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电梯停在一楼,温佳雨点开按键,门开,看安静还在往外张望:“怎么了?”
安静若有所思地踌躇了一下,才走进去。
“没什么。”
就是刚才好像看到一个眼熟的人,眼睛很好看像藏着星星的那个人。
——
其实安静没看错,她的确是看到眼熟的人了,就在几秒之前。
林望北提着一袋子水果来慰问心灵受到创伤的景郁,结果那货蹬鼻子上脸,还要他顺便帮忙取快件。
这个小区物业管理还算比较完善,每个楼都配有单独的快递置放柜,在紧急通道那边。
安静看到他时正好他在往里拐,也看的不是很清楚,所以一打眼之后就找不见了。
到景郁门前,林望北又看到了那张蜡笔画着企鹅的便利贴,也不知道贴了多久,半黏不黏地挂在防盗门上。
林望北把快件放到提着水果的手上拿着,捏着便利贴翘起的一角,轻轻揭下,最先入眼的是右下角的小企鹅,这次画的两只眼睛又大又圆,水汪汪地,企鹅双手合十,是个诚恳的拜托姿势。
——再次To大佬,作为邻居,很感谢您上次的配合,如果您能别大半夜在厨房剁菜板的话就更感谢了。好人一生平安!
From你的胆小又怕死邻居
大半夜在厨房剁菜板?看来景郁这回是真受刺激了。
按门铃,景郁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半晌没动静,打电话也不接,林望北就直接输密码。
嗯?居然不对?换密码了?
虽然景郁可能为防自己突袭把密码换了,但怎么说也在一个队伍里日夜相伴了好几年,他惯用的数字组合还是知道几个的。
第三次试,门咔一声,开了。
进门,垃圾袋在门口堆了一地。
林望北:“……”
景郁人不在卧室,也不在书房,林望北把手里的东西放在茶几上,把便利贴往兜里一揣,进到厨房。
厨房的流理台上光秃秃地放着一块菜板,上面平躺着一把刀。
林望北把拉柜拉开,分类置物架上除了一把筷子之外什么都没有,显得菜板和搁在上头的菜刀格外突兀,有点瘆人。
林望北叹气,把菜板和菜刀放好,回到大厅,听到厕所里传来一阵擤鼻涕的声音。
“咚咚咚。”三声敲门之后林望北喊他,“你还活着呢?”
里面擤鼻涕的声音戛然而止,一阵乒铃乓啷的声音之后,洗手间的门打开,景郁顶着红通通的鼻头出来了。
眼睛也红通通的,眼皮微肿,没诧异他怎么进来的。
林望北不厚道地笑出声,揉了一把他头发:“几岁了,不就失恋么,至于哭成这样?”
景郁一把拍开林望北的手,就地蹲下,双眼无神地放空,虚幻地盯着地面上的一块地砖看。
“像你这种没谈过恋爱的人怎么能懂我的痛,尤其被戴绿帽子这事儿还是在我直播的时候听我粉丝们说的。”
“我当时就懵了,第一反应就是想提着刀把那男的给剁了。”
林望北笑声微敛,笑意却未收,双手环胸靠着墙,居高临下地睨着他道:“那现在呢?”
“现在我只想把自己给剁了,没脸见人了。”
“还知道要脸,不算太严重。”
说罢,林望北不管他,自顾地走到沙发前坐下,从带过来的袋子里摸出一个橙子,切好了,冲还蹲在地上的那只招手。
“来,吃点酸的,以毒攻毒。”
景郁:“……”他真的是来安慰他的吗?
林望北没理他,真的就自己吃起来了,景郁看他不搭理自己,自觉无趣,还是坐过去了。
“我不吃酸的。”
林望北掏出盒草莓,推过去:“自己洗去。”
景郁委屈巴啦地看看草莓又看看林望北,老幺式惯性撒娇:“我都失恋了啊,被劈腿了,绿帽子在头顶上发光发亮呢。”
“嗯,贼亮。”林望北瞥了他一眼,靠进沙发里,不想动弹的意味明显,“我已经帮你拿了快递,而且看门口的架势,你似乎还想让我走的时候帮你把垃圾捎下去。”
被戳破心思的景郁脸一白,知道老大的耐心已经告罄,捞过草莓盒子,自己洗去了。
一洗就洗了很久,出来时眼睛又红了一圈,鼻音明显。
“我对她是认真的。”
林望北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地说风凉话:“你对之前十几个女朋友也是这么说的。”
景郁垂头,有气无力地端着水果盘坐回去,叹气:“这是第二十个。”
“哦,恭喜你前女友数量开始奔三。”
景郁本来就郁闷,听到林望北这么说一口老血闷在心里:“我Cao,老大你这么说话真的好吗,良心不痛的吗?”
十分自然地从水果盘里取走一个洗好的草莓,林望北挑了挑眉:“换你因为同样的原因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