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带了出来。”他不太善于感谢人,声音低的安如宝要将耳朵伸的老长才能听见,不过他还是欣然接受了吴是非的道谢,道:“我与郑大哥也是知交,谢就不必了,是我该做的。”
吴是非抽抽鼻子,道:“我与郑君宇、曲佑哥哥自幼相识,亲如兄弟,他二人从小便有情谊,为郑大哥,曲佑哥吃了不少苦,好容易生活安定了,又出了这等事……郑大哥不用说,肯定是要与郑家同进退了,我怕曲佑哥死心眼,在玉兴城时本也打算想法子把他先带出来,没想到你却先了一步,总之一句话,大恩不言谢。”
安如宝笑笑,没再多说,将话题一转,道:“我看你与哥么相谈时久,可谈出甚么来?”说到这个,吴是非收起脸上神色,又恢复原本模样,坐回椅子上喝了口茶,方道:“的确谈了些东西,我想有些事情郑大哥一定给了你交代,我也就不细说了。”安如宝笑而不答,当日在玉兴城,安如宝曾在给郑君宇的信上隐晦地提到地珍珠油之事,不久郑君宇便想法子使人给他传了信,在信上除言及曲佑之事,还提了郑家产业,道是已将郑家大部分产业归至曲佑名下,郑家本就做的粮油生意,这些产业大部分都与粮油有关,光是油坊,就不下几十家,可比吴是非的小油坊强了不少。
吴是非接着道:“之后我会吩咐油坊继续榨油,京城的这条路子已打开,总不能就那么晾着,曲佑哥行动不方便,接下来几日,我会与郑家附近几个州县的油坊管事联系,油坊已易主,他们总该来见见主人才是。”
安如宝颔首道:“嗯,地珍珠油不宜声张,找的油坊管事一定都是信得过的才行,除去油坊,地珍珠来源也是个大问题,景国栽种地珍珠者不多,想要大规模生产短期内恐怕很难,这样,接下来的这一年,咱们只走京城这一条路,等到来年,发动周边村民多种些地珍珠,只说是有铺子帮忙代卖即可,再有,景国有许多偏远贫瘠之地,你着人去捡流沙地多的地方,多买些地,再试着发动当地人也跟着种地珍珠,这样可扩大地珍珠产量,又不易被人察觉。”
吴是非十分赞同,又不无担心地道:“这地珍珠油现下注意的人还少,可咱们要赚钱就要大规模的生产,总会有被人注意的一日,咱们并无靠山,倘或有人用权势逼迫,该如何是好。不瞒你说,在京城之时,便有人找过我,询问地珍珠油的原料和制作之法,我只说是帮人带卖方才推脱过去。”
安如宝笑道:“所以我们才要尽早下手。到那时,咱们的地珍珠油遍布景国,甚至其他国,手里又掌着大部分地珍珠来源,哪里还怕他们逼迫?”
吴是非仔细想想,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不禁笑道:“口口声声说我是jian商,你却比我jian上几百倍,你不去当商人当真是可惜了。”
安如宝一本正经地回道:“莫如此说,莫如此说,在下乃是举人老爷,当个商人哪有官老爷这么威风神气。”说着还转了个身,引的吴是非、吴谱和宋初全都笑出声来。
第94章
不说安轩一家听说吴是非是个哥儿之后,如何惊讶,且说吴是非,果然几日后带了几个人来到青山村。这几个人均做下人打扮,对外只说是吴是非的仆人。这几人进的院,先和安轩等人打了招呼,便被带进了西院。
这些人乃是郑家分布在周边哥州县的管事。近几月自家生意都受到不少冲击,人人都忙得焦头烂额,易主之事也是刚刚听闻,在吴是非的带领下,纷纷来到青山村见过新主人。
关于曲佑的身份,安如宝暗中找了大舅父帮忙,对外的变为了秦风远方表弟。这些时日,随着孩子的月份越发大了,曲佑不怎么出门,不过还是强打Jing神坐在厅房内,接见了各位管事。这些管事均为郑家仆人,签的死契,郑君宇已将他们的卖身契都交与了曲佑保管。曲佑为人看上去文弱温文,实则内里却是刚毅果断,几句话便安抚住了管事们的心。
因着曲佑Jing神不济,管事们只坐了坐便即告辞,他们心定了,高高兴兴地被吴是非送了回去。如此接下来几月吴是非来安轩家极勤,每次都要带几个人来,以致全村人都知道他家傍上了玉兴城吴家的人,背地里暗自羡慕嫉妒不已。
与此同时,吴是非听从安如宝的建议,亲自带人去往景国周边偏远之地,捡土地气温适宜的,鼓励当地居民种植地珍珠。这些地方大多贫困,生活艰难,有了希望,农民自不会放过,立时便在当地掀起了种地珍珠热chao。
安如宝有种植地珍珠的经验,乡试刚过,又暂时不用忙于功课,便随着吴是非到处跑,除去指导农民耕种,更是与吴是非、曲佑一起买下大片沙地,便是与大家相近的几家都在他鼓动下,也买了一些,雇人进行耕种。沙地贫瘠,价钱较之好地差了许多,让他们很是兴奋了一把。如此到了年底,气温相对高的南方地区便已收割了一茬地珍珠,吴是非派人偷偷的将这些地珍珠拉去相邻的郑家油坊,这些油坊早有吴是非油坊的老工人教授了炼制地珍珠油的方法,很快新炼制的地珍珠油便悄悄流入京城,引来不少达官贵人的追捧。为使人不易知晓地珍珠油的原料,地珍珠油从最初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