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而是让咱伍家在青史上都留了名。姑nainai能在有生之年看到你们一个个都这么出息,姑nainai死也瞑目了。”但是不是有得必有失。伍家的荣耀空前绝后,可伍家的血脉也就此断了。
“姑nainai,正月里可不能提这个。”伍子昂看出了姑nainai努力掩藏的那一抹遗憾,也明白姑nainai在遗憾什么。擦去姑nainai眼角的shi润,伍子昂没有在这个时候解释,只是说:“姑nainai,这下您可以安安心心地住到宫里了吧。太皇和子君都希望您能到宫里来住。”
范伍氏握了握伍子昂的手,同意了。
一路上便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外头有不少的耳目。玉辇直接从皇宫正门驶入,在后宫入口处停下。伍子昂扶着姑nainai下了车,又坐上软轿。
不是第一次进宫了,以前伍子昂和秦歌有事要离京,有不便带着秦嘉佑的时候,范伍氏就会进宫来照看小皇帝。可这一次进宫,范伍氏的心情却是截然不同。她这个一大截身子都已经埋在土里的老人竟然有一天可以堂而皇之地住进皇宫,不知身上有多少荣耀的范老太太仍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太不真实了。
“仁心堂到——”
范老太太猛地回神,这胡思乱想的功夫仁心堂竟然已经到了。有人掀开了帘子,范老太太立马笑了:“皇上。”
“太姑nainai。”皇上秦嘉佑亲自出来接人,可把范伍氏给激动高兴坏了。扶着太姑nainai下了轿,被勒令今天不许乱跑的秦嘉佑脸上的表情很乖很乖,父父今天似乎有要事要办,他一定要乖,不然父父一怒之下不让爹爹管他,他就完蛋了。
“子君。”
“爹。”
秦嘉佑很自然地喊了声,並露出了见到爹爹的欢喜笑容。看着这一幕,范老太太的心里再次升上一股遗憾,甚至比以往更严重。已是“太后”的伍子昂,更不可能有自己的子嗣了。范老太太以前还会安慰自己,此时此刻,她只能无奈的接受。
“子君,扶太姑nainai进屋。”
“太姑nainai,进屋吧,父父也在呢。”
“皇上……”
慈爱地握住秦嘉佑的手,范伍氏由父子两人扶着走进仁心堂的主屋。仁心堂内,温桂、孔谡辉、申木、阎日四位秦歌和伍子昂的心腹都在。在范老太太被扶进秦歌和伍子昂的书房后,温桂扯扯身边的人,小声问:“太皇和王爷,啊,和梁皇不会是要说开了吧。”
他问得含糊,孔谡辉却听得明白,眼睛眯了下,他低声说:“难说。这事肯定得让老太太知道。不然梁皇也不会要求仁心堂外的小鬼和侍卫全部撤离,瞧着架势,也像是要说什么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事。”
温桂看向站在皇上寝房门口的阎日,想了想还是作罢。那傢伙就算知道也不会说。只要牵扯到皇上的事,阎日绝对是第一衷心人。
“温桂,你们都退下吧。”书房内传出伍子昂的声音。温桂和孔谡辉的心肝颤了下,赶紧离开,也更加觉得自己是猜对了。
书房里,当着姑nainai的面,伍子昂第一次不用避讳地搂着秦歌的腰,另一手则搂在儿子的肩膀上。瞧这三人在一起的温馨模样,范伍氏的心里咯噔一声。
看了秦歌和儿子一眼,伍子昂深吸一口气,道:“姑nainai,我和秦歌两情相悦多年,却苦于君臣之隔。今日终于得以昭告天下,有件事,我也不想再瞒着姑nainai了。”
伍子昂说的是“秦歌”,不是“太上皇”,范伍氏握紧拐杖,莫名的有些紧张了。这三人坐在一起,范伍氏只觉得皇上秦嘉佑与两人都是那么的像。
搂紧儿子,伍子昂哑声说:“姑nainai,嘉佑……是我的儿子,亲生儿子。”
“呵!”范伍氏倒抽了一口冷气,然后她震愕地看向太上皇,太上皇难道把子昂的儿子推上了王位?!范伍氏的眼睛花了。而伍子昂的下一句话,直接把她手里的龙头拐杖震到了地上。
“子君……是秦歌为我生的,是秦歌与我的骨血。”
“咣当!”
范老太太的脑袋里嗡的一声,什么都听不到了,只记得一句话:“子君……是秦歌为我生的,是秦歌与我的骨血。”
一向懂得看人脸色的秦嘉佑小皇帝这次却不知是怎么的了,似乎还觉得他的太姑nainai吓得不够彻底,他嘟嘟嘴,软软地说:“太姑nainai,您看我的鼻子跟爹的一模一样。”
范老太太白花花的眼前陡然出现两个鼻子,一个是秦嘉佑的,一个是伍子昂的。身边多了一个人,那人搂住了她。
“姑nainai,您冷静冷静,可千万别吓着。”是伍子昂。
能不吓着么!能不吓着么!能不吓着么!范伍氏愣愣地扭头,嘴巴张开,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这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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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王何欢的住处,被要求退下的四人不敢退得太远,以免主屋有什么事他们赶不及,所以商量过后就到鸣王这边来暂时落脚了。昨晚跟侄子出去玩到大半夜才回来的何欢刚睡起来。一听伍子昂把老太太接进宫了,他第一句问的便是:“伍大哥是要告诉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