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了挣扎,像是失去了生气的洋娃娃般一动也不动了,她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而后又放声大哭,她挣扎得更厉害了,她哭喊着像是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我不需要你的可怜!我只需要你的爱!可是我要不起了,我不配得到你!我已经配不上你!我不配知道吗!我已经坏了,我再也不是从前的宋子瑜了,我这么脏,连我自己都嫌弃我自己!你不能,你不能啊……”宋子瑜渐渐乏力地放弃了挣扎,痛苦地哭了起来,她就快要站不住,叶轲还是紧紧地抱住她,转过她的身体,让她的头贴着他的胸膛,一边用手抚着她的后背为她顺气“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子瑜,哭吧。”
终于哭得筋疲力尽的宋子瑜倒在了叶轲的怀中,叶轲小心翼翼地将宋子瑜扶上了床,替她盖好了被子,他站在床边细细地看着宋子瑜,眼角未干的泪痕让她看上去更加楚楚可怜,刚刚痛苦地嘶吼着、哀嚎着的宋子瑜,几乎让叶轲心脏破裂,血ye凝固。一切皆有他而起,若子瑜当时没有跟来,根本就不会有这样的悲剧发生。叶轲被关押在牢房的这几日,也被日军注射了不少逼供药水,他的症状不是很明显,可是额头太阳xue处总是会隐隐作痛,他不在意地揉了揉太阳xue,又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就这么守着宋子瑜,彻夜未眠。
叶轲心里很乱,他如今在这片土地上,心却早已经飞回了上海,脑子里萦绕的是傅怀秋和赵衍之的脸,有多久没见到衍之了呢,很久,很久又是多久呢?叶轲在心中不停地反问着自己,其实他也是一个病人,他无法放下心结,这心病还需心药医,否则这病,怕是一辈子也好不了。近来他经历了太多的事情,这些事情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得他喘不上气,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此时他最想念的人居然是赵衍之,那个会为他受伤而真正心疼的人。
“切到手疼得哭了吗,来,乖宝宝,我给你吹吹。”
他闭上眼就能看见赵衍之关怀他的神情,双眼之中蕴含的是化不开的深情,赵衍之不是一个轻易交付真心的人,可是面对他的死缠烂打,他的心渐渐软了,心里也有了他,而自己呢,叶轲轻轻嗤笑,就在他回忆着赵衍之那副面孔之时,傅怀秋满含热泪的脸又闯入他的脑海之中。
“师哥,你告诉我,你看见的是我,还是赵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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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田爱被囚禁在泽野拓真的家中,虽说没有怠慢她,但也绝对没有厚待她,她这样一个不足16岁的小姑娘被关在一间屋子中,整天不能出去,也不能求救,心中恐惧极了,每天都在祈祷父母以及哥哥能来救自己。他们家与泽野家交恶,可没想到这个泽野拓真竟丧心病狂到如此程度。
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的泽野拓真抿了抿杯中的茶,看着周坤,笑道:“我凭什么相信你?那个什么赵衍之,不过一个戏子,拿他交换东田家的大小姐?你真以为我是傻子吗?”“长官!实不相瞒,这赵衍之不仅与这东田真嗣有染,更是与那叶轲也有一段……若是能把他抓在手里,严刑拷打之,必能得到不少有用的讯息。”“哦?这些事情,你是如何知道的?”
“长官,我周某恨不得扒了那贱人的皮!赵衍之他这么一个卖唱的戏子,居然戏弄我!长官,这口恶气我实在咽不下去,再撇开私人恩怨不说,这赵衍之的的确确是一枚不可不得的棋子,您想,这赵衍之,他与叶轲有不清不白的关系,说不准他嫡系军有一部分听从他叶家的指挥,来救这个贱人也说不准啊。”泽野拓真一直听着这个刚来他府上不久,出谋划策倒不少的“军师”,放下了茶杯,又招了招手,身旁的士官弯下腰,他耳语几句,士官得到了命令,跑出了客厅,“你的计划我会考虑,先下去吧。”
泽野拓真此人一向多疑,不可能一下就接受周坤的建议,他起身上楼走向了卧室。冯春生就这么坐在床前,翘着二郎腿两手夹着一根烟,打开门的泽野拓真看见了他,慢慢地走到他的面前。冯春生一手夹着烟,一手慢慢地解着泽野拓真衣服上的扣子,他依旧坐着,随意搭话似的说:“听说,有人建议你,拿东田爱换赵衍之?”泽野拓真双眸一紧,他迅速伸手重重地扼住了冯春生的颈脖,冯春生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抬头仰望着泽野拓真,他另一只手上夹着的烟头掉入了地毯之中,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烟头烫着地毯而散发出的焦味。
“你听我们说话?”泽野拓真一字一顿地说着,冯春生在他面前从来不谈论这些事情,今日开口,让他不由得警惕几分,冯春生双手抓着泽野拓真的手腕,紧急地想要让他挪开,可泽野拓真非但没有放手,反而握得更紧,他眼中带着一抹Yin鸷,“你接下来说的话,最好考虑清楚,否则,我随时可以要了你的命。”“咳咳……赵衍之,的确是枚好棋子,长官若有法子把他弄到手,我有办法让他说实话,您不是想要他们的计划吗,我想赵衍之必定是知道一些的……”
听完冯春生的一番话,泽野拓真松了手,冯春生佝偻着身子猛烈地咳嗽起来,“这些事,我自有考量,你不必多嘴。”理了理衣服的泽野拓真,大步地走出了卧室,冯春生的嘴角却展露出一丝嗜血的微笑,赵衍之,你也有今天,你若是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