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主子,我、我们上去吧!免得望担心了……」凤挪结结巴巴的道,站起身後依旧不敢望向他。
「……嗯……」
凤挪听见他的回答,心下稍宽,但等了良久却不见他站起,不由得抬头望向他,便发现他面有难色便道:「怎麽了吗?是不是刚刚摔下来的时候受伤了?」
闻言,司马槿苦笑道:「嗯……脚扭到了……」
凤挪听见他的回答便走向前几步,背着他蹲下身笑道:「主子有事,属下服其劳。」
「谢谢。」司马槿笑了笑,因为他的话登时忘了刚才发生的尴尬事件。
司马槿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看着司马杏,见状,司马杏挑眉道:「只有这样吗?感觉上另有隐情。」
「没什麽了……」司马槿低声道。
「快从实招来吧!坦白从宽。」
司马槿听见她的话露出了苦笑,视线转到了她身後的梅花,好半晌都没说话,蓦地长叹了一声轻声道:「望趁着我熟睡的时候,吻了我。」
司马杏再度挑高了眉,略带兴味的低笑道:「真看不出来,他吻你的时候应该花了很大的勇气吧!在他的心目中八弟就是神只,只能远观不能亵玩。」
「很明显吗?」司马槿看着她问道。
对於他没头没脑的问话,司马杏轻轻一笑,显然是明白他想问什麽,便道:「很明显啊!」
「你总是站在他身前,所以你不知道,他在背後看着你的眼神是多麽的浓烈同样也是那样的小心翼翼,那样的人除了他还有一个人,你也认识的。」说完,她又盈盈一笑。
「是沐侍卫吗?」经她这麽一说,司马槿突然想到了沐天宇,虽过了六年,但他那对深情的眼神令他印象深刻。
「嗯,看得出来吧?不过你可比流弟笨得多了,流弟老早就知道了,望跟在你身边也有十七年了,你却没有发现,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傻?」司马杏看着他突然刷白的脸色摇头叹气道:「在你带走他之前你应该就知道了吧?那你又为何要带走他?」
「我不知道……可是,很久以前,曾有那麽一次,有一次我坐在铜镜前面,他在身後替我挽头发,不过就仅仅看过那麽一次,当时我以为是我眼花,他的眼神……深得像座潭水,浓烈而炽热却又给人一种……」话未完,司马槿低下头像是在寻找该用什麽样的形容词。
「破碎感。」司马杏好整以暇的替他接道。
「……嗯……」
「八弟……你当初为什麽会选择带上他?」司马杏又再问了一次。
「他是除了皇兄以外和我最亲的人,我真的一直都把他当作家人看待,我以前从不知道他原来还怀有这份情感,我以为……那是因为他也将我当成了亲人。」司马槿苦笑着道。
「你说你曾看过那一次,为什麽没有第二次了?你们在一起的时间那麽长你不可能没发现的。」司马杏直视着他的双眼,像是要看进他灵魂里的模样。
闻言,司马槿沉默了一会,露出了惨澹的苦笑道:「或许我从以前就隐隐知道了吧……不过我始终没有勇气确认,所以一直以来都不敢直视他的双眼,我怕我会得到我无法负荷的答案。」
「你忽视他很久了……我想他应该也发现你知道了吧!说不定是因为他下定决心要放弃了吧……所以他才会做出偷吻你的事,十七年无疾而终的爱恋,现在他或许会慢慢收起投注在你身上过多的情感,回报你给予的那一份──亲情。」司马杏看着他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听完她的话,司马槿再度扬起了一抹苦笑,启唇道:「说实话,我真的……搞不懂什麽是爱情,我曾对一个人有过悸动的感觉,但如果说那是爱情的话,那我曾对很多人有过那样的感觉……」说完,苦涩的一笑。
「八弟你还太年轻了,如果有一天等你失去了或错过了,你才会懂吧?」说这话时,司马杏并没有望向他,而是望着邈远的一点,像是陷入了自己的回忆。
过了良久她才开口道:「关於爱情,我算是很有领会吧!第一次是错过,第二次是失去……」
「八弟那些曾让你有所悸动的人如果死了,你会怎麽样?痛哭後便振作了吗?还是痛不欲生,恨不得随着他死了?」司马杏收回视线,望着他的眼神令人感到悲伤。
闻言,司马槿怔怔的看着她,说不出一句话来,却不知道是因为她的眼神还是因为她所说的话。
见状,司马杏轻轻的笑了起来,将左手的袖子拉高了几寸,指着上面的一道刀疤道:「我曾经自杀过,那个人死的时候,我试着自杀,却很快的被人发现,所以没死成,那时候救我的人……」
话未完,司马杏笑了笑,没再继续接下去。
「我们回去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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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徐徐吹来,杨柳迎风摇摆,柳絮随风飘荡,湖水泛起阵阵涟漪,春日的阳光暖和,引得人懒洋洋的什麽事都不想做,只想就这麽坐着便是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