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浪荡采花贼X正直女捕头(二)</h1>
大周民风开放,并不拘束女子于庭院之中,入仕为官的亦不少,但当捕头的实乃寥寥无几。而到了周正仁执管总理衙门以后,就只有周文韵一个。
总理衙门并非是个油水少的地方,但周正仁是出了名的公正严明、铁面无私。在他的手下,徇私舞弊,贪赃枉法是不可能的。加之捕头的工作,风吹雨淋的,说不出的苦。本身天子脚下就没有什么大事,三皇子登基后,更是河宴海清,一派清明,他们每天干的,不是调节夫妻婆媳纷争就是上树替小孩掏风筝。久而久之,民间就在传,这总理衙门就专管鸡毛蒜皮的事,是说不出的憋屈。
直到这采花贼的出现,才是出了口气。
不是说我们总理衙门没用吗?这时候到想起我们了?
事情还要从一个月前说起,京中突然好几家遭盗,全都还是权贵人家。更加神秘的是,这小贼临走前还会到人姨娘小姐屋内偷取一样物品,留下一枝花。
侯门美妾、富贵千金,这爆炸性的新闻是连夜传遍了整个京城,百姓茶余饭后,无不在谈。后又被那说书人拿去编排,一时间是风言风语接连不断。
而后,姨娘小姐们遭盗的物品神奇的出现在那底层的风月场所醉春居里,被高价拍卖。
被盗的人家气得直跳脚,遭盗了不说,还要高价去买自家被偷的东西,这谁气得过。这不买吧,毕竟又是后院之物,有些小姐还是待字闺中,有损声誉,只能硬着头皮咬着牙派人将其偷偷买回。
那小贼抓不到无处撒气,这气就撒到了总理衙门上了。
这下子总理衙门就热闹起来了,遭盗的几家天天派人来问候。
然而众人没想到的是这采花贼竟如此的狡猾难缠,他们追了一个月,多数都是扑空,连个影都没碰着,这下子外边的笑话就更大了。
总理衙门的人顶着遭盗朝中官员的不停询问,偶尔会发出这样的感慨:以前那处理鸡毛蒜皮的时光也不错的,起码他们调解完婆媳纷争后还能得到两土鸡蛋作为感谢。
这采花贼已歇息了一段时间,大家本以为他已收手的时候,他反倒干了件更轰动的事。户部的刘大人家中不幸也惨遭他光顾,可奇就奇在,这次醉春居里并无出现刘家的东西。
众人细想了一番,刘大人只有一位发妻,膝下只有一女,据说是样貌平平无奇,脾气刁钻古怪。看来这采花贼,也是看脸的。
不到第二天,刘家小姐就遣人到衙门,控告那采花贼偷取她的私密之物,还欲对她行不轨之事,幸得家仆及时制止。
大家没想到的是,这采花贼第二晚又再次光临。在刘家大门上钉了张纸条,又顺带去了后花园,不知使了什么手段,一夜间所有的花都枯了。
这下子外面的笑话就更大了,还有不少人对这采花贼产生了不该有的向往,称其为“采花侠”。
周文韵这两个月一直都在追查这事,却连一点儿边也摸不到,对这小贼是恨得直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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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找我有何事?”周文韵进到书房,见周正仁眉头紧锁,一脸沉思。
“韵儿,回来了?”周正仁回过神来。
“嗯。”
“这次案件办成怎样。”
“一切顺利。”
“好。”
房间里安静下来,周文韵直觉告诉她,是有事要发生。
过了一会,周正仁又开口道:“那采花贼一案可有新进展?”
周文韵神色不自然,抿了抿唇,还未回答,周正仁又说道:“这事交给平章负责,另有事要交代你去做。”
“何事?”周文韵略有微微惊讶。
“锦州的巡抚柳大人,可还有印象?”
周文韵在脑内回忆了一下,点点头。
“他刚到锦州上任不久,妻儿老少皆还留在京中。书信来报他突然身患恶疾,恐时日无多,希望接家人过去见最后一面。只是锦州距京遥远,恐途中发生不测,特请求朝廷派人手加以护送。”
周文韵是听出了缘由,直接说道:“陛下是希望我担任这护送人选?”
周正仁点点头。
周文韵有些疑惑,这并非难事,为何她爹却一脸凝重。
“爹,可有何不妥?”
周正仁不答,起身走到书架前翻弄几本书。待周文韵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才缓缓的,一字一顿的说道:“当年你谢伯伯,也是被贬到锦州。”
周文韵顿时脸色煞白,浑身僵硬,呆坐在原地。
周正仁回头见她这个样子,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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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韵从书房里出来天色已暗,临近中秋,天上的月也越来越圆,她抬头望了许久的月亮,才往自己庭院走去。
回到房中,绿珠自是扯着她说了好一番话,从她离开那日讲起,事无巨细。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