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必须处理掉以防走漏风声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为保险起见,您还赶快离开那辆马车吧。”
伯格斯统眼神微敛,脸色一变咬牙切齿的说:“既然赶尽杀绝到如此地步,我也就没有任何和你们合作的兴趣了!”
那个领头者语调一转,不容置喙的威胁道:“阁下请不要轻举妄动!一个没用的下人死掉,总好过赔上阁下的性命!”
“这是你们逼我的!”伯格斯统看了一眼半昏迷状的约翰,他只能勉强支撑起自己的身体,看向伯格斯统的眼神异常复杂。眼见着情况不好,伯格斯统顿时心里一横:“要死一起死!有本事你们把我们俩一起弄死!”
马车上的普鲁士王储威廉二世,见伯格斯统迟迟不束手擒也感到十分棘手,控制伯格斯统就是他此次行动的目的,杀掉他之前势必会经过一番安排审问等等不为人知的蝇营狗苟。
但是伯格斯统死活不愿意离开那辆马车这有点难办了,难道真要把腓特烈大帝唯一的血脉——伯格斯统,连着车里那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一起弄死不成?伯格斯统的价值毕竟不是仅仅杀死一条性命这么简单。
坐在Yin暗处的威廉二世仅仅只犹豫了一下。
倏忽间,只见气急的伯格斯统咬牙,猛然拔出别在腰间的匕首狠狠插在白马的屁股上,拼尽全力狠拽缰绳,转弯掉头。一时间,马车紧急摆尾,像苍茫大海上的一叶孤舟,随着那滚滚巨浪,不屈服的奋勇前行。
“主上!对方准备逃逸,我们是否要留活口!”
中间那辆一直毫无动静的昏暗马车里传来一句沉闷的命令:“格杀勿论!”
两侧的马车立刻发动,追着伯格斯统他们如泄了闸的洪水般冲了出去。
日上三竿,太阳毒辣,燥热的山路上三辆马车几乎首尾相连风驰电掣往山下冲。
约翰梳理着涣散的神智,挣扎着回头看向对方急速飞驰的马车,有那么几次,他觉得对手已经死死的咬住了他们的车位,却又在伯格斯统那一声声声嘶力竭的“驾”声中,侥幸的逃脱。
“约翰,别回身,小心他们的火枪!”话音未落,数以百计的子弹密如雨点般向他们袭来,将硕大的马车车厢撕开一个大口子,眼看着就要将整个车棚点起熊熊烈焰。
马屁股上血流如注,经过了一鼓作气的那一下子之后,这匹日行千里的骏马也透支了全部的体力。狼狈的伯格斯统身上沾满殷红,但他已经没有任何顾忌了,清凉的山风吹在他脸上,吹醒了紧绷的神经。他闭着眼睛平息了一下眩晕,感觉身上的肌rou中还残存着发力虚脱过后的疲惫感。
在各种外力的作用下,马车几乎快要散架,终于在一个泥泞颠簸的下坡路上,垂死挣扎的马匹再也经受不住高负荷的奔跑,伯格斯统眼睁睁的看着往外转向的马匹轰然倒下后,他们两个人随着支离破碎的车厢一道,在无法控制离心力的作用下,直愣愣冲下山崖!
他现在异常的冷静,脑海中唯一的想法是——这辈子能和约翰死在一起,也算得上是死得其所。
清晨静寂的盘山石板路上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在空旷的山脊间回荡着异常清晰而可怕的声音,刹那间,哗啦啦惊起一片鸟雀林间沙沙直响。
见此清晰,坐在黑色马车里的威廉二世鄙夷的一声冷笑,片刻后他睁开黑亮的眸子:“下去看看死了没?”
正在这时,一旁马车跳下来一个下人,在威廉二世耳边耳语两句,他那张十分可笑的日耳曼方脸顿时铁青:“此话当真?”
在得到应允后,他顿了顿,要紧牙关狠狠地说了声:“撤!”
于是三辆黑色马车调转方向离开山谷,许是想到了什么,威廉二世恶狠狠地反复下人道:“指派咱们的人在各大路口盯着,一旦发现他们的踪影,绝不留活口,否则提头来见!作者有话要说:本周跟榜,至少会4更~这文会在最后一个高chao声中完结~鞠躬!
相濡以沫
伯格斯统慢慢清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全身都浸泡在粘腻的汗ye里,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儿不酸疼,很不舒服。
谷底清凉的山风吹在他白皙的脸上,他猛吸了一口凉气。微微闭起眼睛平息了一下坠落带来的眩晕感,再睁开眼的一刹那,满眼尽是马车破落的残骸。
“约翰?约翰!”伯格斯统低哑着喉咙叫出了声嘶力竭的喊声,终于在一片残破的车厢废墟下面,找到约翰的身影,他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像是一块饱经风霜后轰然倒下的丰碑。坠落悬崖时,伯格斯统幸运的摔在了车厢上面,因为缓冲作用,他身上的伤并不严重,内脏也没收到过大的挤压和撞击,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不远处的约翰身旁,焦急的讯问:“快醒醒!你伤到哪里没有?”
约翰勉强睁开眼睛,视线一时还是模糊一片,平息了好几秒才慢慢变得真切。他们的马车跌进了一个生长着茂密树木的山坳,马匹早已消失不见,车头已经支离破碎,车前窗、侧窗更是碎成一地玻璃碴子,车门大开着和车头形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而约翰正是被结结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