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开战,你看看你的臣下们,那个眼神都快要谋朝篡位了。”某个近些日子隔上几日就会来的国君,也注意到了易国臣下们的眼神,也非常好奇,桓真真的能够忍得住。
“除非进犯易国,否则我绝不开战。”桓真淡定的喝着茶,不为所动,臣下们再如何的躁动,桓真也不会改变,谋朝篡位,算了吧,那些臣下们也只敢想想,如果没有他,易国绝对没有现在的强,那些臣下们是清楚这个事实的,如果不清楚,想要在暗处行动,不用他出手,席森就会为他杜绝隐患。尽管席森也是那个很想他开战的,不过席森首先是忠诚与他,与其鼓动叛逆,还不如想办法煽动他国进犯易国,让他出击。
“你就没有一点热血和激动吗?看看如今的天下,群雄并起,豪杰奋战,你真的不想加入其中,试试看自己能够做到什么程度,自己能够得到这个天下?”身为未来的敌人,宗纵怂恿着,“我很期待着未来和你再战。”如果不是实在抽不开身,他还真想和易国,和桓真再战,可惜的是,如今他战的正激烈,实在无法再对付桓真这样的强敌。和桓真开战,绝对不能够有半点分心,一定要全力以赴,并且全心全意。
“没有。”桓真继续担心的回答,豪杰并且,群雄争战,乱世纷呈,很让人激动,不,一点都不,他所感觉到的,只有百姓在铁蹄之下的悲鸣。他的易国,算是这个世道的一片净土,就这么断的时日,有多少战乱之下的百姓,不惜冒着各种危险,来到易国避难。他们所要的不是战争,而是一方净土,安静的生活,这是他现在能给的。好不容易有了安定的生活,他为什么又要让那些人再次卷入战争。天下很大,易国不是最强,有席卷天下的实力,不意味着必胜,那也意味着更多更多的牺牲,与其如此,他宁愿守着自己的地方,给世人一方净土。或许是自己不够大气,魄力不够吧。
桓真看向宗纵,宗纵和他的耀国,已经越来越强势了,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桓真已经能够预见耀国一统天下的格局,如果那样,自己也有所打算的。如果宗纵心里真有几分在意自己,能够听进自己的劝言,那就更好了,只是现在,想什么都是多余的,对待宗纵,该有的小心和防备,依然不能少,绝对不能放松。
“也是。”宗纵突然凑近了桓真,捞起了桓真的一缕发丝,桓真有些惊异,却没有躲避宗纵的行为,“如果你也陷入这狂乱世界的贪婪野望,你也不是桓真了。”桓真只所以是桓真,就是因为他的坚定和不屈,在这浑浊的世界,是唯一的一股清流,如此的清澈冷寂,他和桓真,如同水面的倒影,如同另外一个自己,完全相反,却又如此靠近。
“桓真,你就保持这样,就这样就好了。”只有一只这样的桓真,才是他所在意的,如果桓真和这世上其他的人一样狂乱了,变得和他一样贪婪了,野心勃勃了,宗纵觉得他不会喜欢的,他会彻底毁掉那样的桓真。真是矛盾,想要和桓真一战,却又不想桓真战,只能任由时间推移,看着他们彼此会被这个现实弄成什么样子。
宗纵并非迟钝之人,最开始的时候,或许会因为自己的关系而被蒙蔽了感觉,但是一些日子相处下来,他也感觉到了,桓真对他的防备和小心。他和桓真融洽的关系,不过是因为他愿意,桓真容忍克制,才会显得融洽,但是实际上,他和桓真的关系,或者说情谊,并没有任何的进步,桓真不信他,小心他,戒备他。宗纵感觉到了,要说什么感觉,宗纵表示,他真的有受伤的心痛,不管他怎么做,桓真都无法放下那么戒心,对他信任有加。
他知道这是为什么,他也是国君,自然知道原因,因为对方是另外一个国家的国君,对国君信任,那是非常危险的事情,如果对桑是桓真这样的人,倒也无所谓,因为不用担心来自对方的伤害,但是偏偏,桓真面对是他,耀国宗纵,野心勃勃的耀国宗纵,换了桓真的立场,对方是他这样的人,他也会小心,绝对不会投以信任,反而会想着办法杀了对方。他是不是该感谢,桓真没有这样的想法。知道是一回事,理智很清楚,可是感情上,宗纵受伤了。
他也会受伤,感觉到心疼。宗纵当初认识到这点的时候,自嘲不已,他一直以为自己没心没肺的,却不想会被人给伤到心。可是他能说是对方的错,是自己的素行不良,让对方无法放心,可是对方太好了,让自己先付出了心,然后伤了心。桓真啊,看似仁慈,对他却是真的太过无情。到底要如何,桓真才愿意给他真心,哪怕一点点,他可能都会满足。不,应该会贪婪更多才是。
宗纵曾经有过多么复杂的想法,桓真不知道,他此时只是抽出了他的头发,宗纵并没有握的很紧,那种顺滑冰凉的感觉,让宗纵的掌心有些麻麻的,放开了手,重新回到了自己位置上。
“时间差不多了。”桓真没对宗纵信誓旦旦的保证什么,他一直算着时间,这个时候,宗纵是该走了。如今耀国的战事那么紧张,宗纵来的次数也变少了,让桓真无法预计,不过呢,这么紧张的前线,宗纵也绝对无心再待上三天那么悠闲,于他而言,不用应付宗纵也是好事。
“真是无情,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