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能想通透许多的事情吧,也便该不会排斥离开栋丘。净念是信任索蒙时的,他们去往岭南,绝对是比在京城要安全逸乐些的。
“就按照你的意思。”索翰华了然,遂对守在门外的人吩咐了声后,道:“先让曲默替你把把脉。你啊,瘦的抱在怀里都觉得硌手了。”
净念乖顺地点头。心里还萦绕在沈农的病情上,他自不相信,当真是巧合了。只是……沈农身上,有什么好算计的呢?
不过有一点净念想到了,沈农与索谨研,都是曾单独接触过他,而他对他们防备得不深。
没多久,曲默来了,看了看净念的气色,诊了下脉像。他思索了片刻,眉头紧了紧又松,终是叹息:“少主累伤了。”
索翰华眼神微变:“何意?”
“啊,就是少主子Jing神不足,气息沉滞,呈疲劳竭力之状。”曲默说着,放松了表情,“少主子虽然算得健康,但底子差,还是不宜Cao神劳累。需要好好的补一补。”
这般羸弱……净念闻言心下难得有些焦躁,然后便觉得太阳xue被人轻轻地按摩着,带着一丝温和的内力被灌入体内疏导着淤积之气。
“回京罢!”索翰华如是下令。
净念没有辩驳,只道:“再待两日。”他在那周宁身上下了蛊,也只能由他亲自催动,好秘密探查他的行踪。
索翰华挑眉,霸道地说:“就两天。”这一回回京,他定要把这孩子锁个一年半载的,待养的肥肥胖胖的,再放他出来四处蹦。
“好。”
嘱咐了几句,又留下了方子后,曲默当夜就悄悄出了海城,奉两位主子之命火速赶回京城。
第二日的大会,净念因休养身心,依然没有亲自参加,都交给了静门的手下。昱裳会最终要对付的怕是朝廷,故而索翰华也多留了几分注意。
午后,海城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净念撑着一把油纸伞,缓慢走在海城街头,步履显得闲适悠然。
他今天又换了一副头面,清隽的容貌比原本摸样多些红润,头戴着纶巾,一袭青色长裘,正如玉质仙姿的富家公子。
看着前面的人进了那被称为“红袖阁”的楼屋里,净念脚下迟疑了一下,遂便果断地踏进了这温柔乡销魂地。
“哎哟,这位爷可是头次来我红袖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鸨戴着谄笑迎了上来。
呛鼻的脂粉味,让他觉得不适,净念扫视了一圈,发现楼里尽是妆容艳丽的少年,便恍然想起,是曲默说过什么的南风馆?
“爷,”老鸨唤着,就要扒上他的胳膊。
冰冷的盯着对方一眼,直把老鸨惊得僵立在原地,净念才掏出一块碎银:“找个安静封闭的单间。”
老鸨讪讪地应诺,领着他到二楼的一个靠窗隔间,又叫来楼里的清倌儿相陪,便掩门退出。
屋子里的麝香味太浓,净念推开轩窗,静望着外面飘洒的细雨,一旁的清倌弹拨起琴弦,缠绵的曲乐,纠缠着隔壁yIn靡的声音,着实有些诡异。
……正意欲要打昏这弹琴的小倌,净念想着悄悄地探入隔壁,却听到门外楼道上由远及近的步伐。
门扉轻叩,老鸨的嗓音有些尖利:“爷,楼下有人找……”
话音未落,门就被人猛力推开。净念一愣,看着男人Yin沉着脸色,大踏步地跨进,然后一声不吭地一把将他打横抱起。
蓦然失重,净念眼前一花,也是傻愣着没有反应过来,等他人在满楼人注视的目光里被男人抱着离开红袖阁后,他才回过神。
“周宁……”
“不必管他了。”索翰华嗓音冰冷,“今日大会前,昱裳会的人被发现都死在了客房里。”所以,那个周宁定是弃子了,无须在他身上浪费Jing力。
净念也是吃惊:“都死了?”
怎么会?遂转念一想,心情不由得沉下……幕后之人,真是消息灵通、敏锐至极,所以干脆放弃那几人,顺便利用大会之机栽赃嫁祸,以便能引起江湖群雄的愤怒吗?
净念在沉思着,也便没在意被男人一直抱上车辇内。刚坐稳身,他就被人狠狠地箍进怀里。耳廓被喷出的灼热气息弄得发痒:“净念,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给朕跑去南风馆里逍遥!”
男人的语气里透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我探查消息。”净念无辜地回话。
索翰华冷哼了声:“这种地方,岂是你这等身份该去的?!便是要探查消息,非得亲自听人墙角?”
净念觉得无所谓,只道:“也不是第一次……”
“去”字被说出口,他就被人恶狠狠地咬住了唇,很快就被放开,只听男人语气不掩嫌恶:“满身的气味,回去后好生刷洗一番。”
弯了弯嘴角,净念听话地应声——看来父亲也是记得,他曾经亲自带自己进出烟花之地呢!
索翰华抚了抚青年噙笑的嘴角,有些无奈了。他特地找回人,自然也不是真担心净念会在红袖阁做些什么,只是说好了让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