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契。季斐墨趁乱下了车混在侍卫中退出众人焦点,牵了一匹马飞身离去,玉烨天令太后太妃车辇先行回宫,点召几名心腹要臣上了马车,在行进过程中商讨对策。
“来人,将叛贼通通拿下!”
玉烨天下了马车的第一句话,竟是毫不妥协的强制命令。
“玉烨天,你不顾你这些叔伯兄弟的性命了吗?”
站在一群人最前面的,大约便是这些所谓“江湖人士”的首领,口中虽说着强势的话,眼神却是若有若无地瞟向被困在角落的王孙贵族们。
“暗索的门主,还是说,称呼你为安王叔的义子更合适?”身形已见臃肿的人站的却是笔直,嘴角勾起的弧度满是嘲讽:“安王叔,他们也是你的兄弟子侄,若您不愿顾惜,朕也只好以大事为重。”
年轻的帝王像是全然不为所动:“既然身在皇家,享受万民供奉,想来也是有这样的的自觉。”
看向在一旁角落中挤成一团的人,玉烨天转了语气:“众位叔王,兄长,你们如今虽受制于人,却也是我玉家最出色的子孙,想必不会容许朕以江山命脉与谋逆之人妥协。”凌厉的眼神略过其中的绍王等几人:“何况,安王叔的选择还不得而知呢。”
在几个武将的围护下,玉烨天走到包围圈前:“若朕与诸位易地而处,也断然不会苟活于逆贼之下。”
话音未落,身旁的御林军副统领反手刺死了安王身前的一个护卫,两方人马斗到一处。玉烨天暗下算着季斐墨带领的乌衣御侍也即将到来,在几人的护卫下退到边缘等待。
黑衣的男子和作为“人质”的安王、绍王见玉烨天毫不顾忌地下令围剿,便明白玉烨天打算争个鱼死网破也要擒拿他们,干脆示意包括看守人质的所有人全都攻向玉烨天,力求一丝胜算。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在几十人的围攻中,十多名侍卫大多倒下,而近身侍卫中只有季斐墨留下的两名影卫还在苦苦支撑,护着他往来的方向且战且退,玉烨天也不得不凝神注意战局,准备随时出手。
就在他夺过一柄长剑重伤一人时,季斐墨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心身后…”
反手递出剑身,顺利地放倒身后偷袭的人,玉烨天安心地应付面前围上来的几人…
“烨!弯腰!”
熟悉的声音骤然拔高,季斐墨飞身过去,心惊胆战地挽住弯腰避过斜里刺出的长枪,几乎倒地的玉烨天,把人带到身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倒他四周的几人。
玉烨天想朝他笑一笑,却见他脸色瞬间大变,旋即被紧紧搂住。
在瞥到一旁瑟瑟发抖的人中银光一闪时,季斐墨已不及提醒身边的人,只好就着抱着他的姿势转过身,几枚银针没入左肩,瞬时夺去了大半神志,担心怀中人的情况,不敢流连战局,抱紧了玉烨天拔高身子退出战圈。
“小心…玉烨洋…”勉强控制着神志,堪堪将玉烨天放稳在地上,挺拔的身躯就明显地晃了晃,看到围上来的夜凡和夜护,握着玉烨天的手陷入昏迷。
“墨…”玉烨天随着他的倒地跪倒在地上,才知道他使出轻功带他出来时已经中了毒。顾不上隐隐作痛的肚腹,扶起他掌心相抵,将体内微弱的真气强行输过去:“墨…不许有事…”
“皇上,解药…”一旁的夜凡隔空点了季斐墨的xue道阻止毒性流窜,扯着玉烨天站起,提醒道。
“解药…玉烨洋!”玉烨天反应过来,强迫自己定下心神,季斐墨不会有事…我不许让你出事。狠狠捶了下颤抖的腿:“夜护,拿下玉烨洋,要活口,是他发的暗器…”
“是。”夜护带着堪堪赶到的众影卫,身形疾动,突破所谓的“反贼”,掠入被当作人质的亲王权贵中一手提着玉烨洋,示意将他众多亲眷全都带到玉烨天面前。
“解药!”玉烨天跪在地上扶着季斐墨靠在自己身上,方才的慌乱已经被肆意的杀意替代:“给我解药,我饶你一命。”
“没有解药。”玉烨洋被他露骨的恨意震慑,却不肯松口:“他活不久了。”
“解药!”玉烨天看着他身后哆嗦的几个锦衣女子和两个十多岁的孩子:“你一次不答我杀一人。”
“我是皇族宗室,定罪也要经过大理寺审查…你无权…”玉烨洋的话未竟,已经听到身后一声惨叫,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妾已然香消玉殒,黑衣的影卫漠然站回玉烨天身后。
“解、药!”玉烨天提高了声音,冰冷的声线似刀锋划开空气:“这次是你儿子…”
“我、我真的没有…”饶是玉烨洋再冷酷也不能忍心见稚子被杀,抖真声音叫道:“这是没有解药的。”
“有胆下手就该承担后果。”谁准你伤他的,谁准你伤他….手起刀落,较大的孩子已身首异处,另一个孩子吓得连哭声也停止了。
“玉烨天,你这个恶魔!!”玉烨洋状似疯狂地怒吼:“你杀了我好了。”
“还没轮到你,谁给你的毒药,谁能解毒,说!”玉烨天抱着季斐墨发冷的身子不断摩挲,墨,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