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文成今晚却不得不回医院跟文翔说这件事情。
但是不管文成在路上再怎么磨蹭,在天黑之后,他还是回到了医院。在住院大楼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才抬步往楼上走去。他没有回自己的病房,而是径自到了文翔那里,却不期然在文翔的病房里看见了薛纪乔。薛纪乔昨晚走的时候跟他说家里有点事情,得过个两三天才能来看他,他当时心里还不太乐意,可是今早也觉得淡淡的庆幸,自己可以不用面对薛纪乔质问的眼神便直接离开。可是现在,文成觉得命运竟给自己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薛纪乔此时自然也看见了推门而入的文成,他觉得心里有些恼火,他千方百计地找了借口从家里出来看他,谁知道到了医院他却不知去向。问了文翔,却发现文成把为数不多的几件换洗衣裳都拿到了他这里,显然是不打算再多要一间病房了,他这是打算干嘛?想要给自己省下一间病房的住院费,还是说想要逃走呢,难道自己对他还不够好?他竟不问问自己的意见便擅自做了主,还在外面待到天黑了才回来!所以薛大少虽然看见了文成,却硬是逼着自己冷下脸来装作没有看见他。
文成自知自己理亏,便低着头慢步踱到了薛纪乔的面前,他见薛纪乔还是没有理他,索性扑过去一把抱住了他,“纪乔,你在生我的气?是气我这么晚才回来吗?”他低下头小声的在薛纪乔的耳边说话,既避免了文翔听到,语气也带了几分撒娇。
薛纪乔一把扯住他的手将他摁到了自己怀里,动作带着几分急切和粗鲁,语气也分外的严厉,“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天都黑了才回来!我听芙蓉说你今天一天都没有在医院,我也打电话问了大哥,你也没在那儿,我想不出你身无分文的能跑到哪里去,我很担心你,你知不知道?”
文成乖巧的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不该不和你说一声就擅自出去,这是我的不对,我向你道歉。但是不管你再怎么生气,也得听听我的想法不是?你猜猜看,在昨晚你走了之后谁来找我了?”
薛纪乔双眼一凝,盯着文成的双眼似乎是想要将他看穿,“谁?”
文成勾了勾嘴角,“我说了你就会相信吗?在昨晚她来找我之前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呢!”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薛纪乔的怀里挣了出来,从衣兜里拿出那张绿色的银行卡,“喏,这个就是她给我的,我今天去银行里查了查,还以为有多少呢,结果就两千块钱。我当时心里就想,他们也把你的感情看得太不值钱了!但是就算再少也是钱不是?所以我今天顺手就把这钱取出来给花了。你是知道的,这钱想要花出去可简单了,呐,我现在身上可就只剩下几十块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薛纪乔胸中只觉得突然涌上一股怒火,他恨恨的看着文成,“这钱是齐娇的妈妈给你的?她给你你就收着了?”他见文成面色如常的点头,心中怒火更甚,恨不得马上扒了文成的衣裳狠狠的在他屁股上打上一打才好,却顾虑着病房里还有个躺着的文翔,他冷这张脸想要将文成拉出病房,却不料文成死命的挣扎,“你想把我拉出去干什么?是想兴师问罪吗?”
文成的话语登时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兴师问罪?自己何曾有过这种想法,原来在他眼里,自己竟是这样的人吗?薛纪乔在心里冷冷一笑,手上自然也失了力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这银行卡是不是齐娇的妈妈拿给你的,里面又有多少钱,我回去一问便知,但是我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将我对你的情谊看得这般的轻,你是否嫌弃齐娇的母亲给的钱少,所以才在我面前说道,若是她给的钱顺了你的意,你就会直接离开?”
文成狠狠的捏着拳头,指甲几乎要掐进了rou里,他逼着自己露出了微笑,“这有什么不对吗?你不过也就是看上了我这幅皮囊罢了,还说的自己多高贵似的,我家里原本就贫困,钱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何况现在连家里的房子都没了,我就更需要钱了。你喜欢我又怎么样?喜欢能当饭吃能当衣穿吗?要是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怎么办?我总得为自己的将来打算打算,趁着你现在对我的感情还没有那么深,趁早抽身对谁都好,何况咱们是两个男人,我也没办法和你结婚为你生孩子,总有一天你会抛弃我的。”
薛纪乔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他,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的确,文成说的话虽然尖锐但是处处直指要害,他的家庭,他的父母,无疑不会同意他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何况社会的眼光也不是那么容易便能承受得起的,可是内心里那股股抽痛是怎么回事?明明该走了,可是脚步却一步也迈不出去,只觉得胸口似乎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让自己怎么也喘不过气来。
“你还是先回去吧,免得出来时间太长家人会担心你。”文成淡淡的道,“你今天心情和状态都不太好,有什么事情咱们以后再谈吧。”
本来还有些踌躇的薛纪乔听了这话,心里募然如刀绞般疼痛不堪,他咬了咬牙,快步离去。在薛纪乔走了之后,一直站得笔直的文成突然像失去了力气,他慢慢的瘫坐在沙发上,捂着脸对文翔道,“阿翔,我已经在外面找好了房子,咱们明天就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