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
莫筱冉坐到时析身边,一脸好奇:“我刚才就想问了,那位和二师兄是旧识?”
时析点了点头:“应是儿时旧友。”
“看着倒是个挺有意思的人。瞧那身形气度,应该是个军营出来的吧。”
时析抬了抬眼:“怎么,感兴趣?”
莫筱冉撇嘴:“我感兴趣的人太多了,可惜都不是你们想的那种。不过说真的,二师兄记性够好啊,这么多年没见还能记得人。”
“他素来记得清,何况……是对他有好的人。”
莫筱冉抬腿抱着膝盖连连点头:“师兄虽然黑心了点,不过向来记得别人的好。不过也是小时候他所谓的家里人太过黑心,否则何至于一点小恩小惠都记得牢靠。”
时析顿了顿,抬眼看她:“日后这话别再你二师兄面前多言。”
莫筱冉应声:“我知道,我又不是傻得。”
随后不知想了什么,好一会才道:“这次入京,我还真想去看看师兄家里都是什么样的奇人。人都说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可二师兄这哪是后爹,简直就是仇人。”
“你二师兄……是打算让你和他一同回去。”
莫筱冉眼睛一亮:“让我一起去作甚!踢场子还是演戏?”
时析无奈地看着她:“只是让你开开眼吧。后宅的事乱的很,只当是给你打个警醒。至于其他的,还轮不到你来Cao心。”
莫筱冉不满:“开什么玩笑,本姑娘能文能武,打得过流氓斗得过小三!二师兄要是有需要,那必须什么都能演啊!虽然有热闹看也不错,但是只是看不出手也很无趣啊。”
时析放下书定定看着她:“京城之中不比在山庄,许多事情不能由着你性子来胡闹。后宅之事看似可笑,却也牵扯着一个家族的势力纠纷。让你去看,你便踏踏实实安安静静看,不许多行多言。你二师兄若有什么需要你做的,自然会与你说明。可记得了?”
莫筱冉无力地点点头:“是啦,我知道的!”
马车停靠的不远处,韩烁和闻人语坐在溪流边的大石头上。闻人语抬眼看了看月色,笑道:“你我也有十几年未见,想不到竟能重聚。”
韩烁侧了侧身子看向远处:“可不是。你五岁突然消失,随后又大张旗鼓返回家中捅开了你家那女人的脸面。我和你表哥都当你不愿再回来,才这般决绝。没想到,这兜兜转转一圈子,你竟还会入京城。”
闻人语笑道:“我当真是打算不回来的。若不是……罢了,都是以后的事。今日你我既然相聚,有月无酒可不行。”
说完,冲着身后打了个响指。一阵破空声传来,一大坛子酒直直飞向两人。
韩烁接住酒坛有些惊讶:“你带的这些人倒是身手不错,我竟是一点察觉也没有。”
许是因着在昔日旧友面前,闻人语没有了平时的内敛深沉,闻言带着点得意道:“这可是师门自小培养的人才,自然不俗。何况都是混江湖的,又不是你们战场那风风火火的一群人马,如何能让你察觉了去。”
韩烁眼睛一亮,抱着酒坛炯炯有神看着他:“这么说来,你如今身手定然也不差?”
闻人语笑道:“身手如何暂且不谈,久未相见我可不想和你比试。这大好的时间,还是文雅些的好。”
韩烁嗤道:“你又不知我是混在哪里的,和我论什么文雅。若要论起来,你该去和你表哥谈。那老狐狸如今真是被历练出来了,说句话都要让人想上三个弯,一不留神就把人带进沟里了。”
闻人语大笑:“看来表哥没少坑你。”
“可不是”韩烁撇嘴,“小时候他哄不过别人,也就瞧着我好欺负。如今大了,能哄过别人了,却还是不放过我。若不是见他自小未学过武,我早就揍他了。”
“我表哥可受不住你揍。”闻人语开了封泥,笑道。
韩烁不屑:“他那人也就只靠嘴上功夫了。哎……也不知道何时才有机会让我们几个再聚一起喝酒。小时候不懂事,带着你去偷酒,为此你表哥可没少骂我。”
闻人语感叹道:“如今不用偷了,反而不如当年偷来的香。”
韩烁失笑:“你这是变相提醒我把你教坏了么?”
闻人语摇头:“岂敢岂敢,韩大哥可是向来护着我的。”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韩烁才叹道:“如今京中渐渐乱起来,你表哥纵然有才情却也不敢太过显眼。皇后一族越发不知足,整日蹦跶着欢。这日后……还不知会是什么样子。”
闻人语手中一顿,抬眼看了看韩烁:“听闻二皇子前年归京,如今也站稳了脚。你如何看?”
韩烁摇头:“二皇子此人我倒是见过几面,的确是个有才的。这些事本不该和你说的,不过你我是兄弟,将来你也许也要经历这么一遭,索性便与你直说了。我家中与孟家暗中都是在助二皇子的,不过也只是看在先皇后的面子上帮扶一把。日后若真要争储,除非有了七成之上的把握,否则韩孟两家不可能明确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