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彻底安心,因为这才是博士的一贯作风。
比起脆弱的样子,茉莉更希望他能把怒火发泄到自己身上。因为他无论如何也不愿再看到博士露出受伤的表情,那比杀了他更难受。
“小憨到底怎么了?”博士恢复了正常,当务之急还是得了解一下他的宝贝疙瘩到底如何。
大冰山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站了起来,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小憨是吓傻的。”
“吓的?”茉莉不明白,到底是多么恐怖的事情才会把一个大活人活活吓成白痴。
“被人强·暴,吓傻的。”冷漠地吐出这句话,博士的表情有些不正常。他忽然诡异地笑了起来,目光游离:“你知道我怎么对付那个禽·兽吗?我杀了他的全家,只留了他一个活口。我用最残忍的刑罚把那个畜·生折磨得奄奄一息,救活他,再继续折磨,周而复始。终于用一天我厌倦了,剥光了他全身的皮肤,用最好的药物维持他的生命。我把他关在一个六面都是玻璃的房间,让他终身都生活在恐惧里。”
茉莉皱了一下眉头,这一段往事让他很难过,不过是小憨的遭遇,更是他感觉到博士内心深处埋藏的痛苦和压抑。
“茉莉,你害怕了?”博士点点头,他低头看自己双手,仿佛沾满了鲜血:“放心,我不会那么对你的。这件事是我太疏忽,没有及时发现你发情了。小憨害怕你身上的味道才会那么害怕,雄性荷尔蒙让他想起痛苦的记忆。”
“所以,不是你的错。”完美的总结。
茉莉有些无措,他不知道应该怎么接下面的话。
原来小憨有这么可怜的过去,以后让我们一起照顾他吧——这样说好像太假了点,显得很虚伪。
你做的对,以暴制暴才是解决事情的唯一方法,如果是我,我会做得更残忍——不过事情都过去了说这种话合适吗?
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想了,过好以后的每一天才是最重要的——这句不错,避开了尴尬又能安慰人。他轻轻咳嗽了一下,准备开口,才发现博士早就离开了。
从水池边还能看到他里去的身影,茉莉第一次感到这个男人的背影如此苍凉。
茉莉把自己泡在海水里,有些混乱。小憨的过去,博士的过去,一切都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想不通,就不要想了,他只知道自己爱那个男人,愿意分担他的一切,这就足够了。
茉莉看着自己的手心,虔诚地吻了上去,那儿有博士的一滴眼泪。
11、JQ是这样产生的
小憨的情况很不好,不吃不睡,几近崩溃。博士一直陪在他身边,也是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但无论多累,他总会在傍晚时分来到水池边看看茉莉。
对博士来说,这也许只是饭后散步罢了,但足以让某只因为发情期到来而整日胡思乱想的人鱼欣喜若狂。他可能是太累了,大多数时候靠在躺椅上闭目养神,两人都缄默着。每到这时,茉莉就会努力爬上岸,爬到男人的脚边。仰望他的睡脸,也是一种幸福。
虽然冰山以沉默为主,但也有例外。
他偶尔会问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待茉莉兴致勃勃地回答时,又很快就失去了谈话的乐趣。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几天,直到某一个傍晚,茉莉等到夜幕降临也没见博士的影子。习惯了短暂而温馨的相聚后,他已经无法忍耐见不到他的日子。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茉莉焦急而充满盼望地望着城堡的大门,心急如焚。
等待了一段时间后,他开始安慰自己:他只不过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脚,总会来的。
茉莉充满期待地盼望着,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四处观望,幻想着大冰山正在来水池的路上。但遗憾的是,直到午夜来临,博士依然没有露面。
茉莉在焦虑和期盼的双重折磨下终于鼓起勇气爬上岸,如果冰山不来找他,他为什么不主动去找冰山呢?
从水池到城堡不过就几十米的距离,可是对茉莉来说简直比铁人三项还辛苦。由于无法行走,他只能匍匐在地上靠双手爬行着前进。腹部和尾巴拖在地上,老实说这个摸样既滑稽又不舒服。粗糙的雨花石小道磨得他的肚子生痛,不过为了见到博士总得做出点牺牲,这点疼痛算不了什么。
茉莉是第一次进入城堡,里面的装潢富丽堂皇到令人乍舌的地步,到处都是闪闪发光的水晶装饰品。或许是岛内没有外人的缘故,所有的房门都没有上锁,但通向二楼的长长的楼梯顿时让茉莉傻了眼。
他必须顺着旋梯爬到二楼,找到了小憨的房间,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双手已经是酸痛不已,快要脱力,但茉莉还是坚持着往上爬。好在天鹅绒一样的地毯相当柔软,使他在地面拖移的身体不那么受罪。楼梯像有无止境一样往上延伸,他不由得在心里暗骂:真是变态,谁家空间修得那么高,回屋睡觉跟登山一样!
抱怨归抱怨,路还是的走,不然见不着大冰山……
好不容易来到二楼拐角,还来不及爬到卧室门前就听见一阵暴怒的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