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时,想着他也该收到那个通知书了,大概是打电话来撒气吧,他笑了笑,按了接通,然后故意用充满磁性的嗓音接起,“喂,小成。”
裴亦萧才不吃这一套,嚷了起来,“陆哥!这个共青团中央的通知书是怎么回事!”
“哦,”陆观涛慢慢地应着,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用手指轻轻在桌上打着鼓点,“就是那么回事吧,你到这里来实习一年这样。”
“我是问你为什么会让我去?我什么时候申请了?肯定是你搞的鬼!”裴亦萧气呼呼的。
陆观涛听着他的口气,想着他脸上的表情,笑了,“好吧,是我搞的鬼。”
裴亦萧噎住,“你……你为什么这么做?”
“你想知道?”陆观涛懒洋洋,“想知道就来找我。”
“你……你怎么这样!”裴亦萧咬着牙,低声说:“你……你怎么能随便安排我的生活?”
陆观涛见小孩儿真的生气了,忙收起了漫不经心的态度,向他道歉:“小成,小成,你听我说……这事情我没有跟你商量,是我的错,对不起,你别生气。我这么做,是有我的原因的……”
裴亦萧依旧情绪不佳,“什么原因?”
其实陆观涛做的不仅于此,裴亦萧消失了的报名表就是他弄的。他之前听裴亦萧说过想当公务员,但去年国家公务员报名也没见他参加,于是陆观涛想到他会不会是要去报考西平省的公务员?他利用自己的权力查到果然如此,就找人把裴亦萧的报名表从网上删除了。然后陆观涛再一次利用自己的权力,给裴亦萧报了共青团中央的实习申请。
陆观涛做这一切的目的,只是想把裴亦萧留在自己的视野范围内。衣小究竟是不是“亦萧”,现在还没有结论,但是这个混血儿手段毒辣、心理残忍是可以肯定的,随随便便就把王强这么害死了。而且秦贺也间接承认了衣小背后可能会是他国的间谍势力。他实在是担心裴亦萧的安危,无法放任小孩儿就这么离开自己的视线。
如果,衣小真的是“亦萧”,那他肯定熟悉裴亦萧的生活习性,学校、甚至天海花园。因为这点,他已经让秦贺在天海花园重新安装了监控系统,若是衣小跑到天海花园,也能够第一时间知道。
面对裴亦萧的质问,陆观涛一时无法把这些话都明说,他只能斟酌着词句,轻轻说着解释的话语,“小成,我希望你能够明白,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害你的。我并不是要安排你的生活,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安全、平安。”
裴亦萧蹙起眉尖,“安全、平安?什么意思?”
“小成,你能不能听我这一次,就一次。答应我,到共青团中央来实习。”陆观涛苦口婆心地劝说他,“你放心,给你安排的科室离我会很远,我也不会在单位里表现出和你的关系……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能放心。”
“如果我就是不呢!”裴亦萧拒绝,“我不想去,我才不管是哪里给我发的通知书。”
“小成,算我求你,不要任性,行吗?”陆观涛的语气已经低到尘埃里去了,“我不想插手你以后的人生,但是只有这一年,一定要呆在共青团中央,一定要呆在我能看得见的地方。如果你觉得不舒服、不痛快,至少——至少半年,可以吗?”
裴亦萧有点呆滞,这还是第一次听到陆观涛用这种方式说话。这人无论何时都是有一种隐隐的优越感的,只有别人求他,没有他求别人,可今天,陆观涛对他,用了“求”这个字。裴亦萧哑口无言。
陆观涛觉得有戏,连忙再接再厉,“我发誓,这是唯一一次,以后我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
裴亦萧满腹狐疑。他听得出陆观涛并不是想对自己怎样,而仅是为了保护自己。这种感觉很微妙。自己会有什么危险?裴亦萧想不出。再问陆观涛,也问不出个所以然,陆观涛不想说。裴亦萧想了好久,才说:“那好吧。”
陆观涛很高兴,“小成,谢谢你。”
裴亦萧感到很荒唐,“……”
有什么好谢的?
回到家,裴亦萧把这个通知书拿给父母和二哥看了,家里人倒是挺高兴。
裴家父母当然以为裴亦萧是自己申请,还以为他准备走一条高干子弟正统的公务员道路,都夸奖了他。
裴亦鸣的笑容里却有疑虑,没等他问出来,已经被裴亦萧拉到了一边,“二哥,有个事,我……我觉得很奇怪,想问问你。”他把陆观涛下午跟他说的话说了一遍,“……我总觉得陆观涛好像是想要保护我……有古怪。”
裴亦鸣也很惊讶,“我去找他问问。”
陆观涛晚上又接到了裴亦鸣的电话。
裴亦鸣直截了当问道:“观涛,请你跟我直说,萧萧去共青团中央实习的安排是什么目的。”
陆观涛叹了口气,“我都跟他说了,我只是不想让他离开我的视线,你知道吗,他本来准备报了外省的公务员,他没跟你说吧?”他故意没说是自己查到的。
裴亦萧果然以为是裴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