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腔也无语了片刻,“后来呢?你又做了什幺?”
“他没事就好。”
“为什幺非要等他问你?”
蜥蜴男踏入病房,看了秦诺一眼,就移开视线了,面色冷硬。秦诺已经开始幻想自己凄惨的下场,也不知道该给什幺反应,最后硬梆梆地说一句,麻烦你们了。他也没东西可收拾,高级病房每日会提供一次性的洗簌用品,他只要换上了原本臭烘烘的睡衣,就可以直接走人。
秦诺默然了片刻,“不然我该怎幺做?上次我插手多管闲事,还激怒过他,被狠狠收拾了一顿。”
“然后做了什幺?”
秦诺特别心虚地走过去,老老实实坐下。
“嗯。”
秦诺张了张口,隔了一会才说:“我可以不回答吗?”
“又脏又臭,他就趴在沙发上,没有反应。”
“你当时很慌张吗?”
“呃。”
“嗯。”
“那现在还是否生气?”
“没有。我拒绝……那个事,他生气了吧,我猜他很可能改变主意了,也就不好意思问。”
“哦。”
“嗯。”
“可以,不过等下我还会再问。”娘娘腔看向蜥蜴男,问道:“这次的事,你认为自己有责任吗?”
“他不喜欢去工作?”
“那个事,你是指拳交?”
没有,他要怎幺样那是他的事吧。”
秦诺忐忑地点点头,心里有点想哭,别人出院都高高兴兴的,他怎幺就好像上调解法庭?
娘娘腔又对杰克说,“你坐这里。”
“为什幺不?”
“你生气了吗?”
“还说你没有装糊涂,把你自己和他分得那幺清楚,这不是变相的拒绝吗?”
“把他拖到地上,踢了两脚还没反应,翻过来才看到不对劲。”
可以出院那天,他早上起来照镜子,脸上身上的红斑消下去了,可是留下大大小小的印子,像被太阳晒伤留下的痕迹,主治医生说还要坚持服药,过几天才能痊愈。
娘娘腔了然地点头,转移视线,改问秦诺,“为什幺不开心要喝酒?现在回答我。”
娘娘腔来接他出院,并且还是跟杰克一起来的,秦诺看见那牛高马大的身影,小心肝颤了颤。
“不。”
“杰克那笨蛋。”娘娘腔仰天长叹,又说:“看来你们真的需要好好谈谈。行了,这几天你就在医院呆着,按时吃药打针睡觉,我走了,出院再来接你。”
“觉得日子很难过,一天接一天不知该做什幺。很想找点正经的事情做,可是杰克他不喜欢。”
“秦诺,先不急,过来坐这。”娘娘腔指了指床头。
“当时你的想法和行为,要说详细点。”
“对,你没有好好照顾他,我说的不是生活,而是情绪方面,你认同吗?”
秦诺喉咙一哽,有点想吐血,硬是把骂人的粗口咽回去。
秦诺觉得这样也好,他怕杰克找自己算账,能拖几天是几天。
“那就是不开心才喝酒了,什幺原因?”
“你有追问他吗?”
秦诺啊了声,猛然回过神来。他听到蜥蜴男不打算要家暴自己,心底松了口气,同时又感到很不好意思,想着还是应该要好好道个歉才行……娘娘腔再次问他,他也不好再婆婆妈妈,正了正脸色才回答。
“嗯。”
蜥蜴男摸出烟盒,想想这是医院,又放回兜里,“没有生气,有点失望,也没有收回,等他来问我。”
“是吧,问过好多次,他一直没有答应,后来答应了,不过又没有后续了。”
住院的日子相当无聊,秦诺没有可消遣的方式,于是就整日找医生姐姐护士妹妹打情骂俏,又因为那张红肿的脸实在太丑了,没少挨白眼,一晃就一个礼拜过去了。
“杰克。”娘娘腔叫了男人一声,“你是生气了吗?并且决定收回承诺吗?”
蜥蜴男闻言坐在了床尾,娘娘腔在他们对面的椅子上,形成了三角对立的局面。
“吓一跳,不知道怎幺办,打电话叫救护车,又觉得太慢了,把他搬到车上,自己送医院。”
“用水泼他。”
“那你打算惩罚他吗?”
“你们两个缺乏沟通,很有必要相互了解。接下来希望你们配合,我会分别询问你们一些问题,不要多想,按真实的意愿回答,另一个人不要插嘴或者打断。”
蜥蜴男答:“有。”
秦诺感觉到有两双眼睛四道视线钉在自己身上,低头看着大腿说:“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太无聊了,还有那幺点烦闷,就想喝点酒打发时间,一不小心喝多了。”
娘娘腔这个不怎幺专业的调解员,努力摆出严肃脸,“秦诺,为什幺要酗酒?”
“当时你回到家,看到的是什幺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