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人叫喊:“书房!书房里有人!”何无药一惊,赶紧打开了后窗,同时将手中的灯丢到了书架上。她从后窗纵身而出,灯油泼洒开来,火焰迅速蔓延。何无药将惊叫声全都抛在了身后,几个纵落便消失无踪。
而这一天晚上,首辅府里的火照亮了半个朱雀坊。
“废物!”老皇帝气的将桌子上面的东西扫落在地,“废物!你就是个废物!”首辅跪在下面,须发皆白的老大人可怜巴巴的,也不敢多说什么。皇帝快步走到他面前,想要踹他一脚,又把脚放了下来:“皇宫的地图意味着什么,你应该知道吧?”
“陛下恕罪!”首辅也没有什么可以狡辩的,只能以头触地,希望皇帝能够消消气。老皇帝冷哼一声:“恕罪?你犯得事情,够朕诛你九族了!”
萧无刹站在一边,死活不开口。老皇帝偏偏看不得他这副置身事外的样子,把矛头转向了他:“锦衣卫呢?锦衣卫怎么也没有发现?”
“回陛下,锦衣卫之前倏忽了,”萧无刹躬身拱手,“后来察觉不对,急忙赶往首辅大人的府邸,只是已经叫那贼人跑了。”“东厂近来越来越懈怠了,”老皇帝冷笑道,“萧无刹,不要以为朕宠你,就不会治你的罪!”
萧无刹敛目:“臣不敢。”“不敢?有什么是你不敢的?”老皇帝气的要死,“别以为朕不知道,你……”
不行,这事情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老皇帝指着萧无刹,你了半天,结果还是什么都没能够说出来,搞得他更郁闷了:“滚滚滚,都给朕滚!”
老首辅麻利地磕了头,和兔子一样蹿下去了。萧无刹也跟着行了礼,下去了。他心里面有数,必定是何无药偷了皇宫地图,只是她偷地图,是为了夏行简还是为了叛党,萧无刹就不知道了。
不一样的效忠对象有不一样的解决方法,萧无刹有些头疼,他按了按自己的太阳xue,第一次觉得事情可能有些麻烦。
当初就应该直接杀了何无药,这样她就不会惹出这么多的事情来了。萧无刹有这么一点点的后悔,随即便打消了这种心理——就让她再多活几天吧,等事情结束,他一定要叫何无药尝遍东厂监牢中的刑罚。
凤栖宫中,花容真掩着嘴,不停地打着哈欠:“这也未免太晚了……”萧无刹突然出现,说要教她招式,硬把她拉了起来。花容真没有办法,只能起了床。萧无刹站在她面前,捏了捏她的面颊:“你再不醒过来,我就回去了。”
花容真不依地拉住了他的袖子,控制不住地又打了一个哈欠:“我……我也想醒过来……你给我点时间。”萧无刹笑了笑,伸手在花容真身上的某处xue道一点,一股酸麻的感觉顿时顺着花容真的脊椎,直接攀上了大脑。要不是花容真正巧捂着嘴,只怕就要叫出来了。
这下子是彻底清醒了,花容真瞪了一眼萧无刹:“不用出去吗?”“不用,一些小巧挪腾的招式,不必出去。”萧无刹收回手,就像他没有干过这种事情一样。
他将那支红玉簪子递给了花容真,花容真疑惑地接了过来:“用它?”“自然是用它,”萧无刹道,“这是件宝贝,你拿来用最好不过了。”
花容真不解:“除了中空……它还能做什么用?”“这是一件武器。”萧无刹握着那支簪子,不知道碰了什么地方,只见那簪子喀拉喀拉轻响,眨眼间就变成了一个类似指套的东西。花容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特么是什么!真的是一根簪子吗!
萧无刹看出了她心里面的想法,很有耐心地给她解释:“这根簪子,如果我没有预料错的话,应该是出自蜀中唐门。”
花容真一头的雾水:“唐门?江湖上的门派?”“没错,”萧无刹颔首,“最擅机关和毒术,这支簪子上的机关Jing巧无比,正适合女子使用。”
“那你要教我什么招式?”花容真对唐门没有什么兴趣,“快点快点。”“莫急,你看好了,”萧无刹套上那簪子指套,脸色一肃,“第一招,是教你怎么去刺瞎对方的双眼。
萧无刹拿花容真做例子,双掌猛地拍向她的太阳xue。花容真吓得下意识地用手去挡,谁知半道中萧无刹变掌为拳,打向她胸口膻中xue。花容真来不及格挡,萧无刹一击得手,右手食指中指随即刺向花容真的双眼,来势汹汹。
然后在她眼睛前一点的地方,骤然停了下来。饶是如此,花容真也已经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萧无刹收回手,笑道:“怎么样?可曾看清楚了?”“……勉强……”花容真按着心口,刚刚萧无刹下手看似狠辣,实际上根本没有用力,花容真不过是受到了惊吓罢了。
萧无刹恍若没有看见眼前人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说道:“这第二招,讲究的是一个出其不意。”话未说完,萧无刹就突然倒在了地上。花容真被他吓了一跳,赶紧去扶他,却在碰到他的一瞬间,被萧无刹一把按住了脉门。萧无刹的双指又一次刺向了花容真的双目,在眼前一寸处堪堪停下。
“不论你是死是活,对方都会查看一番,”萧无刹放下手,半坐了起来,“这招对于亲近之人要更好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