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新消息。
边关告急。西夏与辽人队伍已进大夏边疆二十里,赵杼得知非常气愤,北征军已离开真定,脚步非常迅速,显是急着杀敌。
肃王麾下所有队伍已通知完结,只等主子一声令下,即可往上京方向行进。
肃王手猛的一紧:“确定了?”
“我们的密信消息,不会有错。”侍卫点着头,眼睛里泛着奇异光芒,满满都是压抑不住的兴奋,“王爷,是时候了!”
肃王闭眸片刻,突然一拍桌子,“好!传令下去,所有编制,四日内必须到达上京南山!”
因为这件事刺激,肃王也不再责于辉失误了,只眯眼看了他片刻:“如今时节有多重要,你可知道?”
“小人知道!”于辉立刻头抵地面,‘砰砰’磕响头,“小人必谨慎行事,不容王爷名誉有失!”
可惜,于辉保证不了。
这天林府尹升堂突然,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围观之人也多是百姓,并没有几个高官权贵。但这天的事不小啊,连任康复与肃王去世嫡妃私情都出来了,更何况那疑似造反的言论?
虽然这话不一定是真的,但足够狗血严重,百姓们不敢光天化日谈论,避着人小声说是肯定的,毕竟谁都有好奇心不是?有时候,越张扬的话不一定流传越远,越是故意‘小心’,‘隐蔽’,越是容易被打听到。
所以理所当然的,第二日早朝,有御史上了折子,以公堂上任康复表现为由,参肃王治府不严。
这个折子一出来,马上有肃王府铁杆反驳,说任康复只代表自己,不能代表肃王,谁家还没几个仗势欺人的狗奴才?狗不好,狗主人就一定不好吗?
他说话有点急,上折子的御史就不高兴了,说任康复可不是一般下人,他是肃王府长史!长史是什么,是王府脸面,是与肃王接触最多,替肃王办事最多的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能如此,怎么会不关肃王的事!
一来一往的,两人情绪越渐激动,最后掐起来了。他们掐起来,与他们交好,立场一致的人也不能闲看着,跟着撸袖子打嘴仗,一时间,朝堂跟个菜市场似的,要怎么乱有怎么乱。
朝堂气氛紧张,坐在龙椅上的太嘉帝半支着额角,唇角挑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好像一点也不在意这出闹剧。
两边越掐越激动,开始不满足说任康复了,肃王已逝嫡妃自然而然的被提了出来。
“嫡妃乃肃王正妻,哪里是一个下人随口可以挂在嘴上的?肃王府就是没规矩!”
“任康复只是为主着想走偏了路,嫡妃当年的确死的蹊跷!”
终于,有人说到太嘉帝希望的点了。
他修长眼眸眯起,墨瞳内光华微闪。可他仍然没有说话,任情势自由发展。
大臣们吵急了都不拽文了,说话都特别直白,到后面急赤白脸,有些话不过脑就说出来,质疑肃王嫡妃之死与先帝有关的话就出来了。
这话份量太重,一说出来,仿佛时间停驻似的,热闹朝堂非常安静,众人保持着吵架动作不变,吹胡子瞪眼怒气十足,可谁都没敢接话。
三息过后,朝臣们才像反应过似的,转身跪下请罪。
“肃王嫡妃之死,与朕父皇有关?”
太嘉帝声音不大,却似砸到了众人心底,殿中所有人头抵地面,没一个敢抬头,没一个敢说话。
“朕从来不知,你们是这么想的。”太嘉帝声音微冷,也不叫众臣起来,“宣肃王!”
皇上震怒,众臣不敢言,鹌鹑一样跪在殿中,等着肃王过来。
肃王有实权,可参与朝政,却也不是必须天天到场。因近来事忙,他告了假,所以缺席了早朝上这一出。被太监急急宣到殿上,弄清楚怎么回事时,他心里后悔的不行,他今早该来的!
“臣之发妻之死,与先帝无关,诸位同僚只是话急出乱,请皇上不要介意。”肃王身为亲王,地位崇高,还比太嘉帝高了一辈,很多时候是不需要跪的,这一次跪了个结结实实。
算起来跪太嘉帝总数并不算少,可以前不觉得什么,现在一切准备就绪,马上起事自己登基了,这膝盖……有些弯不下去。肃王嘴里说的再好听,心里还是不舒服的。
太嘉帝坐在高高的龙椅上,下面人的情绪怎么能瞒的过?他眼梢微垂,声音微冷:“可是诸臣都替你叫屈呢,王叔,你心里难道没有恨意?”
“臣不敢。”
“原来是不敢,而不是不能。”良久,太嘉帝的声音才传过来。
肃王立刻头抵地面:“皇上言重了!臣之发妻之死没有任何问题,万不敢心生怨意!”
“堵不如疏,事情即出,朕便不能装看不见。既然大家都怀疑肃王嫡妃之死……开棺验尸吧。”
太嘉帝从龙椅上站起,目光掠过堂下群臣:“方剑,你亲自带人去起肃王嫡妃棺木,并通知上京城技术最好的仵作,后日一早,当着朕的面,开棺验尸!”
方剑从殿旁出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