肱骨之臣,一个是他有意传授皇位的儿子,两个本应该对朝廷社稷鞠躬尽瘁的人,却勾结在一起做朝廷的蛀虫。
一想到云南十万大军冤死在自己人手里,再联想他们死时绝望寒心的心境,皇上觉得自己将来于九泉之下都无法面对那些热血二郎。
二皇子看完奏折,努力让自己颤巍巍的心平静下来,抿抿嘴唇,说道:“父皇,这些都是对儿臣的污蔑,儿臣身为皇子,为父皇排忧解难是儿臣的职责,就算儿臣如四弟一般纵情游乐,可儿臣也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皇上都快被二皇子气死了,“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想着攀扯旁人?”
二皇子脑中灵光乍闪,说道:“父皇,儿臣知道是谁要陷害儿臣!”
“谁?”
“是宋徽,是宋徽要陷害儿臣。”二皇子笃定的说道:“有件事儿臣昨日就想禀报父皇,可因为证据不足,儿臣就压下了,不成想,儿臣还没有揭露宋徽的丑恶行径,他竟然恶人先告状,反咬儿臣一口。”
“宋徽做了什么?”皇上无力的揉着太阳xue,并不睁眼。
多看二皇子一眼,皇上都觉得脑袋疼得跟被驴踢了似的。
“您派宋徽去江浙公干,可据儿臣所知,宋徽人却并没有去江浙,而是私下去了山西,儿臣有证据。”二皇子信誓旦旦说道。
皇上闭着的眼睛刷的睁开,目光如刀,看向二皇子。
第四百二十七章 书信为证
“去山西?他去山西做什么?”皇上冷声说道。
宋徽到底去哪,皇上比谁都清楚。
一个正在前方经受刀枪箭雨用性命保家卫国的忠勇将领,却被人在身后这样搞小动作。
二皇子说道:“宋徽私下去山西就是去霸占山西的煤矿。”
皇上看着二皇子目光闪烁着火亮光芒,冷笑道:“他霸占煤矿做什么?”
二皇子说道:“自然是为了银子,一座煤矿一年下来利润上万两白银,这些全本都该上缴国库的,可他宋徽从中作梗,豪取强夺,竟要将这矿银私下吞了。”
二皇子说的义愤填膺,丝毫没有注意到皇上看向他的目光是怎样的冷冽和失望。
“宋徽若要做这瞒天过海的事,必定是小心翼翼,你又是如何知道的?”皇上问道。
二皇子说道:“山西总督秦尚志不堪宋徽的贪婪和欺压,更忍受不了宋徽如此蛀虫一样的行为,给儿臣修书一封,详细的写了宋徽是如何逼迫他。”
皇上眼角微颤,“这信在何处?”
“在儿臣府邸。”二皇子说道。
皇上立刻吩咐总管太监:“去把这信取来。”
他到要看看,这些人是如何勾结在一起诬陷病垢忠良。
八年前,为了自己的私利,陷害云南十万大军,置国家安危于不顾。
如今,还要再上演一幕构陷宋徽吗?又是为了什么呢!
这一次去二皇子府邸的不是内侍公公,而是快马加鞭的禁卫军。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那封传说中的信便落到皇上手中,信中字迹的确是秦尚志的亲笔笔迹。
皇上并不细看信的内容,只略略扫了一眼笔迹,便将信扔至一旁,“单凭他一人之词,不足为信。”
二皇子立刻说道:“父皇,不仅是秦尚志,山西副总兵也给儿臣写来书信,说新上任的山西总兵与宋徽勾结,不顾民怨沸反盈天,强势勒令附近村民昼夜不停的挖矿,但凡敢反抗者,他们便将其就地杀害,手段实在残忍。”
“新上任的山西总兵也和宋徽是一伙的?”皇上悠悠说道,深邃的目光仿佛一把利刀,想要把二皇子射穿。
前任山西总兵胡润之因为贪赃枉法罔顾人命,被皇上革职。
当时虽然是四皇子揭发了胡润之的滔天罪行,但事后皇上还是派锦衣卫去秘密调查。
锦衣卫递上来的密报,胡润之和二皇子之间,虽无直接联系,但胡润之内人的娘家兄长付辉,却是忠实的二皇子党。
皇上盯着二皇子,问道:“他们既然不堪忍受宋徽,为什么写信给你,却不给朕递折子呢?”
二皇子有意陷害宋徽,自然早就想好说辞。
“宋徽如今受父皇恩宠,在朝中势力滔天,可谓是呼风唤雨只手遮天,他又是锦衣卫总指挥兼丰谷大营的将军,若是他们递的折子被宋徽或者是宋徽党羽拦截,他们岂有活路!”
“你是说,朕是昏君吗?”皇上一瞬不瞬看着二皇子。
他这个一向秉承忠孝为先的儿子,骨子里竟然是这么个东西。
这……实在不想是他的儿子啊。
皇上心里就郁闷,他自己条件这么好,怎么会生出这么龌龊的儿子来。
别不是亲生的吧。
想到这里,皇上顿时想起惠妃和明霞来,再看二皇子的目光,便隐约带了一层绿色的光泽。
二皇子立刻叩头,“儿臣不敢,只是……宋徽凭借茹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