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你想听什么?吻技一般般吧,就比你好一点而已。”
傅瑾南瞳孔猛地一缩,比刚刚更疼百倍的痛感一点点朝他袭来,痛得他仿佛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连吸一口气都困难得无以复加。
他以为没有比这更痛的存在了,可没想到白阮下一句话落音之时,他便切切实实地体会到了凌迟之痛。
她声音是轻的,可却像刀子似的,一刀刀刮在他的心上:“床上技术还行吧,可我不确定你们俩谁更好,抱歉啊,我早就记不得和你上床的感觉了。怎么样,这个回答满意吗?”
傅瑾南死死地盯着她。
白阮看了他一眼,别过头:“麻烦让让,你挡到我路了。”
半晌,他收了收脚,整个人如同被抽走浑身气力一般,往墙壁上斜斜一倒。
白阮没看他一眼,从他旁边轻轻走过:“谢谢。”
脚步声轻而缓,不知走了多久,才走到拐角处,身后男人的声音混合着叹息声:“白阮。”
她回头,男人弓着背斜倚在墙角,过几秒,低沉的声音飘忽过来:“那你好好跟他吧,别瞎晃悠了。”
“你那个叫秦露露的邻居,小心一点。”
“还有你失忆,我查出来了,应该和陈媛有关,在没彻底想起来之前,你先离她远点。”
“儿子这几年的抚养费,我会找律师算清楚一起给你。”
“……”
白阮默不作声地看着他,心不受控制地抽了两下。
他终于抬起头,黑幽的眼眸对上她的视线,似乎笑了下:“还有,生日快乐。”
盯着她数秒,而后转身,一步步缓慢地朝远处走去,没一会儿身影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白阮垂了垂眼,转弯。
生日?
噢,原来今天是她生日啊。
*
客厅里,灯光昏黄,有电视声音陆续传来。
“妈。”白阮站在玄关处换鞋子,低低喊了声。
“干嘛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白阮随意的:“去裴衍那取个东西,耽误了会儿。”
王晓静笑眯眯的:“就那医生是吧,挺好的挺好的,年轻人就该多出去和异性交往看看,不试哪知道谁合适呢,你说是吧?”后半句话咽肚子里,反正谁谁都比姓傅的那渣男好百倍千倍。
白阮换了鞋子,走过来,“还给我买蛋糕啦?”
王晓静哼两声,不情愿地说道:“是那姓傅的拿过来的。”
白阮脚步一顿,扫了眼大咧咧放在茶几上的生日蛋糕,淡淡地撇开眼。
王晓静突然反应过来:“哎,你回来看到我,咋就一点儿不惊讶?”
“傅瑾南早跟我说了。”白阮笑,“今年兴致不错啊,还学会玩惊喜梗了。”
王晓静气得:“那小子真是会坏事儿得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养孩子的时候不见他这么积极?五年了才找上门儿来!透口风倒是快!早知道这小子这么多事,我就拿扫帚把他赶走了!”
白阮顺势往沙发上一坐,叹口气:“不关他的事。妈,有点事我必须跟你说清楚。”
“啥事儿呢,这么慎重?”王晓静被她这幅表情吓了一跳,下意识坐正了些。
“妈,你先听我说,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别慌也别动气,那个、傅瑾南是真不知道昊昊的事……”
她从失忆开始,到怎么和他失去联系,再到怎么重逢,一一说了出来。
王晓静已经被震得说不出话来了,过了好半晌才木愣愣地看向女儿:“你的意思是,你怀上昊昊要搬家那会儿就已经失忆了?现在还没想起来?”
“别担心妈,我现在已经想起来了一部分,医生说这是好现象,说明记忆正在恢复,要不了多久就能全部——”
白阮出声安慰,还没说完,便被她妈一把抱住,声音颤抖:“闺女,你怎么、怎么不跟妈说啊!受这么大苦妈都不知道……”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
白阮弱弱的:“哎妈你勒得我有点疼,不是说好不激动吗……真没多大事儿,我当初就是看你你反应太激动,还差点昏过去,才不敢跟你说的。本来打算等完全想起来再跟你提两句,可没想到昊昊爸爸找来了,你又这样误会人家。前段时间想跟你说来着,你又一声不吭把昊昊带出国去了,今天才找到机会跟你说清楚。我就是想说,别怪他,这件事他没有错。”
王晓静默默流了好久泪,突然想到什么,呆愣愣地松开女儿:“这么说来,姓傅的这小子、哎不对,小傅!小傅也是受害者?”
“完了完了!我之前还拿扫帚赶他走……把昊昊带出国……然后刚还,哎刚刚我做啥了?”
“哎哟,我刚刚气不过,故意支使他打扫卫生来着……还一边支使一边骂……哎哟喂我的天呐!我咋这么坏呢!”
白阮也愣了:“你刚又骂他了?”
王晓静瞪她:“你说你这孩子,我怎么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