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人逢喜事Jing神爽,秦深在关辛之的照顾下,病很快就好了。这时候柳师也传来捷报,柳玉和陈虚内外夹击,将叛乱的乢阳王诛杀在西地镇东20里的一处山谷之中。
随后,他们还在阮礼身上找到太医零洛临渊的信,信中说丞相李兴近日抱恙在身,皇上重伤初愈,西地镇活神现身,正是行动的好时机。他会联合左中侍郎贺言和左都候万俟长安一起除掉李兴,砍掉阮贞的左膀右臂,阮礼便能顺利登基。
这封信坐实了乢阳王等人谋反,也还了李兴一个清白,秦深下旨以忠烈厚葬李兴,柳玉讨伐有功,封镇国大将军,柳师借着机会重新现身于宫里,对外只道被洛临渊等人从宫里掳走,借此来挑衅皇上和柳家的关系。秦深顺水推舟假借安抚为由,重赏柳师,赐她御赐金牌,必要时可出宫见兄长解思亲之苦。活神事情正式落下帷幕。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但关辛之总觉得这正常得有些不正常。他将自己的想法说与秦深,秦深说:“整件事看起来都合情合理,但是乢阳王像是有人送到我面前,让我将他除掉,包括朝中那几个谋反的人,但是我没有证据。整个事件里,最大的损失就是李丞相自尽了,希望他死的人会有谁?”
关辛之说:“想当皇帝的人,或者想拥护谁当皇帝的人。”
秦深一把抱住关辛之,深深吸了一口气,说:“学长,我想禅位,我不想当什么皇帝,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可你现在禅位会有危险,不如先找到戊辰,想办法回去。”
“那要是找不到,我们回不去怎么办?”
“那我们想办法偷偷出宫,找个风景特别好的地方,我支个算命摊,赚钱养你。”
“我不要你养。”
“哦?”
“我可以开武馆教小孩子练武赚钱。”
“出息了啊。”
“我舅舅说‘总是依靠对方救你,就算两人相爱了,对方也会有累的一天。’我不想让学长累,我也能赚钱养学长的。”
关辛之笑了,面前的人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等着他喂食的小孩子,他一直在成长,也许以后两人能并肩而行也说不定。
“小乖长大了,再不是以前那个小豆芽菜了。”
“学长,我还很弱啊,动不动就生病,现在心口还有些疼。”秦深生怕关辛之觉得他太强就放着他不管了,马上开始装起柔弱来。阮贞的皮囊本就十分的完美,加上受伤,气色不佳,给人的感觉尤为楚楚可怜。
关辛之怎么会不知道秦深那点小心思,捏了捏他的鼻尖,说:“那你快点好起来,要不怎么去开武馆赚钱养家?”
秦深这才把心放进肚子里,只要学长不离开他,怎样都是可以的。
陈虚回京后,连自己家都没回,直奔皇宫。
“李兴不可能死,我看过他的八字,他阳寿九十有三,怎么会现在死去?”
面对陈虚的质问,秦深治好把当日的情形告知了陈虚,陈虚越听脸色越白,到最后面上血色全无。
“他说他没有时间了?”陈虚颤着声问。
“嗯”秦深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交给朕一本棋谱,嘱咐朕去沧浪亭下完那局棋,朕一直想不明白,他为何会交代这件事?”
“皇上,能将棋谱给臣看看么?”
棋谱交到陈虚手上,这是一局残棋,黑白在中盘厮杀,白字略微式微,并不是什么珍珑棋局。
陈虚合上棋谱,突然撩起下摆跪在秦深面前,朝他行了一个君臣礼。
“请皇上允许臣辞官。”
秦深和关辛之对看一眼,不知陈虚这是在闹哪出。
“太史令快快请起,如今李相已去,你再辞官,朕便无人可用了啊。”秦深想了一套光面堂皇的说辞。
“皇上,你可知为何本朝太常寺由太史令代管,而没有设立太常卿?”
秦深十分痛恨这些文臣的说话方式,每次谈话开篇都要七弯八绕,半天不说重点。
“朕不知”
“当年先帝欲封太常卿于臣,掌管太常寺六署,臣拒绝了”
“为何拒绝?”
“此事说来话长,还要从臣的祖先说起,外人只知臣先祖陈惜曾随高祖征战,是为左膀右臂,后来高祖获活神,得活神庇佑从而问鼎天下。但其中另有玄机,其实活神其实乃陈惜所制,本是一尊许愿神,奈何后来那神像邪性见长,许愿之后多有牺牲。我先祖想处理掉活神,高祖从中作梗,并将活神藏了起来。后来活神一直下落不明,而我先祖对于活神一事心怀愧疚,嘱托子孙,待活神现世一定要超度他。”
“那和先生辞官有和关系?”关辛之替秦深问了出来。
“我祖上,有一位开了天眼的大能,某日他参破天机,算出一百五十年后活神现世,而我是陈家第七代。太常卿的担子于我太过沉重,陈家人守着皇家,只是为了防止活神作恶,如今他出现了,李丞相之死定然与活神有关,我必须去解决掉他。”
陈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