爆,酒驾,出道六年,好像什么都经历过了。
只是,偶尔也想自私地找个地方躲起来,哪怕只有一天也好,把现实中的一切通通抛掉。
没过多久,隔壁的孩子就像是耐不住寂寞一般,往嘴里塞了个棒棒糖,一边啧啧地吮吸着,一边口齿不清地问:“希澈哥,你在想什么?”
金希澈没有回答,有些想法没有必要说出来。他反问道:“你在看什么?”
“在找星星啊。原来首尔和西雅图一样,都是看不到星星的啊。”
西雅图?
因为金希澈脸上的惊讶太过明显了,姜恩秀咬着棒棒糖的棍子,语气很是随意地解释:“其实我是海外派呢,没想到吧?”
也不等对方继续问,她就像是自言自语一样的嘟囔了起来。
“其实上次喝完酒后,我说没有爸爸是假的。我有两个,亲生的在西雅图,另一个在釜山。不过两个人都有自己的女儿,所以还是等于没有吧。”
“有个亲哥哥,但是分别之后就没有联系过了。听说我现在长得很像他。”
“刚到釜山的时候真的很辛苦啊,幸好叔叔收留了我们。堂弟和我一样胖胖的,名字也拗口,小的时候都经常被欺负。”
“有时真的在想,是我自己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