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工作。约饭约逛街约电影,闲不住的几人又在各种约约约。爱长草的几个年轻姑娘又正在对着电脑屏幕上奢侈品牌的新一季口红试色疯狂长草。还有一群人躲在茶水间里烤豆腐就着八卦讲得不亦乐乎,哪里还有人前半点儿金融Jing英的模样?
梅仁瑜低着头给笙歌发消息说和傅恒还有他家那口子聚餐的事情,左等右等都没等到笙歌的回复。她微微叹息一声,忍不住去猜笙歌是没看见还是睡着了,又或者是赌气不想理她了。接着想笙歌不是那种会赌气的性格,再反驳自己说事情重大,保不住这一会儿不会赌气的笙歌就真赌气了呢。
患得患失中时间度分如年,好在这种没完没了的患得患失很快结束在了下班打卡里。梅仁瑜下班前五分钟就开始收东西,时间一到就踩着点儿下了班。笙歌没回消息,电话也没人接,梅仁瑜心里忐忑,她开始胡思乱想昨晚差点强行把内丹给自己的笙歌身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横竖笙歌行动不便,要带他出去吃饭怎么都得先回家一趟,梅仁瑜便打了车直奔和谐公寓。
……起码梅仁瑜是这么打算的。
下班时间,路上车水马龙,又赶上周五,人车混杂的程度可想而知。出租车一出市中心就连等三个红灯,梅仁瑜那颗本来就不安定的心这会儿更是悬了起来,恨不得自己变身为哆啦a梦,头上装个竹蜻蜓直接飞起来,又或者掏出个任意门来直接穿回家里看看笙歌怎么样了。
到了和谐公寓附近梅仁瑜直接让师傅拐小巷子里抄近路避过人车chao,师傅也是个老司机,得了指示二话不说就照做,方向盘打得顺溜、左拐右拐眼看着就要杀出小巷。可就是在巷口,梅仁瑜看到了意外的人。
“停车!”
梅仁瑜一声惊呼让师傅踩了急刹车。梅仁瑜顾不得解释,掏了钱给师傅,不等找补就急急忙忙地下了车。师傅拿着找零撕了机打□□朝着车窗外喊了一声“姑娘”,却见那忽然让停车的姑娘奔着巷口去了。
——一个高大如熊的男子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儿被人揍得鼻青脸肿地绑在水泥电线杆上,仔细看去他脸上还有些血迹。下车的姑娘是冲着被绑的男人去的,那男人多半是她认识的人。
出租车上的师傅一看,心里忙念“阿弥陀佛”。他每天开车就赚几碗米线钱,可不想搀和什么危险的事情。那姑娘看着起正正派派的,也不知道怎么就认识了那种看起来就吓人的社会小青年……唉,算了,反正这也不干自己什么事,明哲保身要紧啊。
出租车很快驶过梅仁瑜身边,梅仁瑜则是忍不住喊出了被绑在电线杆上的壮硕青年的名字:“湖大!”
听见了自己的名字,被打伤后又被绑在这电线杆上晾着、现在已经严重脱水的湖大掀开了自己像是有千斤重的眼皮。
“……跑……”
干哑的喉咙“咻咻”地喘着气,湖大被打得眼底充血的眼睛虽然看不清眼前的来人,可他猜到了来人是谁。
“……快、跑……”
“什么?”
湖大嘶哑的提醒让跑到电线杆前的梅仁瑜停下了脚步。她的大脑还没消化完湖大发出的音节,她身后已经蹿出两个等候多时的人影。一个人影已用shi帕子捂了梅仁瑜的口鼻,另一个人影则在她闭眼软倒后将她一把扛到肩上。两个人影就这么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的绑架了梅仁瑜。
筝音毫不意外自己的计划取得了成功。湖大不肯说出拥有龙子内丹的人在哪里,他就命属下把湖大打了个半死,然后用湖大的性命来威胁湖大的同伴,说是只要告诉他他们是在什么地方遇上的那个雌性人类,就放湖大一条生路。湖大的同伴见湖大被打的奄奄一息,早就已经是虎目含泪。他们答应了湖大不把梅仁瑜的下落告诉筝音,筝音就利用他们没对湖大保证不说别的事情问他们他们是在哪儿见到的梅仁瑜。湖大的同伴一交待了筝音想要的内容,筝音就让属下把湖大绑到和谐公寓附近的那条巷子口。
梅仁瑜只要还在那附近,迟早都得看见奄奄一息的湖大。一般人看见湖大这样高壮的汉子被打得鼻青脸肿、鲜血横流还被凶神恶煞的男人绑在电线杆上,都当是黑社会内部纠纷或是地痞流氓收拾人不敢插手。个别看见这等情况就想报警的人被守在这附近轮流巡逻的高壮青年们轰走或是威胁,一来二去也就没人敢这管闲事了。
梅仁瑜看见电线杆上的湖大的那一瞬,她没有把笙歌和湖大放到天平的两端来衡量。她也没有踌躇、犹豫或是思考前因后果的冷静,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救人。
笙歌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被关在了一个密闭的柱状水槽里。水槽里的水带着熟悉的味道,飘散着海市沿海特有的chao香。
笙歌张了张嘴,吐出一连串泡泡。这些泡泡同水槽底端的供养装置里升起的起泡一同上浮,眨眼就消失在是平面上。笙歌冷笑,把他绑到这里的人可真是想的周到,适量的氧气也就罢了,还不忘记用纯净的海水来招待他。不过这群人把他带来的手段可真算不上好,想来这群人把自己抓来关进水槽里的目的也一样不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