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一个人喝闷酒,连枪都不练了。
怎会这样?难道自己听到的,关于裴家的一切都是真的?
自己怎么忘了,离开裴陵的时候,裴家的失势就已经有了征兆?只是……只是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不说别的,就是刚才跟现在,这些官员跟自己,不就在裴陵的眼前又上演了一次世态炎凉吗?
左三知把锁紧眉头的欲望压下,继续跟几个官员周旋。他不知道酒席结束后是否该去见见裴陵,更不确定,裴陵肯不肯见自己。
「左大人,都亏了你们,这望北城才一片安宁。」几个官员没察觉左三知心中所想,径自高谈阔论,话语间吹捧着。左三知不便再想下去,就应付地跟那几个人又对饮了片刻,才一同出了酒楼。
前脚踏出酒楼,跟几位官员一起来的杨校尉便拉起左三知的手,很亲密地指了指不远处一座豪华的楼阁道:「左大人有没有兴致去那里逛逛?杨某作东。」
「呵呵,杨大人好爽快,可怎么只请左大人?索性连我们的一起请了罢。」旁边几位大人见杨校尉刻意讨好,便都善意地取笑他。
「嘿嘿,自然都请。」杨校尉点头,看了眼左三知,等左三知回答。
「那里是?」左三知从前没留意过那楼阁是什么地方。听杨大人这么一说,就往那边瞧了瞧。
他见门口两个男子正殷勤往里拉客,而那些客人有的遮遮掩掩,有的猥琐油滑,而门上又是红红的灯笼,便明白那里是让男子寻欢的烟花之地。
「左大人,我们知道军中也有营ji。可那些庸脂俗粉怎看得入眼?这家院子里的姑娘,虽然比不上京城那些的色艺双绝,但在这边陲之地,倒也很有名气呢。」杨校尉官职不高,但也自命风雅,常去那院里听花魁弹琴唱曲,偶尔还做个入幕之宾,因此对那地方很熟悉。
「这个……」左三知忙于战事,哪里想过这层,别说营ji,就连某些将官要介绍自家妹妹给他,都被他拒绝了。因此,听到杨校尉怂恿自己去青楼,一时惊讶,倒不知道该怎么推脱了。
那几个官员见左三知犹豫,还以为左三知是伪装老成持重,便簇拥着左三知往那地方走去。左三知不好拂了众人的面子,只能小心措辞拒绝着。那些人当他是摆姿态,就劝得越发勤快,还用力拉拽着他的手,把他往那门里拽去。
不想进去,又不好折了几个官员的面子。左三知正伤脑筋的时候,却听不远处有人朗声道:「前面可是左三知左大人?」
而随那声问句响起的则是一句不大不小,却偏偏能让众人听到的嘲讽:「原来威震边关的左大人也喜欢这地方啊,真看不出,下了战场还这么Jing力充沛。」
裴陵?左三知一听那讥讽的声音无比耳熟,嘴角便漾起丝不被人察觉的笑容。他知道,这偶遇成了自己的救星,不然进了那种地方,可就尴尬了,毕竟不想碰那些女人,可不碰,谁知道这几个官员又会说什么。
几个官员听到那冷言冷语也松开左三知,跟裴陵见礼。众人施礼完毕,看到裴陵身旁还有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眉眼含笑,十分儒雅,跟裴陵一起朝几人还礼。
「刘大人,好久不见了。」左三知看到这人,眼前一亮,上前很恭敬地与之打招呼。
他在大战中曾数次跟西路军的人马配合攻击,好几次当的还是前锋,而对方带队的便是面前这位素有白袍猛将之称的刘时英,两人虽甚少交谈,但彼此印象都还不错。
「左大人,别来无恙。」刘时英点头,很含蓄地跟左三知打了招呼。自从被调往西路军,他一直在等待时机,后来李振中来了边关,这才赶上大战。
数战下来,也立了不少功勋。在战场上,他见过左三知不少的手段和勇猛。因此看左三知被官员往青楼里拽却很无助的模样,心里着实好笑了一番,没料到左三知在这种事情上和自己一样「望而却步」。
「呵呵,谢刘大人,上次大战,刘大人真是英勇啊。」左三知看到刘时英一身素袍,倒是想起了上次刘时英单枪匹马冲入敌阵,敌人的鲜血愣势将白衣染成了红色。骇得胡人四处奔逃不说,连己方的兵士也都傻看到挪不开眼睛。
今天换了儒衫,却似换了个人,跟那铁血场景中的人完全不同了……如果裴陵也出战,一红一白,并肩作战,岂不更好?说不准会成为大周战场上的传说,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左三知想到裴陵的境遇,放松的心又绷了起来。
「哎呀,原来是刘时英刘大人。」
「久仰久仰。」
旁边几位官员都有些醉意,因此方才没留意衣着朴素的刘时英。他们听到左三知跟刘时英打招呼,这才清醒了下头脑,也和刘时英郑重见礼,并邀刘时英、裴陵跟他们一起进这烟花之地。
刘时英遇过不少这样的情形,便老练地找了借口,说刚到不久,人很疲惫,被裴陵拖出来闲逛已经累了,打算先回去,改日再和几个大人同来等等。
「刘大人英雄年少,怎么推脱起来了?今天是杨校尉请客,来来来,刘大人、裴大人,咱们