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取伊莱家附近的监控。”
“哦，我不睡，我也不冷——小家伙，你很贴心，但我不习惯从别的人、别的狗手上接东西——我的天，你知道你的口水有多……”
“他就是这样的人！”托尼愤怒地拔高声音，“他从来就不信任伊莱，觉得他是个危险分子，巴不得把他赶出美国！”
“但我还是不明白……”班纳茫然地说，“为什么弗瑞会突然……他不像这样的人。”
班纳一惊：“托尼！你在干什么？”
贾维斯：“是内部人员做的，先生。”
“这次是神盾局做的，是不是？”
“我已经尝试联系罗曼诺夫特工和巴顿特工以及弗瑞局长了，但是都没有应答。”
塞西疯狂摇头。
“你你你你冷静点托尼——！”班纳忙不迭地说，“先冷静下来再做决定，伊莱是法师，他有多厉害你不是不知道，现在还不到鱼死网破的时候！”
按理来说，但凡是黑进电脑系统都会留下点蛛丝马迹，能不能顺着追查下去两说，但至少都会发现点什么，就算是掩盖也会有掩盖的痕迹。可这次却什么都没有，那也就意味着——
“可为什么——”托尼百思不得其解，突然，他猛地坐直了身子，“神盾局！”
点头。
托尼解释不了这个问题，其实他也不是真的觉得弗瑞会这么做。可他现在脑子实在是一团乱，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能做什么，却又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么。两相矛盾之下焦躁的情绪便越发控制不住，托尼把易拉罐里的啤酒一饮而尽后将它扔到一旁，尽量自然地将发颤着的右手背到身后，说道：“行，那就等等看再说。”
塞西点头。
“如果直接去神盾局救人……”
班纳同样一头雾水，他对于其中的弯弯绕绕的反应速度没有托尼来得快，想象力也没有托尼那么大胆——钢铁侠已经认定了是弗瑞打算和他们撕破脸才对伊莱痛下杀手，正准备研究研究神盾局的具体构造，以便于随时能带上所有马克盔甲杀过去。
“什么——为什么，怎么这就——”
摇头。
五分钟后，贾维斯给出了肯定答复。
“在其中一条路线中，所有的公路监控都有不同程度的篡改，取而代之的是不同年份不同时间段的录像。”
托尼头也不回地说：“找神盾局的防御弱点。”不过想了想，他还是回过头看着班纳说，“布鲁斯，出事了。”他把原委简单说了一遍。
托尼命令，等了一会儿却没见屏幕出现，他不满道：“老贾，怎么这么慢？”
“托尼。”班纳无奈地笑笑，“不要置气，我也不是信任弗瑞，可是他实在没有这么做的动机。如果弗瑞想对伊莱下手早就该行动了，为什么会挑现在这个时候？”
塞西说不了话，急得吭哧吭哧直喘气，在茶几前来回打转。
“……”托尼抿了抿唇，叹了口气说，“谢谢你。”他把手臂搭在塞西头上撑着，“我知道你不是普通的狗，伊莱和我说过你是什么……什么兽来着，所以你听得懂话，对吗？”
托尼也没希望从一只狗那里得到回答，他对贾维斯说：“老贾，联系伊莱。”
，塞西一路狂奔到托尼面前，钢铁侠露出一贯的散漫笑容，“可怜的孩子，是伊莱欺负——”
“伊莱的情况危急吗？”
“先生，伊莱先生住所附近的监控都有被删除修改过录像的痕迹。”贾维斯说，“我试图寻找黑客入侵的痕迹，但什么都没找到。”
“玄戒？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班纳博士一上来就看见托尼盯着面前的控制面板想得出神，一只深红棕毛色的大型犬蹲坐在他旁边。他愣了愣，也跟着望向那屏幕，他只认得出左上角的缩略图是神盾局，那么正中的建筑结构剖析图……
“我知道。”托尼冷静道，“所以我在做最坏打算。”
塞西吐出嘴里的玄戒。
深夜，托尼坐在卧室落地窗旁的地上望着夜色发呆。
“先生，还是打不通。”
开玩笑，神盾局怎么说也是国家机器，武器的规模和火力又怎
托尼沉默了几秒，说：“打给老冰棍。”
塞西不耐烦地一甩脑袋把被子给他抖开了披上，把沾到口水的被角扒拉到地上，趴上去卧着。
托尼眼神一凝，他顾不上那上满沾满塞西的口水，直接俯身捡了起来。
塞西激动地嗷了一声。
托尼深吸一口气，说：“把伊莱公寓到神盾局所有路线的监控都查一遍，看看是不是都被剪辑过。”
塞西走到床边把托尼的被子咬下来，拖着被子走到他身边，示意性地抬起脑袋。
伊莱今天一直没回他消息——其实这很正常，这是伊莱对于他日常几十条短信轰炸的常态。可现在塞西突然跑到他这儿，便由不得他不多想了。
“先生，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