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争宠耍的心机,苏辰义权衡之下,到底是偏向了未出世的孩子和温柔的侧室,就这样拖了下来,谁知竟传出了这样的话来!
苏辰义来到阿爹阿么面前,先是被阿爹狠狠批了一顿,苏家主君两边劝和,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商量半日,最终决定由苏辰义去安家赔礼道歉,再一并将安绍接回来。
苏辰义虽说宠着安思,倒也没有要安思取安绍代之的意思,他虽是商户,可在外行走名声甚是重要,更何况安思虽好,他心里还是更看重安绍些,之前多有疏忽不过是心中不忿在赌气罢了,如今厉害关系摆在眼前,他心思也清明起来,二话不说便准备了礼品直奔青山村去了。
不料,到了安如喜家,苏辰义便被安立成挡在了安绍的屋门外,只看着他不说话,安如喜坐在堂屋的椅子上,吧嗒着烟袋锅子,淡淡地道:“我家安绍病了许多时日了,屋里腌臜,苏家少爷身体Jing贵,说不得过了病气,咱们家可是担待不起。”
苏辰义把礼品放到按如新面前的桌子上,赔笑道:“阿爹这么客气做甚么,安绍是我夫郎,理应由我照顾他,这些日子铺子里的事情太多,我一时抽不出空来看他,这不一清闲我就过来了。这……不知安绍他怎么样了?郎中是如何说的?”
安立成抱着手臂,冷哼一声道:“不劳苏少爷费心。”
苏辰义对安立成一向发憷,硬着头皮道:“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大哥,安绍的事情本就是该由我费心,毕竟他是我的夫郎。村里不比镇上,请医拿药都方便,我今日来就是想把安绍接回家去休养,待他的病好了,他若想家,我再送他回来,大哥、阿爹你们看如何?”
安如喜看都不看他,道:“郎中说了,小绍这病不能见风,不能移动,不能动气,要好生养着才能养好,苏少爷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小绍自有我们一家照顾,苏少爷就先请回吧。”
苏辰义还待要说话,那一厢安立成已开始撵人了,无可奈何之下,苏辰义只得出了安家,不过临走前给安家留下十两银子,说是给安绍抓药看病的钱。安如喜也不推辞,将钱留下。
苏辰义放下身段,好话说尽,结果却一无所获,吩咐车夫回家,便坐在马车上生闷气。马车一路出了青山村,正往前走着,车夫忽的一拉缰绳,将车停了下来。
因停的突然,苏辰义毫无防备,差点儿一头撞在车壁上,心中怒气正无处发,刚要开骂,就听那车夫道:“咦?那不是安侧君本家的哥么?”
苏辰义一听愣一下,过了一会儿方反应过来,车夫口中的安侧君说的是安思。他知道安思同安绍一样,本家都在青山村,不过他并未见过安思本家的人,听车夫语气有些奇怪,便好奇的挑开车帘向外看去。
自青山村至安平镇只一条主道,道路两旁除了山,还有些农田。他们的马车便停在了稻田边,而就在不远处的田里,稻子已有半人高,两个人站在田间的田埂上,面对面说的正欢,其中一个个矮些的,看样子应是个夫郎,看不清样貌,只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带着些挑逗意味,而另一个高一些的手放在那夫郎的胳膊上,那动作怎么看怎么暧昧。
苏辰义眉头皱了起来,问车夫道:“那个当真是小……安侧君的哥么?”怎么看起来那么轻佻?!那车夫点点头,笃定地道:“就是他,我是不会认错的。安侧君的阿么和哥么前两日去过咱府上,接送的人都是我,不过……”车夫支吾了起来。
苏辰义瞥了他一样,见他面上带了些为难,便道:“罗叔,你在咱府上干了也有些年了,也算看着我长大,有甚么话不妨直说,我不介意的。”
那车夫支吾半晌,一咬牙,道:“这些话本不该我这当下人的说,不过……安侧君的这个哥么实在是……那日他们来府上看过安侧君后,我奉主君之命送他们回家,路上遇到了个小爷儿,模样气度都是极好的,那……安侧君的哥么竟在大街上对那小爷儿勾勾搭搭的,看的出来,那小爷儿半个眼珠都看不上他,他还一味向前凑,实在,实在不像是个正经人。咱苏府是啥样的人家,可不能让这样的人坏了名声啊。”
苏辰义的脸沉了下来。因安思算是他阿么的救命恩人,又深得阿爹和阿么的喜欢,对安思的家世苏家一直是睁只眼闭只眼,没怎么在意。不过,作为镇上有名的富户,苏家还是很注重名声的,听了车夫的话,本就带着怒气的苏辰义,简直怒不可遏,再看不远处那两人不知何时已经分开,那夫郎正往他们这个方向望,苏辰义放下车帘,吩咐车夫快走。
不说苏辰义回到家,直奔安思处兴师问罪,且说小寡夫看着停在路边,有些熟悉的马车走远,便一拍衣服往大道上。
适才与他纠缠的爷儿一把拽住人,涎着脸笑道:“着啥急,咱事儿还没说完呢,咋就走了?”
小寡夫斜睨了他一眼,那小眼神像带着钩子似地勾地那爷儿骨头都酥了,方道:“我还有事,咱么改日再聊吧。”说完几步上了大道,向家走去,留下那爷儿看着他的背影,满脸满眼的垂涎贪婪。
倒不是小寡夫转了性。当初安思进苏家,苏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