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延绵到了尽头,这个洞窟不长,但在尽头却有一样东西。
“雁帼,我找到了稽古天书。”
什么?!!!白雁帼大惊,她正要开口,有一个声音代替了她。“真是辛苦姜神医了。”
白雁帼捂住嘴,惊恐地把耳朵贴在石壁上想听清楚对面传来的每一个字。
“原来是你。”姜云雨的声音十分平静,白雁帼不合时宜地想到当年姜云雨名动江湖之时是否也是这般风流无双的模样。
“原来如此。”姜云雨似是有些释然。
“怎么,你要认输?”对方的声音带着笑意,白雁帼莫名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
“我从不认输。”一墙之隔白雁帼仍然能感受到姜云雨的凛然傲气,“更何况对手是你。”
对方又是一阵轻笑。只听一阵闷响,白雁帼的心悬了起来,又听见另一个陌生的声音问,“装死?”
“莲花饶发作了。”那人用脚踢了两下,白雁帼听见重物在地上拖动的声音。“请神医回去做客,便宜你们了,他这身子不知有多少人肖想。”
“至于另一只小猫。”白雁帼感受到声音突然接近,好像就在她耳边似的,“替我向都九少主问好。”
都九是廖芝都的本名,他什么都知道!他究竟是谁!白雁帼害怕地蜷缩在地上,听着隔壁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这才放声大哭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大菜兴奋地搓爪:然后我就可以写小姜被酱酱酿酿了!好开森!
☆、三十八
姜云雨醒来时,眼前一片猩红,他费了很大的劲才看清眼前的景象。
他的面前坐着一个人,一个赤着脚的男人。男人高高坐在椅子上,一个肌rou强壮的男人跪在地上舔吻他赤/裸的脚趾。
“阁下,待客的方式真是奇特。”姜云雨朝男人的方向勾了勾嘴角,在长时间的压制之后,他体内的余毒反扑强烈,他略一动惮就会带来强烈的眩晕。他瞪大了眼睛,从重重幻影中认出了男人身边的另一个人,他想起白雁帼说的话,那十二个人中有两个人不会武功,其中一个是眼前的主谋,另一个人正是……“申安。”
娃娃脸的青年朝他拱了拱手,“姜兄。”
姜云雨闭了闭眼,他双手被缚吊在柱子上,也幸亏如此,否则他根本站不住。“难怪我觉得你在医术上的见解有些熟悉,原来竟来自药王谷。”
“为什么?”
座上的男人动了动,露出段天星那张儒雅柔和的脸,“谁让你们杀了彤英,我费了好大的劲培养那个小东西,你拿什么赔我?”
姜云雨睁开眼,“彤英身上的金丝蛊是你下的。”他喃喃自语,早该想到的,这般诡异蛊虫江湖上认识的人寥寥无几,段天星作为药王谷的谷主自然不会不识。“你堂堂药王谷的谷主,竟与邪教沆瀣一气,究竟为何?”
“你说呢?”段天星挑眉,“既然你醒了,段某要请教一个问题。”他取出一个木盒扔到姜云雨脚下。
“原来你一路上都跟着我们,难怪南江城和丹城中都有你的身影。”姜云雨看着脚下的盒子,眼睛微微睁大。
“里面的东西呢?”段天星没心情跟他闲扯,走到姜云雨面前,姜云雨比他高从这个角度来看就是居高临下的俯视,段天星何等心气,掐着他的下巴迫使对方抬起头。
“什么东西?”姜云雨脑袋嗡嗡直响,感觉段天星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稽古天书。”段天星咬牙切齿。
“不是就在你手里吗?”
段天星被他气得够呛,抬手就给了对方一巴掌,姜云雨被他打得偏过头去,眼前阵阵发黑。“这盒子里只有几张残页,你把书弄到哪去了?”
“我不过比你早到片刻,我又怎么会知道?”姜云雨看着他,像在注视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他突然想到老和尚那时说,前几日有一个像他们这般的年轻人路过古寺,莫非是这个人取走了稽古天书?
段天星没有放过姜云雨脸上的表情,他本来都要被对方唬过去,又想到姜云雨何许人也,一张嘴舌灿莲花气死人不偿命,他说的话恐怕都不能信。
“姜云雨。”段天星脸上泛起一个邪笑,“同行相忌,你我向来互相看不顺眼。”一只手环住对方的腰缓缓往下摸,“不如在这事上分个高下?”
姜云雨抬起眼睛,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风流惑人,谁知道他此时几乎看不见东西。“姜某虽然身体不适,但如果段谷主想要,姜某必然鞠躬尽瘁把谷主伺候舒服,劳烦谷主把腿分开一点。”
段天星被他气得说不出话,又听姜云雨那张不饶人的嘴说道,“谷主可以比较一下在下和萧宿峦谁的技术更高一点。”萧宿峦是段天星的痛处,更何况江湖上一直流传萧宿峦和姜云雨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此时被他踩一脚,段天星真是新仇旧恨,恨不得把萧宿峦的那一份一块算他头上。
“我知道你一心求死。”
姜云雨凉凉地拌嘴,“多谢谷主吉言,在下就是不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