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继祖就是随便说说, 见老爷和太太都反对, 就不再说了。
太太要走, 衙门的同僚带了家眷来送行。女眷一边,男客在一边。酒过酒过三巡后,章县尉说:“继祖,你不准备谋个官当当,你不都中进士了吗?不当官可惜了。”
继祖说:“唐家没钱没势的,当官也没奔头。像我爹,还不是在这个山旮沓里头当个小县令,而且还是没指望的那种。”
继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其实我还挺羡慕林大人的,还有京城青云书院的杨先生,两位都是洒脱之人,得空了便四处游历可不快哉!”
章县尉就笑着说:“你也有得人家那身家才行,而且吧,你都有妻有子了更不能到处跑了。你看林兄不是定下了来吗?”
继祖点点头:“说得也是。”又转头跟唐县令说:“这么一走,怕回去的时候平哥儿都不认得我了。”
唐县令也伤感:“我还没见过我大孙子啊。”
继祖:“好想我儿子哦。”
林县丞和章县尉不想搭理这两人,只顾吃菜喝酒。
送走客人后,唐县令留下继祖说话,小吴管家陪着。
唐县令说:“刚才怎么提起林先生了?”
继祖不解:“就突然想到了随便说说。爹,你以前有跟林县丞他们提过林先生吗?”
唐县令和吴管家对视一眼。
唐县令:“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听衙役说你去过西边那边丘陵地了。”
继祖开始不解,忽然领悟到什么,一惊,站起来:“爹,你也发现那里有问题了?”
唐县令叹气:“好歹我也是一县之长,平安县都归我管!”
继祖白眼!你确定?唐县令不服气地瞪回去!小吴管家咳嗽一声,父子两个收回目光。
唐县令接着说:“伤残士兵来的时候,他们是朝廷安排过来的,我总要去走个过场。我去就发现那些人Jing神好得很,一点都颓废。后来你吴叔也去过一回。”
小吴管家接着说:“那地方原来是在丘陵地上修了几排房子。我去的时候,他们已经修了圈围墙,我走到大门前,就有个小孩子出来问我,是谁,干什么的。我便说我是老爷派去的,老爷公务忙,派我来问问,住得惯不,有没有什么困难。”
唐县令说:“我只是觉得奇怪,还没想那么多。就想着人来都来了,不好不管,总要等他们安顿有了营生才好,所以让你吴叔去看看。”
小吴管家:“那小孩很快找了个大人来,那人身材高大结实,就是左眼蒙了块布,想来左眼瞎了。我就把老爷的话转达了。那人很客气,就说不用了,他们还是有些家当的,都带了来。等安顿好了就出去找活做。”
“我回来之后跟老爷回话。我跟老爷越想越觉得奇怪。老爷就让我多留意那边。这一留意发现的问题更多了,最主要的是林县丞和章县尉常去那边。每次都是和那个一只眼在一起,其他的几人瞧着都是Jing明的。开始是一两天去一回,过段时间就隔是久些。每次去都待很久才出来,显然是商量事情的。”
“再后我们不敢查了,我发现衙门里头有个扫地的,就是那里的人。听说是章县尉见那人没了一只手,腿也不利索,可怜他不好找活才让来衙门扫地的。再一打听,那些退役士兵,到铺子里头当伙计的七八个,帮着药农药农干活的,有十来个,还有几个小孩子在学堂里读书。大人要养家,小孩要读书,这本来没什么。只是联系到营地的情况,就不免多想。”
继祖说:“这么一来,整个平安县都在他们监视下了!”
唐县令和小吴管家一起点头,所以他们不敢查了。他们没根没基的两个人,凭什么跟人家斗?
继祖不明白:“他们费了这么大的劲,有什么目的?我看山坡下有座大房子,里头人进进出出的,那里是不是就是他们秘密所在?可是是什么呢?”
唐县令说:“说不上来,平安县这么穷没有可图的。若说把山丘下面挖空了倒是能藏些东西,比如兵器财宝之类的。我们靠近不了。你也不要去,你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那些都是上过战场的人。”
“我才不去,太危险了。”
唐县令问:“你怎么提到林先生了?可是觉得他们几人有关系?”
继祖说:“说不好。以前林先生给我改功课的时候用的朱砂,味道跟林县丞用的一样。林先生的朱砂味道独特,我从来没在其他地方闻到过,林县丞这里还是头一回。所以我就试探了一下。不过他们两人都没什么破绽。”
“我跟他们共事这么久,都没发现破绽,都是成Jing的了。”
“那会不会打草惊蛇了?”
“管他惊不惊了,反正都做了。”
“爹,要不你辞官吧?我们回蜀地去,做个老百姓,只要平安就好。”
“唉,我提过,不成。发现问题后,我就跟林县丞说过,我在平安县也没前途,年纪又大了孙子都有了,不如辞官回去一家团聚。可是林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