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温卿微微瞪大了眼,“那你还放他们离开?”
“留下了又能怎样,也没证据。”夏临渊摊手,“而且西域那种小地方,夏渊帝死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再说,还是在他们来访的时候死,自己带的人里也蹦哒出了杀手,是人都不会做的那么明显,成不成功另说,平白惹了一身sao。”
温卿摸摸鼻子,不得不承认夏临渊说的有理。
“温卿。”夏临渊笑眯眯地看着他。
“嗯?”
“我觉得,你就该是那种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小王子。”夏临渊突然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还用双手比划了一个高塔的形状,“没有尔虞我诈的世外桃源,最适合你这种钟灵毓秀的干净人物。”
“胡说,我看你这是在说我蠢吧?”温卿笑了,被夏临渊说得有几分小开心,“什么干净不干净的,你就不干净了?”
夏临渊眨眨眼,笑着不回话。
他说的干净指的是气质上的高洁,这种淡雅如空谷幽兰一般的气息,他是永远也不会拥有的。
“你太高估我了。”温卿说,微微偏过头看向夏临渊,“你要是知道我的过去,就不会再这么想了。”
“过去?”夏临渊侧目,“祭司不都是由上一任祭司选定并一直带在身边培养的吗?”
温卿只是笑,并不说话。
见状,夏临渊也没在追问,又重新说起这次刺杀的事情。
温卿这次还带了酒来,稍晚一些的时候他兴致颇高地和夏临渊喝了几杯,无奈的是他酒量实在不好,刚三杯下肚脸上就飞起一片红霞,雾蒙蒙的眼睛茫然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夏临渊哭笑不得,只得让人抬来轿子然后暗卫护送着回去。
把他从案几上扶起来的时候,温卿已经只会傻笑了。
“林渊,林渊……”他叫道,声音软绵绵的,“林渊林渊林渊林渊……”
“哎,祖宗。”夏临渊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不知道温卿喝了酒后会变得这么麻烦。苏德去安排轿子,大殿里除了暗卫以外没有其他人在,于是温卿便更加肆无忌惮地扒在他身上。
“你忘了,不过没关系,你会想起来的的。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温卿傻笑道,整个人像抱着树干的树袋熊一样地吊在夏临渊身上。渊帝被折腾得即使扶着柱子也站都站不稳,只能敷衍地陪他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胡话,一边让暗卫去催促苏德快一些。
好容易待到苏德来报说轿子已等在门外,温卿又死活不肯离开,硬是拽着他不松手。
苏德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向儒雅如谪仙般的祭祀大人抱着他家皇帝耍无赖……或者说是撒娇?总之……他现在恨不能自戳双目。
无奈之下,夏临渊只得把温卿安置在蟠龙殿。然后又让苏德送了顶空轿子做出温卿已经回到神殿的迹象,毕竟大夏的祭司夜宿蟠龙殿并不是什么值得称颂的事。
喝醉了的温卿很是麻烦,像个孩子一样对什么事都充满好奇。夏临渊没什么耐心,被闹得烦了,干脆直接把人往龙床上一扔,恶狠狠地威胁道,“现在你要做的只有睡觉!再敢吵一句我就把你扔到林子里去喂狼!!明、白、吗!!!”
温卿吓了一跳,揪着被子委屈地看着他,清澈的黑色眼眸里泛上雾气,淡粉色的薄唇不安地蹭了蹭,然后颤颤巍巍地吐出几个带着哭腔的字,“对,对不起……”
夏临渊:“……”
卧槽谁来告诉他这幼稚脆弱敏感的破孩子是谁啊啊啊啊啊啊!!!!
渊帝心力交瘁地抱着另一床被子一头栽倒在地上,睁着眼睛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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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卿醒的很早,脑袋传来的陌生的抽痛感让他眉头一皱,撑着床坐起来,却发现这被子的质感似乎有些奇怪。
光滑如水的丝绸薄被,上面垫着一层柔软厚实的棉被,表面上还有些硬纹,摸着就像是……五爪金龙?!
温卿彻底清醒了过来,抬眼望去尽是一片明黄,这会儿,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这是在哪儿了。
“醒了?”
夏临渊走到床前,微微弯下腰看向怔愣着的男人。
“陛下!”温卿回过神来一下子慌乱了起来,清秀的面容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手忙脚乱地就要起床下跪,“陛下恕罪,臣——”
“这没外人,不用这样。”夏临渊扶他起来,“你昨天喝醉了,闹着不肯走,我就让你在这睡了一晚。”
“那你……”
“我在地上将就了一下。”夏临渊耸肩,没注意到温卿一下子变得失望的眼神,笑道,“温卿,我都不知道,你酒品居然这么差。”说完,他夸张地叹了口气。
“啊?”温卿睁大了眼,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我,我昨天做什么了?”
“吵吵闹闹的像个孩子一样。”夏临渊笑说,“还拽着我不放手,非得和我聊天说话,闹腾得不行。”
温卿知道自己是沾不得酒的,昨天不过是因为心里高兴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