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华听闻这话也不着急了,改为慢慢走“吓死我了,紧赶慢赶可算是赶上了,”说着两人进了书房,张宝峰进去了也不和张宝华说话,自拿起书读起来,张宝华却是看不进去的,况现在屁股还疼着呢,他坐在椅子上动来动去,张宝峰从书里抬眼看他,心下摇头,他是有些瞧不上张宝华的。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张宏斌就从外面进来,两人连忙站起身来行礼,张宏斌看到张宝峰满意的点点头,又把目光放在张宝华身上,随即沉下脸来“看看你是什么样子,”张宏斌训斥道“衣服也未穿好,整日就知道和一帮子狐朋狗友不务正业,张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子孙。”
张宝华低头一看,原来是穿的太急腰带没弄好,连忙一边低声认错一边整理,张宏斌看得心烦,也明白这个庶子也是这个德行,没什么大出息,好在张宝峰天资聪颖,学问不错,就连教他的先生都说张宝峰要是参加科举,未尝没有高中的可能。想着,张宏斌开始考校二人功课,张宝峰侃侃而谈,入木三分,就连他这个父亲怕是也及不上,而张宝华自是一问三不知,气的张宏斌罚他回去抄了十几遍功课。
刚从张宏斌那里出来张宝华就被刘姨娘叫去,张宝华一进院中就听见他娘哭哭啼啼的声音,张宝华忙走进去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刘姨娘擦了擦眼泪说道“今日我去夫人处请安,看到桌上有别人送来的海棠胭脂,夫人说那颜色不衬她,我看那胭脂颜色好看就出声讨要,没想到她就训了我一顿,还罚了这个月月银,那胭脂也被她随便赏了赵姨娘,”说着刘姨娘又开始哭起来“一个月月银拢共没几两,月月还总被她这么克扣,这让我怎么活啊。”
这个事张宝华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自己的月银本就不够,有时候手头紧了还总上他娘这来打打秋风,他娘平时尖酸刻薄,那疼他也是真疼到骨子里的,可是家里当家做主的是王夫人,别说是他娘了,就是他没得也得看王夫人的脸色过日子,张宝华苦着脸坐在一旁,要是他学问也能像张宝峰一样入了张宏斌的眼......想着张宝华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刘姨娘拍了他一巴掌“你可要好好读书,将来我可就指望你了,老爷一年也不来我们这几回,除了你我可什么盼头都没了。”刘姨娘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张宝华听了一会就借口要去读书开溜了,刚到了自己房间,也是下了点决心好好看书,可就看了一会困意袭来,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一连过去好几天,这日金文又将他约出来,张宝华可是在家闷坏了,忙勾肩搭背的对着金文说道“好哥哥,最近有什么好玩的,快带兄弟去耍耍,这些日子可是闷坏我了。”
金文神秘一笑“还真是有件好事,走,带你见识见识。”说完两人上了马车,等下车一看,这不是恭顺亲王府吗,恭顺亲王给的那把匕首可还好好的被他藏在枕头底下呢。
“到这里来做什么,恭顺亲王府岂是你我二人进得去的?”随即眼珠一转,莫不是金文知道自己喝恭顺亲王有交情?
“这你就不知道了,恭顺亲王和几个小侯爷在府上办了个诗文宴,邀了京中各方有才之士和世家子弟前来热闹热闹,你们靖国公府应当收到了帖子才是。”说着接过小厮手中的帖子“你看。”
张宝华一看也就了然了,这帖子靖国公府肯定收到了,估计大家都忘了和张宝华说,就算记得,谁愿意让他去丢这个人呢,有张宝峰那个明珠在前面挡着,谁看得见张宝华这团烂泥?金文也知道他在府中尴尬,没说什么,扯着他进去。
诗文宴当真是热闹,官泽直接将前院的几个院子和庭院叫下人布置起来,过了八月,天渐渐有了秋意,自己和孙隼几个王公子弟坐在加了帐幔的凉亭中听着周围的学子斗诗,倒是别有一番趣味。只是这半日过去,一个入得了官泽的眼的人都没有,不免有些无趣,正和孙隼说话,就听见一个温润的声音传来,官泽抬头一看,此时正轮到一个身披雪白薄狐裘的翩翩公子正在诵咏诗句,那雪白温软的狐狸毛衬得那公子如玉的脸庞甚是好看,官泽一眼看过去觉得有些面熟,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等那公子将诗句诵完官泽细细品味,算是上作,不禁拍手鼓掌“好,作得不错。”
张宝峰见恭顺亲王出声夸赞,从位置上站起身来不卑不亢的行礼“多谢王爷赏识,只不过是普通而已,算不上好。”
官泽摆摆手,见他态度自然,丝毫没有阿谀奉承之意,随即更加满意“本王说好那便是好,谦虚什么,你是哪家的公子?”
“学生是靖国公府上的,叫张宝峰。”
官泽一听想起来了,这人怕是张宝华的兄弟,随即又细细打量了一眼张宝峰,这两人除了长得有几分相似之外哪里像兄弟了,张宝峰明珠一般的人物和张宝华那个市侩嘴脸一比,那真是比不了的。
“原来是靖国公的公子,好文采。”说着官泽又夸了他几句,孙隼见他对张宝峰有兴趣凑过去低声说道“怎么着?王爷看上了?”
官泽没说话,端起酒来自顾喝了一杯 。
孙隼嘿嘿一笑然后继续说“这张家确实出了个如玉一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