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殿下是主,凡是殿下所在之处,他都该尽心守护。
百里忘尘看着他如此的动作,脸色逐渐黯了下来,带着苦涩的目光落在无爻的身上。
为何又用那种眼神瞧着他,白色的身影静静站着,双掌却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每每感受到这般的注视,他的心口便隐隐作痛,无爻垂首不语,直到感觉到百里忘尘走近,才骤然发现,殿下不知何时已离开了。
因为百里忘尘而心乱,这种感觉,是否便是他所说的情?正在分辨着心里的感觉,走近之人却忽然将他抱起,重又回到了房中。
“这一回,不会再容你躲开了,我想要你,无爻,不论是你的情,还是你的身,所有的全部,若是你不愿意,便杀了我。”
仍留着热度的耳后再度被百里忘尘的唇覆上,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无爻只觉
内心的感觉逐渐明晰,抬起头,他迎着那双能感受到火热的眼眸,缓缓开口,“牵挂,亲吻,碰触,无爻对你一样。”
短短的几个词拼凑于一起,却让百里忘尘心里所有的悔恨与爱意,柔情和疼惜,全数翻涌而上,白色的衣袍在他手中解下,吻着眼前这具处处带着浅伤的身躯,他将怀里的人放在了床上。
任由百里忘尘在自己身上亲吻着,那游移的手掌点燃了他所不熟悉的欲望,无爻抬起手,也回应着碰触了过去,并不觉得羞耻,他这一刻终于懂得,心底的那种悸动,便是情,他对百里忘尘的情。
交叠的身影在房内缠绵出无尽的情意,百里忘尘看着身下之人,随着他每一个动作,喘息着,因情欲而染上了绯色,心底全是满足。
此刻,无爻终于在他的怀里,不再飘渺虚无,而他,此生都不会放开。
——END——
番外四
1
晨曦透过窗棂映照到房里,层层的帐幔之后,可见到床上有两人相拥而卧,交缠的黑色的发,相似的两张俊美的脸庞,差别只在于,一个是成年的男子,另一个则只是少年。
搁在祁溟月腰上的手微微动了,祁诩天睁眼看着怀中之人,如平日一般,在他唇边轻吻了一下,怀里的少年没有睁眼,嘴角却微微扬起,“父皇今日为何没有早起?快近早朝之时了。”
“看溟儿睡的如此香甜,便不想起身了,想让你多睡片刻,”祁诩天抚着他的发,又在他的眉间落下了一个吻,“父皇如此替溟儿找想,是不是该得些奖赏?”
戏谑的话音与轻佻的搁在下颚之上的指尖,让祁溟月轻笑着睁开了眼,与祁诩天含笑的眼眸对视,凑近了过去,覆上了自己的唇,清晨的深吻最易挑起情念,只是片刻,祁溟月便移开了唇,“不可继续下去了,一会儿父皇还要早朝。”
祁诩天却意犹未尽的又把他抱紧在了怀里,吻住了他,微热的气息从唇边移到颈侧,在祁溟月耳畔拂过,“这些时日那些个大臣又不安分了,只管让他们等着,还是我的溟儿更重要些……”
“那些大臣近日又如何招惹父皇了,太子之事已定,还有何事?”揽住了在颈边亲吻的祁诩天,祁溟月挑眉问道。
自从父皇立储,他登上太子之位,大臣们安分了不少,此事已定,还有何事能让他们闹腾的?
“太子初立,该是考虑太子妃的时候了,即便不立妃,为了太子的将来考虑,也该先收几个房中人才是。”复述着大臣们所说的话,祁诩天勾起了一丝冷笑。
虽说十五之龄是可收房了,寻常人家的公子也都有了自己的侧室,但溟儿是他的,哪里容得旁的男女来分享,纵然只是个名分,他也不会答允。
听了他所说的,祁溟月终于明白,为何父皇会不悦,“那父皇是如何答复他们的?”想当然的,此事绝不会让这个霸道的男人答应。当然他对此也毫无兴趣。
“溟儿还小,此事不急。”邪笑着,祁诩天的手在他的身上游移,又逐渐往下抚去,在将要触到他腰腹之下的敏感之处时,被祁溟月阻住了,“父皇……”咬牙吐出了两个字,他不知道在这样下去,他们两人今日是否还赶得及午膳之前起身。
祁诩天这才放开了手,在他腰间轻捏了一下,起了身,“今日早朝溟儿可要同去?”
祁溟月摇了摇头,“那些大臣还是留着给父皇吧。”他可不愿应付那些大臣,眼下他虽是太子的身份,但并不是日日随着父皇上朝,若是没有重要之事,他也乐得清闲,省去了上朝的麻烦。
“那便需午膳之时才可见到溟儿了。”祁诩天穿妥了衣袍,颇为遗憾的走近了床边,在祁溟月唇边吻了一下,说道:“今日午膳在御书房吧,父皇等你一同用膳。”
见他点头答应,祁诩天出了房门到外间唤了红袖和莹然取来洗漱之用,祁溟月在内间听着外头的声响,看看窗外的天色,又瞧了瞧仍在床上躺着的自己,不由露出了笑意。
这些年来被宠着护着,他已是越来越疏懒了,而这些全是父皇纵容下的,因为他的纵容,自己也都习惯了这些。
思及那个自幼时起便时时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