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吗?”
明决顾不上理他,只是自言自语道:“背后一定有人捣鬼,不然不可能做的这么彻底……”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江名男靠着沙发坐好了,明决继续躺在他的腿上,脑海里盘算着。
网上遭遇网络暴力的人虽然多,明决更关注的是对方怎么锁定自己的。
正疑惑间,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明决向来不会接陌生的电话号码,但这个电话打过来的时间很巧妙,他不得不接。
虽然没有开免提,但对于跟明决靠的足够近的江名男而言,听到电话的内容并不困难。
“跟你打电话的那家伙约你去吃饭?”
明决把手机扔到一边去:“奇了怪了,我就不明白他着么就对我这么好。”
“是一个姓冒力的人?”
“那是勖,不对,”明决揪着江名男的衣领:“你小子怎么什么都知道?”
江名男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小卡片来:“今天在你家门口看到的。”
和上次一样的卡片,一样的字迹,不过上面的时间有所变动就是了。
“看来我不去他是不肯罢休了,”明决晃着卡片给江名男看,“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这么抢手了。”
“明天?”江名男说,“明天咱们不是约好了出去聚聚?”
“不了,你们去。”明决揉揉太阳xue,“我累了,你先回去吧。”
第二天一大早,明决听到一阵钥匙转动的声音,他爬起来的时候,已经站了一屋子的人。
“父亲,你怎么来了……”明决穿着睡衣,顶着个鸡窝头,实在端庄体面不起来。
“今天晚上去赴宴,不能像从前那样任性。”他父亲指了指放在沙发上的衣服,“换上试试。”
“我晚上出门会换上的。”
他父亲说:“现在就换。”
明决没办法,就算再困,敢说一个“不”字?他拿起衣服,穿好了走出卧室来。
他父亲上下打量他一眼,这才露出稍微不那么生气的表情:“头发该剪一剪。”
竟然连理发的也请到家里来了,是要出嫁的新娘在梳妆打扮?
明决由着别人将他按在椅子上,把他的每一根头发都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他父亲站在他背后,按着他的肩膀,朝着镜中的他说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
“父亲,不知道您说的是哪一件事?”明决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这个变态每次与他见面不收拾他,变态不舒服,他也不适应。
“你真的是个同志?”
明决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刚想站起来转身向他父亲辩解,却被肩上那一双铁臂按压的动弹不得。
“别急着否认。”他父亲掏出手机来正对镜子,一张张划过,“这上面的是不是你?”
明决每一个毛孔都张开,拼命地捕捉空气中每一点动静,他想要弄清楚这个暴君又在玩什么把戏,他是否已经成为了无用的棋子?
“回答我,上面的是不是你?”
“是。”说谎只会招来更大的怀疑,在这种老狐狸的面前,说真话才是最明智的举措。
“那这个小老师……”
“我跟他只是朋友。”
“坐下!”林父的手重重地拍在他肩上,“我还什么都没说,你急什么?”
明决坐在椅子上比坐在针毡上还要难受一百倍,他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只是不喜欢现在这种温水煮青蛙的状况。
“我相信那个小老师入不了你的眼,”林父微微笑道,“毕竟像他这种很快要跟女朋友订婚的人,怎么会胡来。”
“订婚!”明决在他父亲的面前,尽力掩饰自己的每一个表情,可越是掩饰,越觉得自己被看穿了,弄得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样的表情才算是自然。
“你都不知道?”林父故作惊讶,“我看你这个月有三分之二的电话都是打给他的,以为你会知道的。”
“老师订婚了,自然是要祝福的。”明决强颜欢笑。
“你送过他不少东西吧,后来你在他身上见过那些东西吗?”林父自问自答,又翻出更多的照片给他看,“你送他的手表还有其他日用品,眼熟吗?”
照片上的俞老师,梳妆台上的一些东西,都有几分眼熟,明决送给小温老师的,原来转手就被原封不动送到了俞老师的手上。
“送出去的东西,他有处置的权力。”
“不管怎么,我相信你清楚他是为什么跟你做朋友。”林父拍拍他的肩膀,“他们都一样的,不过是看上我们家的钱,没有人会想和你做朋友的。”
这些话在明决耳边嗡嗡作响,一瞬间将他这些日子聚积的勇气全部击碎,他妄想逃跑,从这个吃人的泥潭之中脱身,成为不用看谁脸色生活的独立的人,可是一转头,他发现是自己太天真,他哪里洗清了自己身上的污垢,对着水面照一照,原来他从来都不曾干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