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度给他安抚。
可无论是谁的态度,其实都是一样的,都在很认真很温柔的告诉他——
别害怕,说实话。
席小惜蠕了蠕因为紧张而干涸的嘴唇,可是自使自终他都说不出……他说不出那么羞耻的答案,这反应也就相当于把答案告诉了这里的每个人。
“小惜,你果然是愿意的对吧!”
席小惜不好意思说,可是丁珞茗已经欣喜若狂,这家伙一向没羞没臊,他有什么说不出口呢!
“可是我要结婚了,我很爱子帆。”
席小惜说什么都很婉转,婉转地告诉他们——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一切的假设都不成立,这个世界上有唐子帆,他们相爱,他们要结婚了呀!
“子帆,你跟小惜说吧。”
还是林戈最聪明,想让小惜同意,首先要唐子帆同意,这话,唐子帆来说,最合适。
唐子帆则是白了他一眼,这道理他自己又何尝不明白,心里还是有点心塞啊,可是看着席小惜在星空下因为他们的问题而涨红的脸,答案既然已经这么明显了——
“小惜,你听我说,我仔细考虑过了,我们几个也好好合计过了,其实你心里对我们都有感情,都有放不下,我这辈子没想过爱情是这么疯狂的东西,疯狂到可以因为你的一点点不舍,就会心疼的不知所措,不忍心看到你在未来想起这件事的时候,心里有一点点的遗憾和割舍,我不要你有割舍,我想要你拥有所有你想要的东西,和人。所以……”
“子帆,你什么意思?”
席小惜不是没听懂,只是他惊愕的看着唐子帆正艰难表述的脸,难以置信他所理解到的这句话的意思。
“意思就是,我们想要在未来的日子里,一起和你生活,我们五个人一起,我们谁都放不下,这个世界上有个席小惜、他对我们的重要性超过整个人生的意义,如果你不同意,我们不会再强求,可是我们也不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办?小惜,可以么?以后一起生活,我们共同照顾你,对你好,你不是也对我们有感情有不舍么?那就把所有的不舍得都放在身边,一个都不用割舍,”
方峻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摸着他头顶柔软的发丝,话语直白,眼神却充满了柔情。
“我?你们?”
席小惜的脑子像是突然炸开一样,这突如其来的提议实在是太惊悚,他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不知所措的望向唐子帆,得到的却是这个男人很艰难的点头确定。
“小惜,没有人会逼你,今晚,你的答案就是未来的人生,自己好好想想,你只要知道,我们每个人都是爱你的。”
……
次日,上午十点的婚礼,新人们九点才回到家,害的一群造型师和化妆师们手忙脚乱成了一团。
今天的席小惜,很安静,一如既往的乖巧,却打从回来之后就始终红着脸,白嫩的脸颊一只红扑扑的,像一颗诱人的大苹果,让人忍不住人想一口咬下去。
“席先生,您看胸花放这个位置可以么?”
造型师客客气气的询问。
胸花上的字,不是“新娘”,而是“新人”……小惜不是女人,无论是怎样形式的婚礼,都要从最大程度上尊重他身为男性的尊严。
“呃……恩。”席小惜的Jing神状态还是有些恍惚,但是因为突然想起什么,脸更红了,“那个……脖子,能不能再给我弄点粉?”
化妆什么的,席小惜那张天生丽质的脸根本就不需要,弄的化妆师拿着一堆东西不知道该怎么对这张脸下手,真的是漂亮到近乎完美的脸,总觉得任何化妆品都是在上面搞破坏,可席小惜这主动的要求自然有他的原因……脖子……
“好,好的,我知道了。”
脖子上那么深的吻痕,礼服根本都遮不住……化妆师笑的一脸暧昧,还真是激烈啊!
席小惜被他笑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都是混蛋丁珞茗干的好事!
昨天他稀里糊涂就答应了……也不是稀里糊涂,这种事怎么可能稀里糊涂……如果换成另外三个对象,那他再怎么迷糊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犯糊涂吧?
一切都从八年前那场几乎颠覆他人生的屈辱噩梦开始,可是噩梦能做到今天这种程度,唉,他还能怎么计较呢?
子帆自是不必说了,重逢后的每一件小事,事事都拼命的让他觉得贴心,在他每一次被迫受到屈辱的时候都毫不犹豫的站在他身后,保护他、照顾他、不离不弃;还有一直帮他保留着他的家、从陈松手里拖着一条断腿、不惜冒着落下终身残疾也要拼死救他的林戈;为养母的事情鞍前马后的照料,还在坠崖的时候把降落伞让给他的方峻;囚禁他、拼命要跟他结婚,却每天过的小心翼翼、乌龙摆出的讨好他的丁珞茗像个大熊孩子,最气人了,可也是那家伙,在悬崖下面、明知道他崴了脚、在那种地方带着他两人都会跑不掉,却还是毫不犹豫的把他背在身上,为了和他在一起,为了抵抗父亲的阻挠差点把自己搞废了。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