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暴雨打头阵,华市三十几度的气温骤然下降。
风雨来势汹汹,连着肆虐了好几天。待雨停止,城市里终于生出几分浸凉的秋意。
昭示着漫长而炎热的夏季已经过去。
余惜然趴在贺承煊办公室的沙发上,用ipad浏览新闻。
翻了几页后也失去兴趣。
她转了个身,身上的小毯子掉了大半截在地上,她瞟了一眼,懒得去捡。
从游乐园回来后她就感冒了,连着一个多月,鼻塞喉肿咳嗽不止,频繁的低烧。吃药不管用,打针打得手背没有血管可以扎,还是咳得撕心裂肺。
自此,不管她往哪躺和坐,贺承煊都能找出保暖用品给她用上。
余惜然答应的住三天,直接演变成贺承煊陪她住了一个月。
数次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裹着被子躺在贺承煊的休息室,却对怎么来的完全没印象。
盖好毯子。
贺承煊偶然抬头,就见她在乱动。
好热啊,这才是秋天,为什么要盖这么厚的毯子啊。
余惜然抓起身上未掉的毯子一角,捂住耳朵。
公司大厦有空调,你感冒没完全好,要注意保暖。
啊你说什么?我的耳朵好像出问题啦。
贺承煊不跟她多说,反正她也不会听。
放下财务报表,迈着长腿就走过去。
你想干嘛。余惜然拽着毯子,把脸一起蒙上,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眼睛。
贺承煊不回答,捡起毯子裹在她身上,包得像只圆鼓鼓的蝉蛹。
好热啊余惜然拱来拱去,怎么也逃不出开,假假的惨叫:我要得热感了!
贺承煊你冷酷无情!你霸道!你暴君qaq!
冷酷无情贺承煊搂着她的腰,毯子交叠的接口被他攥着,纵容的任她在怀里不断扭动。
余惜然折腾半天都没达到目的,反而自己累出一身汗,老老实实的安分下来。
她眸光水亮,长睫忽闪,有一丝讨好。
贺承煊,我不乱踢毯子,可以交换其他的吗?
你说。贺承煊帮她把脸颊边的发丝勾到耳后。
我想吃薯片。
贺承煊面无表情:不行。
哼。
余惜然生气的扭头,盯着沙发套。
花边蕾丝被她蹭皱了,蔫蔫的坠着。
贺承煊弯身,撑在她身体两侧。
身影挡住了光,余惜然面前暗了下来。
他的面容压下来,细密的吻落在她脸上,如春日连绵的雨,温柔shi润。
我还余惜然超不爽,这个人怎么回事,一言不合就亲她。我还没有消气!
我知道。
温和的气息洒在她的眼尾,余惜然不自在的闭了闭眼,感觉有些痒。
等你完全好了,就给你买。贺承煊吻她的眼睛。
什么时候。
余惜然闭上嘴,喉间像是有根羽毛在搔挠,忍了一会还是没忍住。
咳咳咳咳咳咳
别说话。贺承煊起身,从办公桌上拿过润喉片,拆开一颗放进她口中,知道什么时候了?
余惜然嘟嘴,猝不及防被亲了一下。
她推开他:传染的!
没关系。贺承煊说着,对着红润的唇,又吻了下去。
*
晚上贺承煊专门给她做了清蒸鲈鱼,味道鲜美,余惜然吃的很欢快。
吃完,余惜然擦擦嘴,满足的摸着肚子瘫在椅子上,歪着头看贺承煊收拾碗筷。
他的白衬衫挽起袖口,露出一截手臂,腕上的手表呈暗金色,指针转动。手指骨节分明,有序的将碗筷并拢叠加,拿进厨房。
厨房的磨砂门透出他瘦长的身影,他戴上了围裙,带子系在劲瘦的腰身,哗哗的水流响起。
男色诱人,可惜她还没好,他不给她睡。
余惜然啧了声,又急促的咳嗽起来。
她从桌上拿了一颗喉糖,恰巧看到手机亮起的屏幕。
abcdefg:wiwi鸭!惊天大八卦!想不想听鸭!
喉糖在嘴里被舌尖顶的左右滚动,余惜然超淡定的回:不想。
你是魔鬼吗?八卦都不听?
你真的很想说?
当然啊!我快憋死了!
那你说吧,朕准了。
嗻~~~
过了一会,abcdefg发了几条语音。
我的wi你造吗?前段时间我不是邀请你一起来审稿嘛,现在稿子审完了,前几名也定好了,百里小裙那边突然出不起奖金啦!
定好的一等奖一万,二等奖八千,三等奖六千,还有审稿人的费用加起来六万,本来商量好是审稿结束打钱,可百里小裙一直在拖着,说最近资金紧张要晚一点。开什么玩笑哦她是个富二代,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