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帮你一把,你可要记得,木属守护,从今而后,守护这片山就是你的责任。”
不知道是怎么搞的,等到她再露出头来的时候,旁边儿已经没有了青木,那个一直让她倚着靠着,可以蹭蹭的青木,只剩下了一个土坑,表示那里曾经有些什么。
一定是那人干的!她第一次愤怒了,往发现那人的地方奔去,脑子简单地想要要回自己的青木,却不知道她本来就不是那人的对手,那人依旧可以轻易地将她拎在手中。
平整的峰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铺上了汉白玉,整齐光洁,她的爪子不适合在上面走动,竟然有些打滑,蹴溜蹴溜地四爪忙乱,眼看着就要趴倒摔跤,青木出现了,即便青木多了四肢变换了模样,她还是从气味儿认出来了。这是她的青木!
顾不上是被他抱着,她的舌头先伸过去了,舔着青木的脸颊喉结,听得他的笑意,他躲避着痒痒,她继续舔着表示亲密,在他的怀中坐立不宁地蹭着。
他身上是什么,怎么蹭得这么不舒服?没有树皮那种粗糙的感觉,她不再蹭了,转而去舔他,她喜欢他的声音,很喜欢很喜欢。
可是,他还不会说话,除了笑起来的“呵呵”,他就不会发出别的声音,不像她,便是鸣叫也有着不同的长短音,表示着不一样的意思,他虽然能够知道,却不懂得回应。
她有些恼,不明原因地恼,恼他跟着那人走了,恼他有了声音也不回应自己。一恼,她就忍不住一爪子上去挠他,一次两次,次数多了,一见她抬爪子,他就躲开,开始她还觉得有趣,洋洋得意地炫耀着自己的威风,可后来,当距离拉大的时候,她就更恼。想要扑上去咬他,轻轻地咬。
他则会抚摸她的皮毛,华丽的红色皮毛柔软舒适,他的手指摸过她的耳朵时,她总是忍不住要动动,却眯了眼睛,很是舒服地顺从着。
但那人又出现了,给了青木什么功法,让他去修炼,就连她,也被赶到了灵泉边儿上,那可恶的人说如果她不好好修炼,就再也不让她见青木,不,千岩,这是那人给的名字。
而这一次,她听懂了。
可恶,坏人,抢我的青木!她磨牙,她嘶叫,却总是近不了那人的身,不知道那人怎么做到的,一只手就可以挡住她全部的攻击,还可以把她定住,让她动也动不了,然后,那人说,如果她好好修炼,以后也可以这般厉害,她才终于静下心来学习那并不算太难的功法。
一年两年…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年,灵山的草木总是青葱,看不出时间的变化,灵泉的水总是温温的,感受不到季节的寒冷,她已经好久没有见到青木了,印象中,想不起青木的样子。那张脸是怎样的,她从来记不起来,她记住的只有味道只有感觉。
一天,照例是在灵泉中凫水玩儿,她开始感觉到疼痛,火烧一样的疼痛,从骨骼中抽出什么的感觉,痛得她想要满地打滚儿,在水中翻腾得水花四溅,痛得她想要叫,却叫不出声来,水漫进嘴中,流进肚中,涨涨得难受。
终于,她熬不过这样的疼痛,昏倒过去。
醒来的时候,她见到了那人,那讨厌的气味就在鼻尖,让她难过,偏过了头,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抬起爪子,看到的是分开的五根长长的手指,这是自己的吗,她疑惑,一时间忘记了那人近在身边儿。
“呵呵,可爱的小狐狸,你现在成人了,还是很美丽的人哪!我来给你起个名字吧,你们都是这灵山的产物,他既然叫做千岩,你就叫做千媚好了,千娇百媚,很适合你啊!”鼻头被捏住,那人笑得开心,她不满地挥爪,呃,挥手,却软软如无骨。
“小狐狸,你真漂亮!”那人赞叹地说着,抚摸着她那一头火红色的长发,抚摸着她光裸洁白的肌肤。
感觉很痒,她想要躲,全身却没有力气,这个讨厌的人,他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为什么让她变得这么古怪?她还不知道这是化形成人,还不懂得分辨美丑,甚至不懂得性别到底是怎样的区别。
她还有着兽的天真,而那人,就是爱煞了她这份天真。那人常常守着她,晚上也会搂着她睡觉,她开始还不习惯另一个人的体温,后来熟悉了,竟然也能够在他的怀中睡得很安稳。那人教她说话,教她穿衣,教她学习怎样做一个人,就连修炼,那人也会帮她运转内丹,有了那人的帮助,一切都显得很简单。
她不喜欢穿衣,明明有皮啊,为什么非要再套上那些拘束,她不解,那人却笑了,刮着她的鼻头告诉她,在他面前,她可以不穿衣服,但要是出去就一定要穿。
也许是相处的时间久了,也许是深知力量上的不敌,也许是服从强者也是兽的天性,她对那人的很多话,虽然不屑,却还是会听从,比如说穿衣,比如说说话,比如说她讨厌的那个名字。
她明明是红狐,怎么就成了千媚?他明明是青木,怎么就成了千岩。心底里鄙视那人古怪的想法,面上却还是一派天真可爱,那人喜欢她这样,要求她要这样。
“千媚要听话啊,不然以后就不让你见千岩了!”那人总会说这样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