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妥协,坐了下来。如果等会有病人找不到位子,他再来让位。
你还是关心的
年轻的护士推着手推车过来,上面摆放着好几个贴上便利贴的篮子,每一篮子里面都装着病人要打的药水。同时看到两个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年轻的护士有些害羞,靠近薛少瑾的时候,脸颊是红的,帮他消毒插针管的手有些抖,扎了几次针都没扎到血管,薛少瑾的手腕上差点被她扎成蜂窝才找到把针扎好。对于护士的屡次犯错,薛少瑾面不改色。
年轻的护士红着脸一直说着道歉的话,薛少瑾没有计较。
过了十点钟,薛少瑾的两瓶药水才滴了三分之一,输ye室的人也越来越少,整排靠着墙的椅子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诺大的输ye室变得安静。
林以谦一直低头玩着手机,手机没电之后就看着一份报纸,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不知什么时候,旁边的薛少瑾已经睡着,头歪着枕在林以谦的肩上。
林以谦抬头看了看上面挂着的两个药瓶,还有三分之一没滴完,再看看他的手腕,上面贴着胶布。视线最后落在他熟睡的脸上,他的睫毛很浓密,眉毛是黛色的剑眉,五官很Jing致,他这样的在女人心目中都是白马王子高富帅,也怪不得刚才护士给他扎针的时侯手抖扎错。
十一点半之后,输ye室的人屈指可数,护士也有泰半下了班。吊瓶上的药水快滴完的时候,薛少瑾还在林以谦肩头睡着。林以谦唤来护士拔针,薛少瑾听到动静才醒过来。
过来拔针的护士是另外一位,她显然要比刚才的年轻护士老练,拔了针,她将一块有消毒ye的棉絮按在薛少瑾的手腕上,叮嘱说:“先按一会,以免流血。”
薛少瑾按着棉絮和林以谦出了医院,医院外的马路很冷清,医院后面的停车场也只剩下几辆车。
开车的依然是林以谦,黑色的奥迪平稳地行驶在宽松的马路上,两边昏黄的路灯延续了好几公里,就如一条火龙。
回到公寓,在薛少瑾的门口,林以谦把手上的药递给他,“这药明天早上记得吃。”
薛少瑾接过,应了一声嗯。林以谦提步要走,薛少瑾出手拉住了他,他的体温还是很高,通过他的手就能感受出来。
薛少瑾看着他,“其实,你还是很关心我,不是么?”
“如果今天是个陌生人发高烧,我也会关心。”林以谦说。
薛少瑾听后并没有反驳,林以谦是那种人,心肠太好,就算今天发高烧的是别人,他也会这么做。
薛少瑾松开了他的手,低哑的嗓子说:“晚安。”
林以谦往前走了几步,开门进屋。
周一的早上,刘杰文来公司准时上班,一脸笑意的他从容的应答着各位同事的问候。上星期五,他是真的命悬一线,很少有人在停止心跳两个小时之后还能活过来的,这连他自己也觉得是上天眷顾。
林以谦一大早就看到刘杰文在一群同事中间谈笑风生,心情很好。刚坐下没多久,刘杰文就来到他的办公桌前,穿着西装的他显得很Jing神。
林以谦放下手头的文件看着他,问:“怎么了?”
刘杰文说:“我是来道谢的,那天多亏了主管,要不是你,我可能现在已经不在了。”
林以谦面带浅笑,“怎么一大早就说这么晦气的话,你现在不是还好好的?”
“嗯。”刘杰文点了点头。
“以后,要少熬夜多休息,注意身体。”
“恩恩。”刘杰文点了点头。那天突然停止心跳是有原因的,刚毕业的他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份工作,心里一直想着快点做出点业绩,为了做一份像样的报告,他连续好几天都没睡好。
刘杰文支支吾吾了一下,才说:“对了,主管,我妈说想请你上我们家吃顿饭。”
林以谦笑了笑,“好意心领,吃饭就不去了。”
“但是我妈吩咐一定要把你叫到家里。”
林以谦想了想,说:“你跟你妈说一下,我有约走不开。”
刘杰文点了点头,“那就下次吧。”
下午下了班,林以谦提着公文包出了公司,走过一段落羽杉小道就看到地铁口,手上搭着西装外套,背后靠着栏杆的薛少瑾。
看到林以谦向着这边走来,薛少瑾脸上立即浮起一丝笑,看那气色,高烧该是退了。
雷打不动地来接他,不过是为了多看几眼,虽然就住在隔壁,但是看到对方的机会并不多,一天之中也只有这个时候能和他有接触。
拥挤的地铁上,他和林以谦靠的很近,身体贴着身体,很明显的非礼,但是在地铁上却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林以谦瞟了他几眼,他眯着眼睛笑了笑,傻笑。
星期三是林以谦的生日。他基本记不住自己的生日,因为他很少会去看农历。自从有记忆以来,每一次过生日都是魏琴芳提醒。而认识了薛少瑾后,每年的生日都是薛少瑾来记。同样的,林以谦把薛少瑾的生日记得很熟,自己的生日反而不愿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