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交易?”哲罗姆不确定地看向女孩。
她很难堪似的撇过脸去,“没错,这就是美国人唾弃我们的原因,尽管他们自己才是最大的毒品消费者。”
过了大概十分钟,墙那边也来了一批人,他们隔着墙简单地交谈了一阵,确认了双方每次交换的金额和重量。
美国这边那伙人组装了一个简单的弹射器,将他们所提来的箱子发射了一个过去,片刻之后那边弹过来一个牛皮纸包裹。一个人迅速拆开闻了闻,又用手指尝了一点,冲老大竖了一根大拇指,“很纯。”老大点点头,交易继续,双方又交换了好几个包裹,各自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一切看起来都很顺利,直到灌木丛里突然响起了诡异的音乐声。
毒贩没有任何犹豫,举枪朝声源处扫射了十几秒,然后举着枪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处。兰格瞪大眼,望着被自己抱着滚了好几圈的哲罗姆,无声地动了动嘴唇,又看了一眼倒在灌木丛中的女孩,她的脸歪向一边,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唇还在颤抖,鲜血从口中不断溢出。
毒贩们的包围圈越来越小,女孩的尸体和仍在奏乐的手机一起留在包围圈中间,吸引了他们全部的注意力。突然,一个黑影从一人背后弹起,夺过枪支的控制权后开始反击。兰格就像用20倍速在和他们玩丢手绢一样,绕着他们身后跑了一圈,给每个人发了一颗子弹。跑完了O字形,兰格像一根被压缩的弹簧一样缩成一团,避开了仍站在墙边的老大的子弹,送还了一颗给他,直入他的心脏。
墙那边只听见了音乐声和混乱的枪声,然后便是一片死寂,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一定不是好事,他们提着箱子迅速溜走了。
放下枪,兰格的手有些抖。他立即奔向哲罗姆,“你有没有事?”
哲罗姆摇摇头,拉着他的手站起身,手指shi冷。两人一同看向女孩,她已经没了呼吸。
兰格狠狠地扯下假发摔在地上。
哲罗姆的声音粗哑得像变了个人,“我记得我关掉了手机的……”他弯腰捡起那台不识时务的机器,它仍在唱着快乐的歌曲,“是闹钟……”
两人无话可说,哲罗姆最终还是用这支手机报了警,称在这里发现了许多尸体和毒品。挂掉电话之后,他发泄似的将它砸得粉碎。
兰格揉了一把脸,捡起牛nai和他们的行李,背对哲罗姆蹲下身,“上来,我背你过去。”
华瓦纳是墨西哥边境的一个小镇,与美国只有一墙之隔。这里的人大都会说英语,市场上可以用美元直接交易,色情行业和毒品贸易都特别发达。事实上,毒品市场是一个典型的寡头垄断市场,几个大的毒品集团之间大多数时候都相安无事闷声发大财,甚至有时会联手打压那些不守规矩的新集团。但利益冲突总是是存在的,华瓦纳因为其地理优势总是被各个集团觊觎,这是一个不怎么太平的小镇。镇上的人总说,如果警察局长活过了半年,那么他一定被毒贩收买了。不幸的是,这一届局长已经在任3年了。华瓦纳的地形优势除了吸引了毒贩,还吸引了更多胸怀美国梦的墨西哥人,他们在此地徘徊不去,等待着一个成功进入美国的机会。毒贩们比巴菲特还善于发现商机,他们利用自己的资源帮助这些人越境,当他们进入美国后再利用他们在当地贩毒。
兰格和哲罗姆在这里租了一个二室一厅的小套间,这里流动人口众多,因此他们并不特别显眼。他们最近深居简出,兰格白天都在教哲罗姆西班牙语,晚上哲罗姆休息了他就偷偷出去熟悉下当地环境。
哲罗姆已经明确警告过他不要理那些毒贩,“这不是你一个人能解决的事,就算你把他们全部杀光,只要在美国还有人举着大把钞票要买毒品,就永远会有人前赴后继地来干这个。”
兰格明白他说的道理,他在网上也看到了很多经济学家的类似的观点,但他更在意的不是毒品交易,而是交易背后的杀戮。
兰格去菜市场买回了一些蔬菜、水果和鸡rou。哲罗姆那来自发达国家的肠胃不太适应这边的外卖食品,总是拉肚子,只好自己做饭吃。兰格到家时,他还在伏案刻苦学习,姿势和兰格离开时一模一样。
“休息一下吧,”兰格洗了一个苹果递给他,“你的脑袋还没完全好呢。”
哲罗姆伸手接过苹果,啃得很是漫不经心,似乎思绪还放在那本语法书上。
“你这么聪明,已经学得很快了,不用把自己逼得太紧。”兰格安慰道。
“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连语言也不通,实在太没有安全感了。”哲罗姆叹了一口气。
“不是有我吗?”兰格拍拍自己的胸口。
“就是你让我恐慌,”哲罗姆眉头皱得死紧,“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晚上在干嘛!”
兰格讪讪地在他对面坐下,“你怎么知道?”
“我经常做噩梦,半夜惊醒就想去找你,可你不在。”哲罗姆揉了揉眉心,“我很怕,怕你不回来了,拜托你以后别这样好吗?”
兰格沉默。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