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去哪里玩了!”
“哪儿?”卢栎一脸疑问。
沈万沙拉他起来,兴奋的催促他穿衣服,“快快,穿厚一点,一会儿我同你慢慢说!”
……
沈万沙说,大白能滑雪,他们可以溜冰!卢栎没掌握过这个技能,但只看大白就能看的羡慕,再听沈万沙一说,难免不心向往之。
二人穿的厚厚,带足护卫,上了马车,沈万沙与马夫交说了个地方,马车就开始往目的行驶。
等到了地方,卢栎发现,这是一处野湖。
湖很宽,冰也很厚,湖边一圈落光叶子的树木围绕,视野很宽,很多人穿着冰鞋,在湖面上玩。
可是卢栎还是有些担心,拉了拉沈万沙袖子,“不会有危险么?”
“放心!”沈万沙回头冲他眨眼,“这地方咱全上京人都知道,入冬就开始有人过来玩,我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从没听说过这里出事。来来,快换冰鞋!”
“嗯。”卢栎蹲下|身换鞋,心内打定主意,还是看着点少爷,别让他往湖中心走。
沈万沙见他表情仍然不太舒展,拍拍他的肩,“咱们带着这么多人呢,你怕什么!再说,往那看,看到那个白色小尖尖没?”
卢栎顺着沈万沙手指看过去,的确看到一个白色顶尖,像是某种特殊建筑物的顶部。透过丛丛树林,隐约还能看到白色顶尖外面的围墙。但……这是什么意思?
“那里是鸿胪馆的西背角。今天一早赫连羽给我送信,说不能来陪我,一天都要在鸿胪馆,咱们离的这么近,就算出了什么事,我一招呼,他就能来,一准不会有问题!”
沈万沙下巴高高扬起,笑容灿烂,他可不是眼睛长在头顶,万事不顾的纨绔,他不但有智慧,还有心机!这样安排要再有问题,就是他们运气实在不好,怪不得别人了。
卢栎这下真放心了,看着沈万沙换好冰鞋,同随身属下交待好一定注意安全,就与沈万沙手拉手下去溜冰了。
溜冰这项运动,沈万沙是熟手,他不但能正着溜,倒着溜,打着圈溜,他还敢跳起来玩花样!
可是把卢栎吓的不轻。
卢栎上辈子不敢玩这类运动,这辈子还没机会尝试,心中满满都是新奇。沈万沙很照顾他,扶着他教他要点,他像只蹒跚行步跌跌撞撞的鸭子,怎么走怎么可笑,还脚下打滑,摔了两回。
他跌趴在冰面,沈万沙这个做朋友的竟然没第一时间搀他,指着他哈哈大笑,末了笑的肚子疼不得不蹲下,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笑,一边指着岸上下人:“快快!快把小栎子这个样子画下来!”
一向睿智优雅,身上不是有股淡然君子之风,就是弥漫着严谨禁欲之气的卢栎,竟然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瞧那鼻头红的,那头发甩的……手掌摔趴在冰面时竟然手指往上弯,好像在推什么,还有那清澈双眸,好像汪了一汪水,又像整个蔚蓝天空溶了进去,真是太太太可爱了!
少爷倒不是真心笑话卢栎,溜冰嘛,谁不会摔,不会的摔,会的摔跟头也不少,一点也不丢人。再者以他经验丰富的眼睛看,小伙伴摔的一点也不重,肯定不会受伤。
卢栎也没觉得羞愤丢人,实在是因为……湖面上摔跤的太多了,多他一个真没什么。而且别人摔了,也一堆亲朋围着笑,要真恼了,才是丢人。
身上衣服穿的厚,哪哪都摔的不疼,就是冰面太滑,他起不来……等沈万沙笑够了,他懒懒招呼一声:“少爷乐够了没?乐够了搭把手扶小的起来呀。”
“嗯,乖栎子就是上道!”沈万沙笑眯眯把卢栎扶起来,继续带着他滑,“你这腿不能这样,绷的太紧了,放松一点……对,就是这样,身子低下去一点,直楞楞的最容易摔了……”
可惜卢栎看书入迷时一天能看好几本,验尸入谜时解剖刀能玩出花来,可溜冰……不知道是不是没长那根弦,就是学不会。
手脚不协调,经常左脚绊右脚,不等他凝神默念要领,已经‘扑通’一声,又摔跤了。
沈万沙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哈哈哈我可算是知道了,小栎子原来是这个不行啊!”
卢栎:……
卢栎摔过几跤,沈万沙就舍不得了,穿的厚摔一下两下没关系,摔多了也不行。可小伙伴还没学会,享受不到溜冰的乐趣……
沈万沙想了想,干脆溜到一边,找到场中最会溜的少年,与他说了几句话,然后两个人一起回到卢栎身边,分别拉住他的左右手。
卢栎一脸惊讶:“做什……”
话还没说出来,沈万沙与那少爷已经动了起来,卢栎下意识两腿并拢,脚下冰鞋迅速溜过光滑冰面,三个人并排冲向了前方!
凉风吹开面颊散乱发丝,空气中带着冬日的寒凉,和点点寒梅清香。
耳边风声空灵,面前视野开阔。
速度好快……就像在飞!
有点冷,但很舒服,很舒服很舒服。
卢栎忍不住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